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說着話，更用銳利的視線，觀察顧昀的臉色。
她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顧昀，要對付顧家。
如果顧昀對顧家非常在意，並且要護着顧家的話，她也不可能真的留着他。
不過，顧昀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維護顧家的意思。
他只是很意外，似乎從震驚裏沒有回神。
祁煙繼續說。
“如果顧家的事情了結之後，你還願意跟着我的話，我身邊倒是缺一個傭人管家，我可以帶你離開海城。”
在祁家分部，多養一個手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你願意嗎，要不要跟我？”
顧昀怔怔，低聲囁嚅：“你，你說真的嗎？”
祁煙挑眉：“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如果覺得是玩笑，你大可以拒絕。”
“不......”
顧昀朝前一步，嗓音發顫，忙不迭否認。
可能是覺得自己太過急切，太沒有自尊了。
他清雋臉上，浮現些薄紅，喉結都跟着滑動起來。
“我願意。”
做管家手下也好，隨從傭人也罷，他都願意。
顧昀隱約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可以將他拖出泥潭。
他想抓住伸到面前的這一絲希望。
祁煙笑，“聰明的選擇。”
她讓顧昀記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才離開。
顧昀站在原地，望着祁煙絕美的背影，握着手機的掌心，隱隱發燙。
......
夜總會。
顧昀當晚就找到了經理，提出離開。
“怎麼？覺得自己被人包一養就有錢了？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你是怎麼求着顧業先生的了，現在就不準備要錢了？！”
顧昀面無表情的挺直胸膛，如同一枝松竹。
哪怕聽到這樣的冷嘲熱諷，眼神也沒起任何波瀾，像是已經聽慣了這樣的羞辱。
“我要離開，你們攔不住我，我只是來通知我要離開，而不是徵求你意見的。”
經理見他一副從容鎮定的樣子，氣得咬牙切齒。
旁邊的小跟班，罵罵咧咧的擼起袖子：“你狂什麼？媽的，真以爲自己是顧家的二少爺呢？你一個私生子，顧家都不承認的劍種，還敢耀武揚威，讓你來夜總會賺錢，是給你臉！”
顧昀不願意再聽這些無意義的廢話。
他轉身就走，沒有半分猶豫。
小跟班啐了一口，立刻就要衝上去。
“媽的，你給我回來！！”
經理陰險的攔住他。
小跟班嘴裏不乾不淨：“經理，讓我把這個小子抓回來吧，狠狠揍一頓，看他還狂什麼！”
經理說：“不用，等我請示下。”
將小跟班打發了出去，獐頭鼠目的經理，諂媚的撥通了顧業的電話。
“顧先生，是這樣的，剛剛顧昀離開了夜總會，他好像跟了今晚拍他的那個富婆！”
顧業模糊的聲音，從聲筒裏傳出來。
“呵，他還真喫上了軟飯？被女人給包一養了？這麼賤，果然跟他那個媽一樣，都是賤人！”
經理忙問：“那我們要不要抓他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