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目光在年輕男人跟祁煙之間來回，很是懷疑。
她不過就去了個洗手間，這男人就被送上來了？
怎麼還是穿着浴袍的狀態？
而且，怎麼氣氛怪怪的？
阮喬忍着好奇沒開口，沉默的走到祁煙旁邊坐下。
氣氛越來越詭異。
半晌後。
還是年輕男人最先回神。
他攥着的手，骨節隱隱泛青。
徹底認命般的啞聲。
“兩位客人，我可以的......就算是兩個人我也可以的。”
喉結滾動，強烈的羞恥跟屈辱，快要把他擊潰。
阮喬聽得吸氣：“什......什麼啊？”
“哈哈哈哈......你可以，但是我們不可以啊！哈哈哈......”
祁煙被逗樂了，揚着紅脣，笑得前仰後合，眉眼間妖氣橫生。
她眼底有點點惡劣，衝阮喬挑挑眉。
阮喬立刻明白。
祁煙這是故意在捉弄年輕男人呢！
阮喬哭笑不得，清了清嗓子：“咳，你誤會了，我們讓你上來，可不是爲了讓你‘伺候’我們兩個人的，你想多了！”
相比祁煙的慵懶調侃，阮喬說話溫溫和和的，更容易讓人接受，也更有說服力。
年輕男人豁然擡眼，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不知廉恥的話。
他耳尖發紅，咬着牙關。
在祁煙的大笑裏，重新低下頭。
祁煙笑罷，“剛纔給你開個玩笑，別當真啊。我們付了錢，代表你今晚是我們的，對吧？”
年輕男人應了一聲。
祁煙說：“既然這樣，我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否則的話......不僅今晚的錢你拿不到，你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啊！”
黑潤瞳孔深深看祁煙，像是知道她只是在嚇唬自己。
“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回答。”
跟剛纔卑微屈辱的姿態不同，此刻年輕男人眼神清明，不復茫然之感。
阮喬朝祁煙看了看，把主動權交給她。
祁煙笑笑，“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男人：“king。”
祁煙嘖了聲，“不是問你在夜總會的花名，是問你真實的名字。”
年輕男人眉微擰，有些抗拒。
祁煙冷笑：“不願意說？”
見她要生氣，他再度攥緊手，很抗拒的吐出一個字名字。
“我姓顧，顧昀。”
略沙啞的青年音，對於這兩個字，咬音很重。
似乎這名字，對他來說都是屈辱的。
祁煙挑挑眉，並不覺得這名字有什麼不對勁。
旁邊的阮喬立刻坐直身體。
原本縈繞還在大腦裏疑惑、似曾相識，全部被驅散。
“顧，顧昀？你是顧昀？！”
阮喬蹙眉，聲調微沉。
“小喬，怎麼了？”
祁煙見她狀態不對，有些擔憂。
顧昀擡起頭，平靜的望向阮喬臉上的孔雀面具，不明白這位客人爲什麼這麼激動。
阮喬對祁煙點點頭：“我確實認識他，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也差不多猜出，這間夜總會的幕後老闆又是誰了！”
祁煙：“真的嗎？”
阮喬點點頭，撫上自己的孔雀翎羽面具，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