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提着人便飛走了。
只留下趙司明，青衣和林凡三人。
林凡看着趙司明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他斟酌着用詞，“兄弟，你這口氣，交給那兩位處理，還別提自己過來了，只怕不是簡單人吧。”
“唔……”趙司明微微挺直了背脊，道：“你知道趙半仙，趙司明嗎？”
“薪火道宮道祖那誰不知道啊，嘶，莫非，莫非您是……”
“沒錯，我……”
“您是趙道祖的親戚？！”
“……”
趙司明有些茫然的看了這小子一眼，只見林凡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樣。
你是怎麼做到子彈就要打中靶子，卻在臨門一腳讓子彈拐了個彎的？
“其實我就是趙司明。”趙司明道。
“嗨。”林凡完全沒放在心上，說道：“看你才三相境，卻有一個入道的大美人小姐姐當隨身保鏢，還一副和何盟主、應盟主很熟的樣子，老哥，相逢即是有緣，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怎麼稱呼啊？”
趙司明一時間都有些納悶，問概率林凡騙自己的概率。
結果是零。
考慮了一下解釋的難度和解釋的必要。
他放棄了。
“好吧，但我其實不是趙司明的親戚，是他發小，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一般人都不知道，叫我江塵就好。”趙司明也順便給自己想了一個主角名。
再一指旁邊的青衣，“她叫……”
青衣微微一笑，輕挽髮絲，拿捏了一個女主聲線，“瑩殤·安潔莉娜·櫻雪羽晗靈·血麗魑·魅·j·q·安塔利亞·傷夢薰魅·海瑟薇·薔薇玫瑰淚·羽靈·邪兒·凡多姆海威恩·夏影·琉璃舞·雅·蕾玥璦雅·曦夢月·玥藍·嵐櫻·紫蝶·麗馨·蕾琦洛·鳳·顏鳶·安琪兒……”
“她叫淑芬。”趙司明出聲打斷。
青衣小腦袋上浮現一個問號。
？
“哈哈哈，看的出來，兩位關係真好啊！”林凡覺得這兩人和善有趣，不禁感慨，“你們水雲洞天的風氣真的很不一樣，在百鍊洞天，強者爲尊，叢林法則，有點身份實力的，看別人跟看狗一樣，兩位這樣實力強橫身份尊貴的人，還這麼平易近人，真的沒見過。”
趙司明笑容少了幾分，道：“這不是也有林凡你這樣的人在嘛。”
“我？笑話，我倒像個異類！”林凡語氣中帶着憤怒。
“林凡老弟，你覺得。”趙司明頓了頓，問道，“張楚光應該被怎麼處置？”
“當然是死刑！”
“青……請淑芬也發表一下看法。”趙司明看向青衣。
青衣翻了個白眼，“重罰。”
“罰？”林凡頓時不樂意了，說道：“你知道張楚光手裏有多少人命嗎？直接死在他手裏的人，間接死在他手裏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種喪失人性的畜生，不但應該殺了，更應該鬧市斬首，以儆效尤！”
青衣說道：“南盟律法，以法術奴役他人獲取不法利益爲目的，情節較輕者，需賠償受害者一切損失，並強制勞動改造二十年以上，五十年以下。情節較重者，十倍賠償受害者，五十年以上，或者無期。”
“但是張楚光不只是奴役，他之前犯的罪，難道不管了？！”林凡頓時覺得無法接受。
林凡微微一愣，道：“就算百鍊洞天的事情暫時處理不了，恕我直言，你們水雲洞天，對罪犯也太過仁慈了，關二十年，五十年，無期，有什麼用？亂世用重典，唯有殺一儆百，才能震懾這些魔道畜生！”
“我補充一下，這裏的強制勞動改造，不是單純的關，而是強制其勞動，並沒收勞動所得，最苦最累的都交給罪犯幹。”趙司明補充道。
“反正就是不殺？”林凡一臉的不可思議。
“冷靜一下。”趙司明拍了拍這傢伙，“咱們又不是執法者，你着啥急啊，咱就是說說在我們這一般是怎麼判，不過張楚光有些特殊，他是從百鍊洞天過來的，算是第一個跨界執法的例子，我也好奇會怎麼處理。”
此話一出，林凡才勉強接受，“好吧，但是……唉，早知道我剛纔就該一劍砍了他的頭，那種混蛋十惡不赦，不能給一絲機會！”
“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趙司明攬着這傢伙的肩膀就走，“遠道而來，我帶你去喫好喫的。”
然後給了青衣一個眼神，貓貓有什麼壞心眼呢。
青衣翻個白眼。
她說的話全是趙司明想說的，試探一下林凡的看法而已。
趙司明選了個街邊大排檔。
“老闆，來一隻烤全羊。”
“好嘞。”
三人落座，看老闆表演。
老闆是一名十階築基的中年大叔，皮膚黝黑，大腹便便。
如果不是那明顯的氣息散發，誰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名修行人士。
只見老闆笑着招呼了他們，便從羊圈裏牽出一頭肥美的羊羔，擡手一掌，拍在羊羔腦袋上，終結其羊生。
再拿出一口巴掌大，刻滿佛門咒文的鉢盂倒水，水源源不斷的流出。
老闆熟練的掐了個控水法訣形成水球，將羊羔包裹住，法訣再變，水球溫度上升，變成開水。
開水燙軟了羊羔的皮毛，老闆又是一記法術，林凡下意識的按在劍柄上，他看的分明，那分明是魔門折磨他人的法術。
但老闆用出來，卻是拿來處理羊羔。
抽血、拔毛、取髒。
接下來，老闆掏出一把藍色品質的武器小刀，一套刀法刷刷刷，在羊身上肉厚的地方割開若干小口，十分規整。
緊接着，又是一道邪門法術，封印了若干事物在羊腹中。
這門法術叫造畜術，曾經是人販子將孩童縫進牛羊體內拐走小孩的邪道法術，如今塞進羊腹裏的，是蔥段、薑片、花椒、大料等等。
老闆拿出蘸料刷，均勻的刷上醬油和香油。
最後，老闆召喚出一個契約的炭火精靈，炭火精靈熟練的散發並控制出溫度適宜的炭火，開始烘烤全羊。
不多一會兒。
散發着香味的烤全羊出現在林凡三人的面前。
“怎麼了？喫啊，我請客。”趙司明擼起了袖子。
“法術……還能這樣用？”
林凡卻是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