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到木傾歌,上官無塵驚喜的跑了過來。
殺手頭目見狀,將刀快速架在上官無塵脖子上,“呵,還沒去找你呢,你就送上門來了,也好,免得老子到處去找。”
上官無塵苦巴着臉,“姐姐。”
木傾歌臉一下子變得冰冷,她咬牙切齒看着眼前的男人,一雙眼睛,如十二月寒冬,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殺手頭目看到她的眼睛,下意識將頭轉了過去。
“放了他,我跟你們走。”看到上官無塵脖子上滲出殷紅血跡,木傾歌慌了。
“呵,你當老子傻不是,這次,買家可是花了重金要你們的命,放了他,我去哪兒捉。不過,你要是識趣,自己脫了,我心情好,留你們一個全屍,如何?”
不如何,什麼全不全屍,她的命,她做主,誰也無可奈何。會武功又怎樣,武功再快,能有她的毒快嗎?
“大哥,這個女人會醫,要小心。”醫毒不分家,既然會醫,那麼必定會毒,他們得小心爲妙。
“會就會唄,看她樣子,似乎很在乎這個傻子,有這個傻子做人質,還怕她嗎?”
上官無塵袖子底下,一雙拳頭緊緊握着,木傾歌眼裏的擔憂全數落在他的眼裏。可現在,他不能暴露,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人調戲。
“反正,你們都是要殺我們的,那我爲何,要讓你們...我這人吧,向來不做虧本買賣,你們放了上官無塵,我,給你們解藥。”
“.....”
這女人莫不是瘋了,什麼解藥,她....
這時,殺手們慌了,因爲此刻,他們感覺自己身體出現了異常,身體沒由來的麻木,而且,還胸口疼痛。
這個女人,她什麼時候給他們下的毒,爲什麼他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是不是好奇我什麼時候下的毒?”呵,真當她是軟腳蝦,任人宰割嗎。
她下的毒,無色無味,哪怕不接觸,也可以讓對方快速中毒。但凡有空氣,只要呼吸,她的藥,便可以隔空下到對方身上。
還號稱殺手,看來,想要殺她的人,腦子不太靈光。這哪兒是殺手,廢話一大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殺手一樣。倒是那個男人,有點兒殺手樣。
“你這娘們,今兒個,老子非殺了你不可,不然傳出去,我逍遙門派怎麼有臉混。”殺手氣急敗壞,將自家門派爆了出來。
木傾歌暗自將門派記了下來,日後,逍遙門,她必定要滅了不可。這屬下都如此,當老大的也好不到哪裏去,這樣的人,留着也是禍害。
“大哥,你...”男人連忙捂着他的嘴,可是,木傾歌早就聽到了。
男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下子慌了,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木傾歌都是要死的,他怕什麼。一個死人,永遠不會開口說話。
木傾歌無所謂聳聳肩,“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反正都是要死的,大家一起,路上有個照應。”
男人並沒有動作,他發現,自己壓根動彈不得,腳下就跟生了根一樣,想要走一步,都感覺很困難。殺手頭目看他沒有任何反應,一下子憤怒了。
“老子叫你呢,沒聽到嗎?”
男人最終忍受不了了,“你有本事,你去啊,就知道指揮我,要不是你對我有恩,你算什麼。”
殺手頭目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當初,要不是他救了自己,爲了報恩,這纔跟在他的身邊。
他叫方成,本是江州人世,因家中遭遇洪災,除了他,家人已經命喪黃泉。若不是李大(殺手頭目)救了,他恐怕早也命喪黃泉。
就是因爲感恩,他刻苦學功夫,門主看重他,可年紀李大的恩情,他舉薦李大。不論李大做什麼,他都贊同,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方向。
一昧的忍讓,只會令他更加得寸進尺,肆無忌憚。
“李大,你的恩情,我早已還清,這麼多年,我爲了你揹負不少人命,每次你涉險,被人追殺,都是我替你擋刀,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他欠的,早已還清。
“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我替你擋了四次生命危險,這四次加起來,已經足夠還你一條命。”
李大的自私自利,大家有目共睹,他一直遷就,就是爲了恩情,可到最後,不僅害了他,更害了自己。
“你真要跟我一刀兩斷是嗎?”
“我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的牽扯。”一句話,表明了他的態度。
木傾歌站在一旁淡淡看着,說好的殺人,變成了起內訌,看來,這叫李大的,還真不是一般討厭。也是,利用救命之恩道德綁架,這樣的人,誰看着不噁心。
“別忘了逍遙門的規矩,殺不了她,你也別想活。”李大惡狠狠威脅道。
“自從跟你做了殺手,我就沒有想過要活着。”家人已經都不在,他這些年過得如同行屍走肉,也早就活膩了。
李大氣得牙癢癢,要不是中了毒,他早就自己動手了。
方成不以爲意,反正他威脅對他已經沒用了。他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還有什麼能將他嚇到的事。逍遙門要他性命也有如何,反正,他早就想離開,去找妻兒了。
“你....”李大指着方成,一雙眼差點噴火。
“賤人,你到底對我們下了什麼毒,你若不給我解藥,等老子的人到了,老子要你好看。”李大隻能將目標轉移。
木傾歌嗤笑,就他,也配威脅她。就算他叫來更多的人又怎樣,反正死的不會是她。木傾歌走上前,眼睛看了眼將刀架在上官無塵脖子上的人。
那人下意識後退,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個姑娘,實在太可怕了。
隨後,木傾歌走向方成,“跟着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