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一邊結結巴巴地眨着眼淚，一邊把目光和手指轉向蒂芙尼。“是她，她，她告訴我它們和我的花束在一起會很好看！“
“我？“蒂芙尼驚訝地叫了起來。“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看到你和你的捧花！“
凱特琳轉過身來，跌跌撞撞地走向皇太后和哈娜。“求你了，太后--哈娜小姐！“她跪在地上，痛苦地哭了起來。“蒂芙尼小姐應該--不，她必須被取消資格！“
哈娜訝異地盯着這個啜泣的女孩。
她怎麼能讓真正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卻把責任推給別人？
哈娜朝蒂芙尼瞥了一眼，蒂芙尼站在震驚和憤怒中顫抖着。然後她轉向毛拉，毛拉坐在那裏，雖然她的藍眼睛冷漠地研究着凱特琳，但還是很鎮定地沉默着。
毛拉小姐士很幸運，她身邊有博蒙特上尉作爲不在場證明，但可憐的蒂芙尼小姐。
“我沒有做這種事，凱特琳小姐！“蒂芙尼抗議道。
“是的，你做了！“凱特琳對她回敬道。“不要以爲你的家庭很富有，你就可以欺負別人!你還只是一個男爵的女兒！“
“這太荒唐了。“哈娜一邊揉着疲憊的眼睛一邊嘆息着。跳過早餐開始影響她，就像這些候選人一樣。“請告訴我們真相，凱特琳小姐。“
“我是，哈娜小姐！“凱特琳抗議着，對着手帕哭了起來，彷彿要參加自己的葬禮。
她爲什麼還在撒謊？“哈娜搖搖頭，轉身看向皇太后。
維婭的目光和冷酷的微笑熄滅了哈娜舌尖上的抗議。
老夫人縱容地揮了揮手。“我讓你解決這個問題，哈娜小姐。只要選擇你最不喜歡的那束花，這次評估就結束了。“
所以，你把我帶來做你的髒活。
“你越早做出決定，我們就能越快地擺脫這種熱度，“維婭同情地提醒她。
“但是--“哈娜從那個滿身憤怒皮疹的哭泣女孩身上瞥到了兩個可能的罪魁禍首，梅瑞狄和伊芙琳。這兩個人回頭盯着她，帶着禮貌和耐心的微笑，她們繼續扇着扇子，毫不畏懼。
她們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我會消滅她們，她們怎麼能如此自信呢？
“不需要猶豫，孩子，“維婭從噴泉邊的座位上站起來時喃喃自語。“我確信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哈娜發出一聲乾笑，清了清嗓子。“是的，我想我已經做了。“
我只是不確定這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那麼請吧。“維婭朝花瓶做了個手勢。“記住，這是你影響選擇的唯一機會，哈娜。“
哈娜慢慢地站起來，再次瞥了一眼剩下的五個候選人。
她想讓我削減誰？伊芙琳還是梅瑞狄？她們中的一個要對發生在凱特琳身上的事負責？但她們似乎希望毛拉或蒂芙尼承擔這個責任，可能是因爲她們的家庭地位比較低--那麼誰纔是正確的選擇呢？
哈娜緩緩吸了一口氣，把辮子扭到耳後。不，如果太后在玩遊戲，這不重要。如果這是我消滅可能傷害埃莉諾拉的人的唯一機會，那麼我的決定就很清楚了。
哈娜走過凱特琳，來到花瓶桌前。她檢查了花的拼貼，然後走上前去，把裝有毒藤的容器推到邊緣。瓷器在石板路上碎裂，凱特琳驚恐地喘息着。
一個不能爲自己站起來的人。這麼容易受影響還把責任推給別人的人不配站在埃莉諾拉身邊。
對自己的決定感到滿意，哈娜轉過身來--當她遇到皇太后勝利的微笑時，感到自己的心沉了下去。
“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哈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