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範曉靈、樊紅雨等人都能說得上話,也曾陪同爲朱正陽、嚴華傑等服務過,於家大院那邊更是常客。遂透過層層關係向白翎打招呼,爲過去在通榆任省領導期間對白鈺“照顧不周”而表示歉意。
白翎透過於道明答覆了三句話:方晟是方晟,白鈺是白鈺,我是我,我們仨不能相互代表;白鈺去通榆是自己的選擇,受苦受累也必須自己承受;靠人幫扶不會有大出息,從這一點講很感謝何超。
話意至此,證明白翎並不打算原諒,她從來就不是容易妥協和退讓的人。於道明拍拍失魂落魄的何超安慰說回去多想點子把白山經濟提升上去吧,或許還有機會。
“何超後面還有可能直接找你,別理他!我最痛恨他那種人,比程庚明還招人恨!”白翎憤憤道。
白鈺笑道:“媽媽不是說感謝他嗎,原來是假話呀。”
白翎也笑,戳戳兒子額頭道:“雪中送炭才令人尊敬,象賈復恩據說也有希望進局,幹一界退二線也蠻不錯;繆文軍是你仕途貴人,那層關係別斷了以後有時間多去看望,隨便坐坐也好……”
母子倆聊到深夜,回房休息時白鈺經過藍朵門前輕輕扭了下,門從裏面反鎖了。
掩着呵欠上牀——他是真累了,強打精神發條短信給藍朵:忘了留門?
藍朵沒回應,彷彿早已入睡。
輕輕嘆息也微微鬆了口氣,深知自己表面文章做得滴水不漏實質心裏很虛,以今晚狀態應付藍朵的戰鬥力不消說根本過不了關,她兼藍依的嬌小緊湊嫩滑,又有琴醫生充沛體能耐力,相當於一把標尺,隨時能衡量出他在家裏乖不乖。
又想到剛纔夜談,媽媽實際上也對方晟的女人們做了次盤點,沒明說,但暗含的意思可能有那麼一點點,或許白鈺這樣認爲的,即方晟在感情問題上做得的確拖泥帶水連帶着禍害了那麼些優秀的女人,當愛情(感情)隨着年紀日益淡漠時,對她、她們來說晚年生活將是孤單而寂寞的。
她們幾位都在明處,躲在暗處默默流淚的不知有多少。這一點,白鈺、於煜、宋楠等兄弟們其實都對父親頗有微辭。
黑暗中白鈺也對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進行回顧:米果和柳瑄瑄不幸早逝;琴醫生、浦瀅瀅、穆安妮以及有過一夜情的呂思妍都嫁了人;還有齊曉曉,也是白鈺自認爲處理得較爲冷靜理智,若在苠原稍稍把持不住舊情重燃,必將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目前還保持關係且讓他感到棘手的只剩三位,一是結婚卻非離婚跟着自己的尹冬梅;一是誓言與藍依永不分離的藍朵;以及自稱專寵的小妖精溫小藝。
麻煩在於尹冬梅已祕密安排生孩子了,以後再也拆不散分不開;藍依藍朵更是筆糊塗賬,至今都搞不清楚銘銘靚靚到底誰生的,還是一人一個;溫小藝則勸了很多次就是不聽,逼急了也“請賜孩子”,他哪敢答應?
不過總體而言白鈺感覺自己能夠控制局面理順關係,溫小藝將來總會單飛出去,現在不過小女孩心態;藍依藍朵雙胞胎身份會讓外界搞不清狀況,說實話連他都搞不清;尹冬梅的機智和分寸感足以將祕密隱藏得很好……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睡着了,夢中卻見浦瀅瀅、琴醫生、尹冬梅一字排開要跟自己大戰三百回合,藍朵站在旁邊冷笑,不由得抽搐兩下居然嚇醒了。也是啊,這三位單挑的話頂多應付兩百回合,三百回合無論如何喫不消的。
週一清晨七點整白翎和藍朵便起牀,喫完早餐前往東吳。白鈺在宿舍院裏邊散步邊思考新一週的工作,纔想了一半就接到電話:
申委辦公廳通知立即過去,申委組織部長申冀城受徐迢書記委託找他談話。
好嘛,昨天上午探望病休中的老領導,今天就來了新動作,白翎消息果然靈通,判斷也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