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少女之冰心復仇記 >第5章 烏鴉和伯爵
    一陣陰暗的笑聲充滿了花園。

    “我已經干涉得太多了,但是如果沒有一個有能力的人在她身邊,她就無法生存。“

    珀西眨了眨眼,遲疑地擡起頭。“維勒,你指的是誰?“

    “我已經把她引向了你--你還沒有意識到。“烏鴉嘲弄地叫了一聲,拍打着翅膀升到空中。“來吧。她就在附近。“

    珀西急忙爬起來,快速吸了一口氣,然後被迫跟着那隻鳥慢跑,那隻鳥迎着微風悄悄地飛過花園,向後面的牧場飛去。

    在他母親珍愛的花園之外,是被古橡樹包圍的僕人房子。穿過樹林,他看到的是有圍欄的牧場。珀西在這裏學會了騎馬。

    當他凝視着熟悉的金色莊稼再次準備收割的景象時,他舉起一隻手放在眉心。烏鴉在豐收的平面上盤旋,然後轉身向環繞霍桑池塘的柳樹滑行。

    珀西嘆了口氣,但還是艱難地穿過田野,直到他找到一條土路,間接地把他引向柳樹,烏鴉像禿鷲一樣在柳樹周圍盤旋。

    當他到達柳樹下時,他已經出了一身汗。頭頂上的天空變暗了,有了下雨的希望。珀西想到羅素給他的雨衣,不禁皺起眉頭,但他不打算爲了一點雨而激怒一個神。

    維勒帶我來這裏是爲了看什麼?

    珀西走過柳樹搖曳的枝條,柳樹挑逗並親吻着他的臉頰,似乎在歡迎他的迴歸。他吞下了喉嚨裏的腫塊,盯着柳樹皮上的凹痕,每年夏天伯爵帶着兒子到池塘邊釣魚時,他父親都會在那裏測量珀西的成長。樹幹上有三個缺口,第一個是在珀西三歲的時候,最後一個是在他五歲的時候,也就是伯爵被暴徒伏擊後死在馬車裏的同一年。

    珀西把目光轉向柳樹樹冠內的堤岸。他父親的椅子已經不在了,但他仍然記得伯爵在水中的兩艘帆船上時背部的斜度。

    “現在記住,珀西,你不必強迫風,引導你希望它移動的方向。“伯爵把他的手輕輕地放在五歲的珀西的肩上。“記住這句話。塵埃飛揚“。

    “塵埃飛揚,“珀西重複道。

    “現在集中注意力。記住,這些話只是幫你集中魔法。你的情感賦予它力量,而你的思想控制着意圖。“

    珀西帶着悲傷的深情笑了。透過柳樹的樹枝,他可以看到他們曾經賽過船的標記。珀西連續輸了七場比賽,最後贏得了第八場比賽,當伯爵謙卑地鞠躬認輸時,他的小心臟歡呼雀躍。

    當然,父親讓我贏了,我現在知道了,但他不是那種給別人不應得的東西的人。

    “等你長大了,我們就在蛇形河上比賽真正的帆船,“伯爵開玩笑說,他把珀西吊在肩上,準備返回莊園。

    珀西握緊拳頭,轉身離開,但當他透過柳樹的枝條捕捉到色彩的流動時,他停了下來。他擡起手,小心翼翼地撥開葉子的簾子。在它們之外,在另一棵柳樹下,他可以看到一個穿着淺藍色衣服的年輕女孩在跳舞,她的肩膀和手臂上披着一條彩虹色的披肩。

    他頭頂上的烏鴉輕輕地叫了一聲,點頭確認,然後也默默地盯着跳舞的女孩。當她轉身向他們走來,臉頰通紅,灰褐色的頭髮在肩上揮舞,珀西認出了毛拉小姐,他母親的寵物和門徒。

    她在這裏做什麼?她不是應該和母親一起上課的嗎?那是什麼樣的舞蹈?

    他無法否認她動作的優雅,當她從地上旋轉和跳躍時,她顯得多麼輕盈和沒有重量,她的手優雅地滑過柳樹葉,彷彿她正隨着某種奇怪的音樂與它們共舞。

    不經意間,珀西走近了一步,但當他小心翼翼地收起柳樹的枝條,留下足夠的空間來觀看毛拉的舞蹈時,他抓住了自己。她赤着腳,不是說堤壩上有多少帶刺的石頭,但這與一位女士的身份很不相符。

    我想這是她身上的混血兒身份,“珀西嘆了口氣,想道。說實話,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努力地去討好伯爵夫人。

    “她永遠不會超越她的出生地位,“他大聲嘀咕道。

    烏鴉在他頭頂的樹枝上大聲鳴叫,珀西僵住了,毛拉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驚動了,她停止了舞蹈。當他爭先恐後地躲在樹後時,差點被柳樹的根部絆倒。珀西把他的肩膀壓在樹皮上,他屏住呼吸,聽着他那顆愚蠢的心在胸口敲打着。

    真的,我在這種可笑的情況下做什麼?

    答案當然在於上面那個調皮的神靈,他的紅眼睛帶着實實在在的樂趣俯視着珀西。

    珀西把頭磕在樹上,默默地敗下陣來,然後靜靜地聽着。他能聽到周圍柳樹上的每一片葉子,風吹動池塘表面的漣漪,蛤蟆在遊向池塘深處之前掉進下面泥水中的水花。在柳樹之外,他聽到了毛拉的腳步聲,她不再跳舞,而是沿着堤壩上溫暖的草地向池塘走去。

    珀西很好奇,他繞過樹,撥開柳樹枝。

    珀西很感興趣,他繞過樹,撥開柳樹枝。

    毛拉在池塘的淺灘上涉水,她的裙子拉到小腿上。她背對着他,悠閒地在堤岸上游蕩。

    珀西默默地皺了皺眉頭。他從來沒有在這個池塘裏走過,但他認爲,鑑於生活在池塘裏的泥土和滑溜溜的生物,它一定很髒。然而,一個被打扮成淑女的人正高興地在蛤蟆和淤泥中潑灑她的腳趾。他打了個寒顫,疑惑地瞥了一眼上面的烏鴉。

    “你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裏?“

    “爲了揭開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珀西嘆了口氣。當然,一個神的回答會很隱晦。

    “我儘可能地將她矇在鼓裏,但我在她身邊逗留的時間越長,其他神靈就越會懷疑。“

    提到其他神,珀西的耳朵豎了起來。“我不明白,“珀西哀嘆道。“一個混血兒有什麼特別之處?“

    “觀察,見證。“

    在烏鴉那令人不安的血紅色眼睛下,珀西只能順從地點點頭,並在雨開始落下時繼續觀察毛拉。雨水灑在池塘的水面上,毛拉停了下來,盯着的不是那場使她藍裙子的布料變黑的雨,而是水面下的東西。她放下裙子,跪在地上,用雙手仔細搜索泥土。

    “她做什麼--“

    毛拉勝利地喊道,她直起身子,高舉着一隻泥濘的手。珀西在毛拉把它和她的手在池塘裏沖洗乾淨之前,無法弄清那個東西,然後回到了堤壩上。她從柳樹下拿起她的披肩,把它裹在自己身上,然後把一定是戒指的東西滑到她的每個手指上,最後把它安在她的拇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