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間安慰了系統幾句。
系統在攤牌後，情緒變成正常生物模樣了，讓他還有一點不適應，但總體而言，比那個一直裝高冷的系統好說話一些了。
片刻之後，殷間疑惑道：“不對啊，你口中的時光龍這麼厲害，爲什麼不自己用了虛空核心，來幹這些機械金屬？”
聽到殷間的問題後，系統的聲音中多了點懷念意味，道：“最後一戰他大量借用了光陰長河的偉力，導致光陰錯亂，無數位面即將崩潰。”
“爲了彌補空缺，他化爲了時間具象，融入了光陰長河。”
“也許現在就看着你我呢。”
“他當初是影響了一隻大螃蟹，一路找到了我的閉關地，借螃蟹之手將虛空核心交給了我。”
殷間恍然，一針見血道：“我明白了，你惹不起人家，所以只能把氣撒在螃蟹上，怪不得。”
...................系統直接不說話了。
撓了撓頭後，殷間緊接着道：“那你叫什麼？你在變成虛空核心的器靈之前，叫什麼？”
系統沉默了一會，道：“紫靈。”
這名字聽起來.............
殷間眨了眨眼睛，好奇心上來了，刨根問底道：“性別是？物種是？年齡是............”
系統，不，紫靈無語道：“你管我是什麼，還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吧，再耽擱一段時間，機械之心說不定就研究出抵達虛空起源的方法了。”
殷間乾笑了兩聲，點頭道：“說的是。”
“不過，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我成神？”
“我纔剛入高級，距離完美級都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雖然可以吞噬進化，但在殷間的印象中，他的進化力量也是有限的，只能循序漸進，無法一蹴而就。
紫靈知道殷間的意思，只是嗤笑一聲，道：“你以爲，虛空生物爲什麼能成爲一個時代的夢魘？”
“你現在只有核心，沒有虛空之血，還算不上真正的虛空生物，進化速度就已經如此可怕了。”
“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踏足高級，這是多少生物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完整的虛空生物，吃了神，便能成神，喫不到神，喫足夠數量的低級生物，也能獲得不弱於神的力量。”
“在我的那個時代，不計其數的神靈，爲了不給虛空生物成長的空間，在知道不敵的情況下，選擇了將自己的一切燃燒殆盡，連一絲靈魂，一絲精神都不敢留下。”
這麼可怕的.............只是聽紫靈的描述，殷間就感覺不寒而慄。
如此一個能無限進化的種族，當真是夢魘般的恐怖存在。
“這種進化能力真可怕，咳，除非有這種能力的是我自己。”
殷間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爲真正的虛空生物，不免就有點小激動。
但再想到，在紫靈口中可以與虛空生物比肩的機械之心，他就有些疑惑：“機械之心強在哪裏？我感覺，那些傢伙似乎並沒有你口中的虛空生物強。”
聽到殷間的詢問後，紫靈沉重的吐出了一句話。
“批量製造神級戰力。”
殷間瞳孔一縮，失聲道：“怎麼可能？”
他這樣震驚，是有原因的。
生命層次越高，就越知道繼續向上走有多艱難。
而且，這個過程中伴隨着大量的能量需求，成神之路，也是一條納天地之力爲己用的道路。
像殷間這般高級生物，在神靈面前也許是螻蟻。
但是，若放在低魔位面，那就是進化的終點，至高無上的君王，一整個低魔位面的能量，只能勉強孕育出一個高級生命。
成神需要的資源，是海量的。
批量生產，簡直是天方夜譚，是不可能的事情。
紫靈嘆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不可能，但至高天尊就是做到了。”
“批量生產神靈，就和虛空生物的無限進化一樣，都是不可思議，不講道理的能力。”
緊張的氛圍中，紫靈還打趣了一句，道：“或許等你成長到可以抗衡機械之心的時候，可以問問至高天尊是怎麼做到的。”
似乎是回想了一下過去，紫靈用一種唏噓的語氣道：“曾幾何時，在對抗虛空生物的時候，我和至高天尊還並肩戰鬥過。”
“那時，他的名號還是機械天尊，是無數數字生命的思維集合體，統合機械之心整個位面的力量，也只能製造出一個神級的戰鬥機器，而且還弱小的經常被打碎，再苦哈哈的一點點收集碎片拼接，我還親手幫過他收集碎片。”
“現在，機械天尊變成了至高天尊，成了我要和虛空生物一起對付的時代夢魘，發了瘋一樣要捕捉全部的智慧生物。”
“助我踏入神級的時光龍，融入了光陰長河還不忘記坑我一把，果然，一切饋贈都已經在暗中明碼標價，我當初就不該喫那顆神性果.........”
紫靈忘記了自己說的時間緊要，要幹正事，一直訴說着過去。
殷間則是靜靜的聽着，似乎看到了一個時代的興起和落幕。
他沒有經歷過紫靈的時代，但是從紫靈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一種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覺。
想必，作爲親歷人的紫靈，心裏肯定十分難受。
“放心吧，有我帝鯊在，那些破銅爛鐵，來再多也沒用。”
“沒理智的虛空生物就那麼強了，我還有理智，豈不是直接無敵？”
紫靈的心情穩定了一些，笑道：“也是，一定要讓那個破機械回想起曾經被虛空生物支配的恐懼，錘爛他的鐵腦殼。”
“另外，兩個時代夢魘的碰撞，我還是挺期待的。”
殷間點了點頭，看了看一片荒涼的景象，道：“現在的問題是，到哪裏找你的身體，還有虛空生物的殘骸？”
這片名爲虛空起源的地方，據剛纔紫靈的訴說，爲了防止再次有虛空生物孕育誕生，已經被時光龍放逐到了光陰之外的死寂絕地，被切斷了和無數位面的聯繫，只能勉強靠着暗影位面顯露出一點影子來獵殺暗影位面的生物，維持最低限度的運轉，等待他的到來。
“這裏以前是一片紫色的花海，每一個花苞中都孕育着一隻虛空生物。”
“你腳下的紫色脈絡，就是孕育虛空生物的能量管道。”
“順着它們發出的微光走，就能找到那個僅存的虛空生物殘骸。”
“至於我的身體.........聽天由命吧，我也不知道到底在哪，時間過去太久了，而且這裏的變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