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逸則是拿着寧靜鳶設計的炸藥,和鎮西郡王以及班以恆等人商量該如何擊退燕軍。
“此城地勢頗高,若是他們想從正門進攻,幾乎只要用郡主的炸藥一炸,他們軍裏至少損失一半以上的兵力。”
鎮西郡王手指着地圖,十分認真的說道。
一旁的班以恆點了點頭,但是慕容逸卻抱着胳膊思索了起來。
“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們並不從正面進攻,你看這裏還有一條小道。”
慕容逸伸出手,指着地圖上一處並不顯眼的地方。
一旁的其他人眼裏劃過一絲詫異,像他們這種常年呆在邊疆的人都很少注意到這條小道,沒想到慕容逸剛來就發現了。
“他們估計很大概率會從這走,到時候我們只要讓人埋伏在這裏,很大機率能夠直接讓他們全軍覆沒。”
幾個人商議過後,覺得燕國有大概率會從小道進攻,於是大部分的兵力都埋伏在了小道上。
其他士兵則是留在城裏,做出一副正面面敵的假象。
夜裏,不出慕容逸所料,燕國軍隊人手一個火把,繞過了城門,走的林間小道。
“將軍,我感覺不太對勁,這個地方也太安靜了吧。”
一旁的士兵說道。
燕國爲首之人皺了皺眉,這條小道還是他們誤打誤撞才知道的,梁國人應該發現不了。
況且他們離開之前還打探過,現在梁國的兵力都駐紮在城裏。
“不要疑神疑鬼的霍亂軍心,所有人接着走。”
想到七皇子下達的命令,爲首之人咬了咬牙說道。
哪知走了不到一半的時候,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七
“將……將軍!”
驚恐之聲傳來,軍隊裏的人四處逃竄着。
爲首之人一臉疑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火光四起,爆炸聲接二連三的傳來。
“不好!有埋伏!”
此時那人才反應過來,但是爲時已晚,燕國損失慘重。
“卑鄙小人!慕容逸我遲早有一天要拿了你的項上……”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爆炸聲響起,幾乎所有的燕國人都被火光吞噬,這場仗慕容逸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了下來。
“我們終於爲死去的弟兄和百姓報仇了。”
班以恆眼睛通紅,沒有人知道當他知道二皇子叛國,營裏的兄弟死了大半時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當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士兵的時候,就和那些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現在終於給他們報仇了。
“再等一會,還有一些炸藥沒炸。等到所有的炸藥都炸了兄弟們再過去搜東西,再把屍體掩埋了。”
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是,殺了人的話會將屍體就地掩埋,這也是對士兵的一種尊重。
但是燕國在殺了梁國那麼多百姓和士兵之後,不但沒有爲其掩埋,反而還釘在柱子上讓屍體風吹日曬。
“是,殿下。”
這一次軍營裏幾乎所有人對慕容逸都是心服口服。
他們一直以爲這個新來的太子只是個花架子。主要是之前慕容逸在京城的口碑就不好。
幾個時辰後,慕容逸帶着人滿載而歸,手裏拿着各種各樣的兵器。
不得不承認,梁國在兵器鑄造上的確不如燕國。
“父王!”
當看到鎮西郡王完好無損的回來,清河紅着眼眶直接衝了上去。
一旁的清悅也是看着自己的丈夫,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眼裏的神情足以顯露出她對班以恆有多擔心。
“我沒事,你看我這不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鎮西郡王伸出手就像小時候一樣拍了拍清河的頭,安慰着說道。
和清悅一樣,清河也是從小就沒了母親,二人的經歷幾乎相同,所以站在一旁的清悅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也不知道父王過得如何……
望着湛藍的天空,清悅顯得心事重重。
班以恆看着清悅的樣子,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等這次完事了以後,咱們就回京城吧。”
雖然班以恆很喜歡呆在戰場上,但是他現在有了牽掛,所以心裏也有了卸甲歸田,過自己安生日子的這種想法。
清悅聽到班以恆說的話,愣了愣,隨後連忙點了點頭。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不許反悔。”
說着用手環抱住了班以恆的腰身,將臉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胸口上。
而站在一旁的慕容逸,四處看了看都沒發現寧靜鳶的身影。
“她前些天累到了,如今還在房間裏休息。”
清河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隨後和慕容逸解釋道。
慕容逸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直接朝着寧靜鳶休息的房間,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因爲怕打擾到寧靜鳶休息,慕容逸走到門口的時候放慢了腳步,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當看到躺在牀上閉着眼呼吸均勻的寧靜鳶時,他心裏的石頭才放了下來。
看着眼前自己心愛之人的睡顏,慕容逸伸手摸了摸寧靜鳶的臉。
而寧靜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皺了皺眉頭,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回來啦,怎麼樣?”
伸了個懶腰,寧靜鳶慵懶的說道。
“結果還不錯,是我打擾到你休息了,要不要再睡會?”
慕容逸拿起一旁的被子就要給寧靜鳶蓋上,卻被寧靜鳶伸手推開了。
“我想你陪我,你不在我一直在做噩夢。”
雖然現在寧靜鳶看起來雲淡風輕的,但是鬼知道她昨天晚上一直在循環的做一個噩夢。
那就是上一世她死了以後慕容逸也被人刺殺,死在了府邸。
而她無論怎麼呼喊,慕容逸就是聽不到她說的話。
只是在臨死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這導致寧靜鳶醒的格外的早。
不過爲了不讓其他人擔心,寧靜鳶又躺回了牀上,強迫着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好,我陪你。”
慕容逸十分寵溺的說道,隨後脫了鞋子躺到了寧靜鳶的身邊,用手抱住了她。
“正好我也累了,咱倆一起睡吧。”
說着慕容逸用頭靠在了寧靜鳶的肩膀上,不一會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門外幾人看着,臉上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來這回回去,我是可以喫到殿下的酒席了。”
鎮西郡王摸了摸鬍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