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A:“我還聽說啊,是這皇帝對皇后癡心一片,碰都沒碰過這公主,所以人家急了唄。”
食客C:“那這皇帝可夠癡心的。”
夏蓁蓁嘴裏不知小聲唸叨着什麼,搖着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驀然,她轉頭開始跑了起來。
敖龍天立即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臂。
夏蓁蓁甩開,“放開我,我要去看個東西。”
說完,她直奔城門。
終於,她看到了那個詔書。寒風特意親自寫了很多份送往各國,好在有他多年的外交以及嵐越國的國威在,這些小國都給了他這個人情。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路擠進了人羣,那詔書離她的臉只有二十公分。
她認出來了,是寒風的字跡。
“朕與慶優國公主已然和離,從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涉。嵐越國皇帝,敖龍風。”
夏蓁蓁輕聲念着,手不自覺撫摸着他俊秀的字體。她知道,他寫這個,就是給她一個人看的,他在給自己足夠的安全感。
隨後她笑得燦爛,擠出了人羣,跑到了在外圍的敖龍天面前。
“我要回去找小風風,原來他從未!我要回去找他,我要告訴他我好愛他我好想他!”
她幸福地說出這些話,然後全力加速跑了起來,想奔向碼頭。
敖龍天回過神剛想去追,可是她卻停下了。
他跑她面前,發現她笑容不見,代替的是哀愁。
幸福觸手可及,可是她肚子裏有了另一個生命。
夏蓁蓁突然嘴角勾起,哼笑了一聲。
是啊,現在讓她知道又有何用?只會讓她傷心之餘,多了萬分愧疚。
她如今拖着這副身軀去見他嗎?她怎麼會?怎麼會有臉面,讓他和他們的孩子看見?
“回去吧。”
敖龍天看她喜一陣悲一陣,心中便知曉了一二。
“回去哪裏?”
夏蓁蓁開始走動,“回船上,還是那個計劃。”
回到船上,她一個人看着那個簪杆入神。這幾年,她打底做了什麼?
狠心把他一個人扔在了皇宮裏,他該有多痛苦?
原來他愛她如初,思她入骨,可她卻讓彼此分離了整整四年。
她對着簪杆笑着哭了,如今兒,她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這個孩子,是一道鴻溝,讓她永遠都回不去了。
敖龍天在門外聽着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忍不住推門進去。
“起來,我帶你去找寒風!”
夏蓁蓁被他的闖入抽噎住了,咳嗽了起來。
敖龍天湊過去拍着他的背,重複着剛纔的話。
“你不用再難受了,我帶你去找他。”
夏蓁蓁卻拼命搖着頭,“不...不去!”
敖龍天問道:“你是怕他不接受這個孩子?”
夏蓁蓁擦了擦眼淚,大呼着氣。
“不是,是我的問題。”
敖龍天滿眼心疼,“你這麼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七
“我有寒夏和寒冬這兩個孩子,再苦也是甜的。”
夏蓁蓁說完起身打開窗吹着風,長髮飄飄。
“胭脂淚,相留醉,及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我與他的結局,只能用遺憾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