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跟新亨那邊談完，纔想起來問祁煙，有關顧昀的事。
以及顧昀剛纔單獨見祁煙，有沒有再提起顧家跟顧業。
祁煙懶洋洋一笑：“沒有，他沒有再提起顧業了。”
阮喬沒察覺她神色有異，點點頭：“那好吧，今晚阿煙也累了，時間也不早了，快點休息。”
祁煙看阮喬滿臉疲憊，哄着她回房去睡了。
她自己則坐在樓下沙發上，若有所思。
祁煙漂亮的手指，把玩着手機，思緒回到跟顧昀談話之時。
顧昀想見她，倒真的沒有提起關於顧家。
他只是平靜的看着祁煙，爲留住最後一點驕傲自尊，跟祁煙說。
“今天你拍我的錢，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還上，但是，我會盡力的，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希望......”
他略啞的青年音，藏着些自卑。
今晚祁煙沒有要他服務，是他白白拿了錢。
如果他以後還能機會，希望還給她錢的時候，能找到她。
祁煙聽到這話的時，是覺得好笑且驚訝的。
沒想到他竟然還想還錢。
只不過......
祁煙上下打量他，調侃着，戳穿顧昀比紙還薄的僅剩自尊。
“你覺得，你多久能還上這些錢呢？明天再去陪着別的客人？以後都打算淪爲夜場的男公關來還錢了？”
顧昀：“............”
他臉色一白，抿着薄脣不說話。
顯然，祁煙猜對了。
怕是祁煙從這裏離開之後，顧昀立刻就會投入這種風月場所。
祁煙本想再逗他兩句的。
她真的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算了，不從嘴上欺負他了！
祁煙問他：“如果缺錢，爲什麼不去找工作，身爲一個男人，你有手有腳，怎麼都能找到個工作餬口的，來這裏做男公關，是不是顧業逼你的？”
顧昀攥緊手，聲音低低的，清瘦身形努力挺直。
“我......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他答非所問，避開祁煙的追問。
祁煙笑了下：“只是這樣了？”
顧昀漆亮清透的眼睛看她，跟無害的綿羊一樣。
“嗯。”
她笑意漸深：“祁煙，煙花的煙。”
顧昀薄脣間，無聲輕輕重複這個名字。
祁......煙。
好美的名字。
他記下了。
顧昀平靜點點頭，就要告辭。
祁煙看着他單薄消瘦的背影，內心一動，暗歎了口氣。
她不想做爛好人，但是這男人氣質獨特且乾淨，如果從今以後變成夜總會的男公關，那就真的深陷泥潭，再沒有這一抹乾淨了。
那還挺可惜的。
祁煙懶洋洋道：“你要不要跟我？”
顧昀猛然擡頭，不可置信。
她似笑非笑的倦懶驕縱樣，格外的勾人，愈發像個妖女了。
“你......”
顧昀嗓子乾啞，倍感震驚。
祁煙說：“我對你沒興趣，也不會讓你在我身邊出賣身體，只是以後對付顧家可能用得着你，必要的事情，你要成爲一顆棋子。”
祁煙毫不避諱，非常直白的告訴顧昀。
也給了他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