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女是個妖孽,能點指殺人,金殿武士,護駕,護駕!”舍王看到凌飛月頓覺大事不妙,黑影死士都是被這丫鬟點死,萬一給自己來上一指豈不完蛋!
金殿武士看看賢德帝,見皇上沒有說話也就沒動,旁邊的皇太后不樂意了,斥道:“舍王,金鑾殿上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光天化日哪來的妖孽,休得胡言!”
賢德帝也不悅道:“沒有寡人許可,舍王不準開口!”一句話給舍王下了封口令。
唐德道躬身道:“陛下,小月兒案發前見過禹王,且聽她說說當日狀況。”
賢德帝點頭應允:”你講!“
”是!“凌飛月道:”當時,民女在百味居遇到禹王,他說徐小姐邀他去茗煙閣喝茶聽琴,十分歡喜,以前禹王還曾從一個地痞無賴手中救過徐小姐,兩人其實是老相識。。。“說着看了舍王一眼。
舍王大驚失色,無奈陛下禁言,只好求助的看看龍運奎。
龍運奎會意,斥道:”凌飛月,陛下讓你說當日發生的事,你東拉西扯胡說什麼!難道兩人以前認識就不會加害?“
凌飛月不卑不亢回道:”民女只是讓陛下明白,禹王和徐小姐的真正關係,不可能出現激情作案的情況。“
”那可未必!“龍運奎曬道:”一個病了許久的人,心智難免出些毛病。“
凌飛月明白跟龍運奎糾纏下去討不了好,不再搭理他,繼續對賢德帝說道:“陛下,事發之時,禹王的貼身護衛謝邀看到案發現場,他告訴民女說,徐小姐自稱用條凳打昏了禹王,民女覺得此事十分蹊蹺。”
“大膽凌飛月,斷案乃是巡查衙門和刑部的事,輪到你個小小丫鬟過問,陛下,別再讓這妖女在此蠱惑人心,將其趕出去罷!”龍運奎打斷凌飛月,要求將其驅逐。
徐太師陰着臉道:“陛下,右丞相帶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上殿面君,十分不妥,老臣也建議將此女驅逐。”
賢德帝捋了捋長髯,正想說話,坐在旁邊的皇太后卻開口道:“徐太師,左相,你們兩人何必針對個小女子,哀家以前在禹王府見過小月兒,並非來歷不明,陛下,聽她說說無妨。”
凌飛月繼續道:“陛下,民女時常做些粗使活計,也需要用條凳墊腳登高,以民女的氣力尚且無法舉起一張條凳,徐小姐乃是大家閨秀,又怎能掄起條凳打昏禹王?”
舍王臉色頓時煞白,大意了!以徐芷蘭的力氣確實舉不起條凳,她若是被傳來作證就徹底露餡。
徐太師大怒道:“豈有此理,小女能做到什麼豈是你個丫鬟婢女置喙的,再敢胡言亂語老夫奏請陛下叉你出去,當場杖斃!”
凌飛月臉色唰的陰下來,自行站起身,冷冷的盯着徐太師,嚇的老頭退後一步:“你,你想怎樣?”
賢德帝也被凌飛月的氣勢唬住,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的女子,一時竟忘了自己並未讓凌飛月平身。
”徐太師,你身爲一朝太師,放任女兒在外與人濫飲醉酒,放浪形骸,還與人勾結陷害禹王,竟然還有臉指責他人,你簡直愧對陛下信任,讓陛下爲你蒙羞!“
賢德帝見狀,不悅道:”凌飛月,休得胡言亂語,徐太師乃是我龍翔兩朝重臣,怎會讓寡人蒙羞!“
”陛下!“龍運奎繃不住了,再讓這妖女說下,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此女攀誣朝廷重臣,還是把她下獄細細審問,到底是何人指使罷!“
唐德道淡淡道:”左相,凌飛月不過說幾句實話,你何必如此疾言厲色,是真是假陛下心裏有數。“
龍運奎還想辯論,賢德帝制止:”兩位愛卿,不必爲此爭論,寡人已經聽明白,小月兒的意思那日禹王見徐小姐時情緒並無異常,而徐小姐的證言有極大漏洞,是不是?“
凌飛月躬身道:”陛下聖明。“
”羅大人,你身爲刑部尚書,對小月兒懷疑有何看法?“賢德帝問站在一旁的羅祥雲。
”啓稟陛下,微臣覺得小月兒說的也有些道理。“羅祥雲道:”那條凳確實非一名弱女子之力所能舉起。“
龍運奎反駁道:”難道徐小姐就不能習武強身?“
”那自然可以,此事又不難驗證,讓徐小姐一試便知。“羅祥雲並不和龍運奎爭辯,輕易將皮球踢回去。
徐太師臉皮抽了抽,自家女兒什麼體力,他這做老子的豈能不知,徐芷蘭的力氣頂多能拖動條凳,想舉起來絕無可能,茗煙閣發生的事,一定另有隱情,偏偏被這個沒到現場的小丫鬟抓住了把柄。
賢德帝想了想,吩咐:”這樣吧,劉世高,你帶人去太師府,請徐小姐舉一下條凳看看,如果舉不起來,讓她說明白爲何說謊。”
徐太師兩腿一軟跪倒在地:“老臣有罪!”
舍王心裏一涼,這老犢子居然關鍵時刻崩了,龍運奎見狀忙攙扶起徐太師,勸道:“太師有話好好說,何必如此?”
賢德帝問道:“太師何罪之有?”
“老臣。。。”徐太師說到一半,目光忽然凝滯,他赫然看到舍王袖子裏垂下一件褻衣,上面的花紋赫然是太師府之物,徐太師的頭皮頓時炸起,這應該是自家女兒的,難道。。。
徐太師汗如雨下,腦子如開鍋一般,芷蘭的褻衣怎麼會在舍王手裏,難道茗煙閣的事是兩人做的局陷害南宮禹?可是女兒明明被舍王欺負過,又怎會跟他攪到一起?舍王此刻拿出這東西分明是在威脅!
賢德帝看徐太師木然不語,又問:”徐太師,可是身體抱恙?若有不適,先回去歇着罷!”
徐太師這纔回過神,躬身道:“陛下,老臣罪該萬死,這件事確實不關禹王的事!”
轟!
所有人都震驚了,舍王,龍運奎,凌飛月,還有禹王都愣愣的看着徐太師,不知他想說什麼。
“徐太師,何出此言?”賢德帝也喫驚道:“莫非你知道是何人殺害的丫鬟?”
“臣。。。知道!”
舍王嚇得手一抖,褻衣掉在地上,他趕緊撿起來,幸虧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