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朝工作人員喊道:“趕緊把星也他們的馬車叫回來。”
工作人員應了一聲,立即掏出手機給那邊的工作人員打電話。
沈望津看到已經返回走的馬車這才問姜毅,“姜導,我們這一遍可以過嗎?”
姜毅此時正在回看蘇星也垂眸落淚的那一幕,聽到他的聲音,便說道:“望津,你過來看,星也這一幕簡直太絕了。”
沈望津立即繞到顯示器的後面,他看到鏡頭中的蘇星也,她眼睛非常漂亮,瞳仁清亮,黑白分明,睫毛纖長捲翹,很快泛起薄霧,而在她垂眸的那一瞬間,淚水恰好好處地從眼眶緩緩滑落,眼眶微紅,眼睫被打溼,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怎麼樣,這個畫面絕不絕,簡直就是神仙落淚阿。”姜毅興奮地說道,蘇星也不僅舞戲是一絕,哭戲也是一絕,並不是所有長得好看的人都能哭成這樣,在保持美感的同時也能演繹出角色的情緒色彩。
這時,那邊的工作人員們也已經扛着設備以及駕着馬上帶蘇星也回來,蘇星也剛下馬車便聽到姜毅喊她,“星也,你過來。”
蘇星也以爲是有什麼問題,於是立即快步走過去,問道:“導演,是有什麼問題嗎?”
姜毅搖頭,“沒有什麼問題,你們倆這一遍直接過了,而且非常棒。”
姜毅是一個要求嚴格的導演沒錯,對面演員的失誤他會好不留任何情面的批評,但是在演員表現好的時候,他也不會吝嗇誇讚。
蘇星也聞言,她下意識地看了沈望津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謝謝導演。”
這是他們今天晚上最後一場戲,所以在跟導演他們說過再見之後,兩人便直接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沈望津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聽書嫣說,你最近在練曹老師的字?”
蘇星也側仰頭看向他,“嫣姐跟你說這個了?”
“嗯,昨天我們在一個組拍戲的時候,她跟我說的,據說你練的還不錯。”
蘇星也低頭咬了下嘴脣,有些心虛,“其實一般般吧。”
“你喜歡曹老師的字?”
蘇星也“阿”了一聲,隨後點頭,“嗯,喜歡。”
“我也很喜歡。”
“聽說你從小就一直在練曹老師的字?”
“嗯,對了,如果你真喜歡的話,等回北京,我送你幾本曹老師珍藏版的字帖。”
“珍藏版的?真的?”蘇星也哪裏是因爲喜歡曹老師的字去臨摹的,她臨摹的分明是沈望津的字跡,但是即便如此,她對曹老師也瞭解過的,曹老師珍藏版的字帖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他居然還有幾本?
沈望津見她有些震驚的模樣,不由地笑了一下,道:“當然是真的,你要嗎?”
蘇星也咬了下下嘴脣,點頭,“要的。”
“可以,回北京就給你。”
“嗯。”
“那你送我字帖,等我們回了北京······”說着,她停頓了一下,帶着一點試探性的語氣說道:“要不我請你去喫川菜?”
蘇星也知道沈望津嗜辣,尤其愛喫川菜。
“嗯,對啊,喫嗎?”
“川菜可是很辣的,你確定你能喫?”沈望津聲音帶着懷疑。
“其實···其實我現在也挺能喫辣的。”蘇星也說道。
“是嗎?我瞧着你平時也沒怎麼喫阿。”
“是啊,但是現在我還挺喜歡喫的,下次我們可以去嘗試一下川菜。”蘇星也立即說道。
沈望津點了點頭,“那也行。”
***
十月是杭州氣溫比較大的月份,上半月的時候還依舊熱的要死,每天氣溫高達30度,他們一天至少卸妝重畫三次,但是到了下半個月之後,天氣驟變,尤其是月底那幾天,溫度已經低到了零下十度,並且還伴隨着淅淅瀝瀝的小雨。
晚上喫過飯之後,蘇星也跟戚褚跟沈望津聚在一起,沈望津熟練地從他們手中接過桃子,整個劇組就他們三人不喫水果皮,所以他們三人喫完飯一拿着水果聚到一起就被劇組的其他人調侃稱“削皮三人組”。
蘇星也的目光落在沈望津削皮的手上,而戚褚的目光則落在窗戶外,此時天色微暗,外面正下着小雨,他想到他們三個一會還有一場雨戲要拍,要是到拍攝的時候還是保持這樣的雨量,根據劇情的需要,他們估計就能用上人工降雨機了,在這樣的天氣裏拍雨戲,也是需要一種勇氣的呢。
不過他跟沈望津都是呆過不少劇組的人,別說在這樣的天氣裏了,就是更寒冷的天氣裏也拍過,倒是蘇星也,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接觸雨戲,於是他側頭看向她,“星也,一會我們三個要拍雨戲,你知道吧?”
蘇星也原本正專心致志地看着沈望津削桃子,在聽到戚褚的話之後側頭看向他,“嗯,知道阿。”
“你就不害怕嗎?”
戚褚在問的時候,沈望津同時也削好了第一個桃子,他拿過一旁乾淨的水果叉·插上之後遞給她,蘇星也接過道了一聲謝之後,這才問戚褚,“···嗯,害怕什麼呢?”
戚褚失笑,“冷阿。”
沈望津也笑了一下。
蘇星也看了一眼窗外的小雨,這幾天橫店的氣溫確實有些低,前段時間他們的戲服穿在身上還熱的要命,但是現在穿身上卻嫌冷了,現在外面又下着雨,一會淋雨的寒冷,她能想象的到,不過害怕倒也不至於,她咬了一口桃子,搖頭。
戚褚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沈望津將削好的桃子遞給戚褚,戚褚接過之後習慣地自己插上叉子。
沈望津想到了什麼,問道:“一會拍雨戲,得讓阿威哥給你提前準備好薑茶,熱水,外套,最好也備幾板感冒藥。”
“嗯,阿威哥今天早上就準備好了。”阿威對她的戲份簡直比她自己還要了解。
沈望津點了點頭,也是,阿威哥對星也的照顧那絕對叫無微不至。
戚褚其實一直很好奇,阿威哥看着五大三粗的,但心特別細,話不多,往那裏一站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那感覺一點都不像助理,就跟保鏢似的,還是超級厲害的那種保鏢,“星也,你的助理是從那裏招的阿?”
“芸姐給我配的,我還不是很清楚,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