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房和大房的關係不好,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寧靜鳶總是要做齊的。
二房的寧致夜看着自己大着肚子的娘子,點了點頭。
“既然五丫頭沒事了,我就先帶着你二伯孃先回去了。”
來得快走得也快,頓時寧靜鳶的屋子裏就剩下了老夫人和林氏。
林氏知道,老夫人這是有話要和自己的女兒說,十分自覺的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媳婦給您和鳶兒弄點喫的吧,老夫人且放心聊着。”
說着,林氏就帶着夏茗走了。
不過依舊不放心,生怕老夫人對依舊虛弱的寧靜鳶做出什麼事。
林氏找了個藉口把夏茗打發了回去,並且告訴她一定要在外面守着。
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一定要保護好小姐。
夏茗點了點頭,轉身就回了寧靜鳶的屋子,安安靜靜的守着。
“聽說你昨天去了蘇氏的院子,在她臨死之前說了幾句話?”
老夫人的眼裏透露出幾分精明。
雖然是老了,但是還沒到糊塗的境地。
昨天就寧靜鳶一個人去和蘇氏說了話。
而怎麼就那麼巧,前腳她剛走,後腳蘇氏就生了,並且一定要見老大。
還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要不是她攔着,估計老大休妻的念頭都有了。
“奶奶這是在懷疑鳶兒什麼,鳶兒不過是瞧着那蘇氏可憐,進屋鼓勵了她幾句話,讓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而已。”
說着,寧靜鳶假裝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夫人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發現寧靜鳶不像是裝的,這時緊皺着的眉頭才鬆了幾分。
“大房最近不安寧,要是可以的話,你和靜悅那丫頭還是走遠點。”
說完後,老夫人就轉身直接離開了,此時寧靜鳶根本想不通老夫人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好心提醒,還是一句警告。
因爲寧靜鳶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此時的她也一頭霧水。
不過有一點很是明確,那就是老夫人的確是在懷疑,她和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咯吱。”
原本坐在門口的夏茗聽到聲音後,連忙起身怕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老夫人。”
夏茗行了個禮。
老夫人點了點頭,回頭看向寧靜鳶的屋子。
“照顧好你家小姐,我就不在這裏多留了。”
說完老夫人就帶着羅嬤嬤,離開了寧靜鳶的院子。
夏茗點了點頭,匆匆的走進了屋子裏,當她看到牀上完好無損的寧靜鳶,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沒事就好。”
“噗嗤!”
這一句嘆息,把原本還心情沉重的寧靜鳶直接逗笑了。
“怎麼,難不成你還怕你家小姐讓老夫人害了?”
寧靜鳶開玩笑的說道。
但是哪知夏茗當了真,認真地點了點頭。
“老夫人一直對小姐不溫不火的,甚至有時候還欺負小姐。所以我纔不放心。”
雖然這句話冒犯了老夫人,但是寧靜鳶卻沒有生氣。
畢竟夏茗是爲了自己好,要是這般,她再罰夏茗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鳶兒……”
林氏拉開簾子,走了進來,卻發現原本應該坐在寧靜鳶牀前的老夫人,此時已經沒有了影。
寧靜鳶出聲解釋到。
林氏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也沒有問什麼。
“鳶兒這是母親讓小廚房熬得肉粥,你剛醒少喫一點墊墊。”
說着林氏拿起碗和勺子,盛了一勺遞到了寧靜鳶的嘴邊。
“母親還要照顧兩位弟弟,還是早些回去吧。女兒這裏有夏茗還有秋紋,母親大可以放心。”
寧靜鳶說着,秋紋剛剛纔趕了回來。
林氏瞧着,嘆了口氣。
“是母親不好,生了墨兒以後就一直沒怎麼關注過你。”
林氏說着,滿臉都是愧疚,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寧靜鳶見狀連忙把林氏手裏的肉粥接過,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母親莫要這麼說,弟弟還小,母親多費些心思總是對的。等過幾天,弟弟滿月我這個做姐姐的還要送他一份大大的禮物呢。”
寧靜鳶拉着林氏的手,眼裏滿是認真,生怕林氏不相信自己。
沉默了一會,林氏嘆了口氣。
“夏茗秋紋你倆一定要照顧好小姐,莫要再讓小姐着涼了。”
說完後,林氏起身就離開了,不過步伐十分緩慢,可以看出她是不想離開的。
“小姐,夫人很明顯就是不想走的啊,爲何您還是要……”
“母親還要照顧弟弟,要是從我這裏過了病氣就不好了。咳咳。”
寧靜鳶說着咳嗽了幾聲。
雖然天氣還不算冷,寧靜鳶身上也蓋了厚厚的被子。
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一絲涼意。
果真是病了,這般都覺得冷。
寧靜鳶嘆了口氣,隨後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這一病,寧靜鳶躺了好久。
果然要麼她就不生病,要麼就大病一場。
“好苦!”
照常喝着碗裏的藥,寧靜鳶精緻的五官幾乎皺在了一起。
秋紋站在一旁,熟練的遞上了蜜餞,可以看得出,這些天她幾乎都是這樣做的。
一旁的夏茗捂着嘴想笑卻不敢笑,誰知道她們天不怕地不怕,就連皇后和太后都不怕的小姐,竟然會怕苦!
“夏茗,你要是再笑,別管小姐我不念舊情,讓你把這剩下的藥都喝了。”
寧靜鳶哪能看不出夏茗在笑話自己,於是惡狠狠地開口說道。
一聽到要喝藥,夏茗也收起了笑臉。
“小姐,奴婢要是把您藥喝了,那您的身體可怎麼辦。讓您喝藥也是爲這您的身子啊。”
夏茗一臉諂媚的說道。
“就你會說。”
寧靜鳶說着,接過了秋紋手裏的藥碗一飲而盡。
隨後又連忙拿了顆蜜餞塞進了嘴裏。
蜜餞甜甜的香氣瀰漫在口腔裏,但是寧靜鳶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嘴裏有澀澀的味道。
“秋紋,你和張大夫說說,讓他改改這藥,實在是太苦了!”
寧靜鳶難得表現出了自己孩子的一面。
秋紋笑了笑,語氣十分無奈,“小姐,這良藥苦口,所以藥肯定要苦,您喝了纔會有用的。”
寧靜鳶喪着臉趴在了牀上,她都受這藥煎熬將近七天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而原本她想要調查的事情,也因爲這一場大病耽誤了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