頂點小說 > 我的律政女王糖分超標啦 >第101章:親戚們的靈魂拷問
    “小棠,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跟我回去好嗎?”

    此時的喬一鳴完全一副懇求的姿態,這是甘棠從沒見過的景象。

    喬律師冷傲自持,從不會拍人馬屁,更不會放下姿態祈求別人。

    “可是我······”

    “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家人,但我們能想出辦法解決的,不是嗎?”

    甘棠手都在顫抖:“喬律師,爲什麼是我?我不漂亮也沒有耀眼的家世,什麼都沒有。”

    “不!你在我眼裏是那樣美麗動人。更何況那些我都不需要,也不在乎。”

    喬一鳴並不會說什麼悅耳動人的情話,他的一字一句都出自肺腑,發自真心。

    是夢嗎?

    甘棠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特別疼,是真的!

    兩個人都靜默了,很多東西都需要他們花時間去消化一下。

    甘棠眼睛和鼻子紅紅的,不知是因爲天氣的寒冷還是因爲別的。

    一陣寒風吹來,樹上的甘棠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她猶疑着想要跳下樹,卻看見喬一鳴朝她張開雙臂:“小棠,樹上太冷了,快跳下來,我接住你。”

    甘棠從小就爬樹,根本不需要別人幫忙。

    一人坐在樹杈上,一人在樹下伸着雙手,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

    短暫的尷尬過後,甘棠咬咬牙還是閉着眼睛跳了下去,被喬一鳴穩穩地接在懷裏。

    雙腳着地之後,甘棠本能地要躲開,沒想到卻被喬一鳴抱得更緊。

    如潮的思念洶涌而來,喬一鳴終於抱住了他魂牽夢縈的女孩。

    “小棠,我真的很想你。”

    輕輕的那麼一句,讓甘棠的淚水決堤:“喬律師,我也想您。”

    “叫我一鳴。”

    喬律師太客氣也太疏離。

    鼓足了勇氣,甘棠才喊出了那兩個字:“一鳴。”

    “我可以像他們一樣喊你糖糖嗎?”

    “嗯!”

    甘棠蜷縮在喬一鳴寬大的懷裏不住點頭。

    大門後,兩顆腦袋鬼鬼祟祟地伸出來又縮了回去。

    女兒和喬一鳴相擁的畫面全部落進了王洪梅和甘勇的眼睛裏。

    王洪梅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把丈夫又偷偷拉回房間。

    此刻,老兩口比女兒還要興奮。

    王洪梅道:“老甘,我剛纔沒有眼花吧?”

    甘勇笑道:“沒有沒有!咱們也不是做夢!”

    王洪梅一拍大腿:“千想萬想喬律師真的成了咱家女婿,我的半個兒子!我真是太高興了!”

    甘勇提醒道:“老婆子小點聲!而且這才哪兒到哪兒?咱家糖糖還沒和他結婚呢!”

    王洪梅板着臉:“今天是他自己來的,既然來了就別想再跑了!”

    說着,她站起來,雙手合十,嘴裏不停唸叨:“甘家的列祖列祖,一定是你們顯靈了!從此以後我們甘家要過上好日子咯!逢年過節我也會給你們多燒一點紙錢,讓你們不缺錢花!”

    甘勇埋汰:“王洪梅,你也太財迷了。咱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我瞧你就是看中喬律師有錢!”

    王洪梅辯白:“呸!我們當然是嫁女兒!不過女婿又帥又有錢不是更好嘛!難道你想女兒嫁給一個叫花子?”

    甘勇無奈,這老婆子想女婿想瘋了。

    第二天,才喫過早飯,舅舅、舅媽、小姨、姨父,家裏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大人小孩坐了一屋子。

    這是個什麼情況?!甘棠又懵逼又生氣。

    她偷偷扯住母親問:“媽,今天初二不是去舅舅家拜年嗎?”

    王洪梅很淡定:“哦,我說家裏有客人走不開,讓你舅舅、舅媽帶着孩子上我們家來。”

    “那其他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親戚都來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甘棠對老媽的說辭一點都不信,因爲她太瞭解自己的母親。

    一樓堂屋裏,院子裏都坐滿了人,就連院子外邊都站了不少村民,大家都來甘家看熱鬧。

    大家好奇地打量喬一鳴,彷彿他是動物園裏的大熊貓。

    哪怕是大學時作爲學生代表,對着臺下幾千觀衆演講,喬一鳴也沒這麼拘謹過。

    甘棠壓着怒火,拉起喬一鳴:“我帶你去房間清淨清淨。”

    喬一鳴還沒來得及回答,甘棠就被小姨攔住:“糖糖,我們還有好多話要和一鳴說呢!你這丫頭都快三十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任性?”

    甘棠苦悶:“小姨,你又不認識喬律師,你們有啥好說的?”

    這時王洪梅從廚房伸出腦袋,喊道:“糖糖,快來搭把手,我都忙不過來了!”

    甘棠鬱悶,家裏這麼多人來蹭飯,忙得過來纔怪咧!

    在大舅媽的拉扯下,甘棠被支去了廚房,一大羣姨媽嬸嬸把喬一鳴團團圍住,開始了輪番的“靈魂拷問”。

    “一鳴,你今年多大啦?”

    甘棠小舅媽問道。

    “阿姨,我今年34。”

    小舅媽道:“叫什麼阿姨,叫我小舅媽!”

    喬一鳴尷尬喊了一句:“小舅媽。”

    小舅媽樂不可支:“誒!這樣喊就對啦!”

    大舅媽咕噥着:“34,也就是比咱家糖糖大了八歲!”

    二姨媽道:“男人大八歲也沒啥!城裏人都先立業再成家!一鳴,聽說你是開律所的?”

    喬一鳴冷汗涔涔,感覺自己就像看守所的犯人,被集體調查。

    他當律師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優待”。

    “我是一家律所的合夥人。”

    小姨問:“合夥人是啥?就是律所有好幾個老闆嗎?”

    喬一鳴窘迫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小姨又問:“一鳴,你一年能掙多少錢啊?”

    喬一鳴尷尬極了,他不習慣和別人談收入。

    看喬一鳴遲疑,小姨道:“雖然你是城裏人,但我家糖糖也是我們全家的寶貝,你以後要是沒讓她過上好日子,我們還不答應呢!”

    看來不回答是不行的了,喬一鳴又怕太張揚,就給自己的年收入減了一個零:“我一年大概能有幾百萬。”

    幾百萬一出口,他就看見好多人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喬一鳴不喜歡說謊,很多時候他寧願閉嘴也不肯違背自己的心意。

    可是熱心的親戚根本不會給他閉嘴的機會,他只好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但這個謊言還是讓親戚們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