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看到人,但是慕容逸已經感覺到有人進來了院子。
見到慕容逸已經發現了自己,阿武尷尬的撓了撓頭。
“殿下,屬下不是有意的。”
他不過是想看看現在主子武功如何了,不過就現在看來,怕是又進了一層。
“說吧,那丫頭又讓你給我帶什麼話來了?難不成是覺得我練這小子太狠了,便派你前來求情了?”
慕容逸想來想去,最近發生的事情,能夠讓寧靜鳶派阿武來的,也就這一件了。
阿武搖了搖頭,這可給慕容逸弄得有些不明白。
“小姐說,讓您幫寧家三小姐尋找一個如意郎君。”
阿武把寧靜鳶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後,慕容逸放下了手裏的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許久。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她,這件事我會好好辦的。”
說着眼神又放到了甯浩然的身上。
不得不說的是,慕容逸除了對於甯浩然是寧靜鳶帶回來的男孩這一點不滿以外,其他的都很滿意。
甯浩然的毅力不是一般孩子能擁有的,還有這天賦。
他不過才教了這孩子幾天,這幾天學的招數甯浩然用出來已經有模有樣了。
“時間到了,休息吧。”
看着最後落下的菸灰,慕容逸開口說道。
而阿武見狀,則是十分熟練地上前爲甯浩然解開了身上的沙袋。
“三十公斤,兩炷香的時間,主子您倒是比之前還嚴厲了不少。”
阿武想着,自己像甯浩然這麼大的時候,也不過才能帶着二十公斤的沙袋站一炷香罷了。
慕容逸搖了搖頭,隨後讓甯浩然趕緊去洗漱。
“這孩子天賦不錯,比你當初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都能趕上玄九了。”
慕容逸很少這麼誇讚一個人,可想而知甯浩然的確不錯。
“你趕緊回去告訴那丫頭吧,不然她又要等着急了。”
慕容逸拿起桌面上的書,回了書房,而正好這個時候師盈盈帶着婢女經過。
“好久不見了,阿武。”
聽到師盈盈的聲音,阿武尷尬的轉過了身,其實他剛剛是看到了石瑩瑩的的身影,但是並沒有打算打招呼就直接離開的。
不過現在好像不可以了。
他就說剛剛主子爲什麼跑那麼快。
“那個,師小姐,在下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說着阿武一下子就跳上了樹枝,隨後離開了。
師盈盈青着一張臉,難不成她有什麼傳染病不成。
這一個兩個看着她就想跑?
想不通的師盈盈帶着自己的婢女回了院子。
剛剛她是打算給慕容逸送湯的。
但是剛剛遇見阿武,很明顯慕容逸是有意在避着她。
那她還厚着什麼臉皮去找人家。
阿武離開後,直接回了寧府,把慕容逸說的話全部都告訴了寧靜鳶。
甚至還連着說了幾句現在甯浩然的狀態,話說慕容逸給了甯浩然很高的評價。
寧靜鳶很冷淡的回答了一句,其實要不是阿武提起甯浩然這個人,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小尾巴。
幾日後,慕容逸帶着人直接上了寧府的門。
“殿下要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這屬實是招待不周啊。”
老夫人看着慕容逸,回頭看了一眼寧靜鳶。
寧靜鳶攤了攤手,這件事也不能怪她,其實她也不知道慕容逸會在今天就上門。
“沒事的老夫人,其實我今天來是爲了府上的三小姐說媒的。”
說着一個媒婆從慕容逸的身後走了出來,扭着腰就走到了寧老夫人的面前。
“誒呀,寧老夫人瞧着年輕的很,這和幾位小姐站在一起,要不是殿下說,我還以爲是哪位夫人呢。”
媒婆見過各式各樣的人,所以她也知道自己說什麼寧老夫人會愛聽。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寧老夫人立馬笑的攏不起嘴。
“殿下介紹的一定是個好人家,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慕容逸瞥了一眼寧靜鳶,隨後看向了寧老夫人,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
“是我母妃家,表舅二表姐的兒子,我已經找人算過了,這二人生辰八字很是相合,若是成了親只會互相助力。”
說着就把那男子的生辰八字放在了桌子上。
而一旁的媒婆則是保持着自己的笑臉,原本這件事應該她來說,但是殿下自己都開口了,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寧老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這個人她好像聽說過,說是出生的時候難產,腦子有點問題,是個傻子。
但是這種話老夫人是萬萬不敢在慕容逸的面前說出來的。
“如何?老夫人對於這門婚事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慕容逸晃着手裏的扇子。
原本他可以讓媒婆自己上門,而他則是在府上等消息。
但是許久未見寧靜鳶,他有些想念這才親自前來,也防止這件事還有什麼變故。
“殿下介紹的自然是好的,那我這三丫頭嫁過去是……”
雖然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但是老夫人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
“自然是正妻,怎麼也不可能讓寧小姐去當一個妾室。”
此話一出,寧老夫人立馬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門婚事。
而遠在莊子上的寧靜好,聽到這個消息後近乎崩潰。
慕容逸說的那個男子她曾經見過,當時那傻子還弄壞了她最喜歡的釵子。
一氣之下她讓人把那男子的衣服扒了,後來才知道那人竟然是五殿下母家的人。
最讓寧靜好受不了的是,那男子不僅僅是個傻子,爲人還十分殘暴。
據說死在他手下的姑娘已經將近五個了,要是她再嫁過去就是他第六個妻子了。
“嗚嗚!”
我不能嫁給那個傻子,我是以後要成爲皇子妃的人!
寧靜好不斷的拍打着木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但是外面的人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可以說除了必須給寧靜好送飯以外,是沒有人願意接近這裏的,因爲十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