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渾身燃燒着神火的萬米巨龍，正被四個沒有面孔的人形機械圍着胖揍，臉上滿是憋屈表情，怒吼着不斷咆哮，身上滿是傷口。
同時，祂忽然目光一動，感覺有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
“哼，不知又是哪個小心眼的手下敗將。”
一陣惱怒後，祂渾身力量爆發，然後.............繼續捱揍，繼續被壓着打，滾燙的龍血從空中不停灑落。
另一邊，殷間懵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可你還是沒說，虛空生物到底是什麼？”
系統聲音一窒，然後語氣有點像是回想起遮天暗影的殷間，心悸道：“虛空核心，無限進化的瑰寶，其材料就是虛空生物的心臟。”
頓了頓，一聲聽不出性別的長嘆浮現在殷間的腦海中。
“試想一下，你一心求道，萬死一生，費盡千辛萬苦，披荊斬棘度過無數艱辛苦難，用了千年萬年的時光，終於從整個位面的生物中脫穎而出，登頂神座。”
“還未來得及欣喜，便遇到了虛空生物。”
“它們沒有理智，只知道殺戮，破壞，然後.............吞噬。”
“它們沒有極限，沒有瓶頸，只要不死，只要有足夠強悍的血食，就能在短短一年內獲得神靈之力。”
“悲哀的是，你還打不過它們，只能倉皇逃離。”
殷間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倉皇逃離的那個？”
系統悲愴的語氣一滯，似乎是被當場氣暈了。
良久，系統才從殷間氣死人的話中恢復了過來，整理了心情，道：“總之，在我們那個時代，虛空生物就是最可怕的代名詞，是無數位面無數神明心中的夢魘。”
說到這裏，系統話鋒一轉，幸災樂禍道：“不過嘛，你也別笑話，在你這個時代，也有屬於這個時代的夢魘，註定要毀滅無數位面，殺戮無窮生物。”
殷間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他試探性的說道：“機械之心？”
機械炎龍的身體，可就躺在他腳下呢。
“聰明。”
“有句古話叫，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同理，只有時代的夢魘，才能打敗另一個時代的夢魘，這是你肩負着的，無可替代的責任。”
殷間：................
“憑什麼？我躲還不成嗎？”
他還沒忘記那貫徹天地的一炮，自己但凡慢上一秒，現在估計就連渣渣都不剩了。
系統繼續幸災樂禍，道：“躲的到哪裏去，你大概還不知道，其他位面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而且得到虛空核心，並不是因爲幸運，而是因爲它選擇了你，這說明，你是唯一的希望。”
“唉，拯救世界之類的事情，一聽就頭皮發麻，我想都不敢想。”
系統完全不裝了，甚至主動揶揄起了殷間。
與此同時，殷間表情一沉。
因爲他腦海中的一個個精神節點，都在不停的閃爍着，說明是有事情需要與他商量。
此前，因爲剛來到這個位面，他沒有空閒去處理，但現在一聽系統的話，他二話不說就連同了鯊惡，希爾薇，海琳這三位軍團長的精神節點。
“不過您不必擔心，我們這裏暫時還安全。”
“哇，薇古絲口中的十二個真理法神出手了，真是嚇人，但是卻有和人類差不多體型的恐怖機器人，將他們纏住了。”
上面，是鯊惡和希爾薇的留言。
“皇，有機械之心的造物大舉出現，藍星這邊的人類科技和超凡生物完全不是對手，我已帶人潛向萬米海淵，希望可以逃離它們的追蹤。”
這是海琳的話。
“等你成神，若是一心想退，當然可以。”
“但是你熟知的一切，你的子嗣，你的朋友，你的家園，都將毀滅，你能無動於衷嗎？”
“而且退到最後，只會無路可退。”
“這也是當初虛空入侵時，無數神級生物寧死不退的原因，縱然成神，依舊有不得不戰的理由。”
聽完系統語重心長的話，殷間沉默了。
事實上，也正如系統所說，他剛纔就升起了儘快離開，返回去滄溟帝國的念頭。
一想到要和機械之心的那些怪物機械戰鬥，殷間就有些煩悶，不爽道：“爲什麼會有這些不合常理的東西存在？”
系統嘆氣一聲，道：“的確，不管是虛空生物，還是發展到現在的機械之心，都不合常理。”
“但這世界，從來就沒有合理過。”
“我可以告訴你，每隔一段時光，就會誕生出類似的超級生物或者超級文明，而且目標還是無一例外的毀滅其他生物，自身也在內耗中逐漸消亡，但無數位面的生物也會遭到重創。”
“我們將這種不可理喻的存在稱爲時代夢魘。”
殷間皺起了眉頭，道：“那到底是爲什麼？”
系統很果斷道：“我也不知道啊。”
“就像自然法則，萬物規律一般。”
“把虛空核心給我的那條龍應該知道，但他不告訴我，只說什麼一切皆有定數，未來早已譜寫了結局。”
“神神叨叨的，可惡的謎語龍。”
龍？
殷間反問道：“什麼龍，虛空核心不是你製造的嗎？”
系統憤憤不平，道：“我哪有本事製造這樣的瑰寶，這是留下那龍巢的時光龍，也是當初對抗虛空的最高戰力，在結束了最終之戰後，特意給我的。”
“我本以爲是天大的好處，但是在虛空起源融入了核心後，虛空核心帶着我的意識直接與身體剝離了，隨後，就是不知道多少年的黑暗。”
“直到虛空核心又與你真正融合，我才恢復了意識，然後..........悲哀的發現自己變成一個類似器靈的玩意了。”
“你覺得你被我安排了，我還覺得我被安排了呢。”
說到這裏，系統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了起來，委屈的不像話。
殷間：................
怎麼感覺，系統好像是很倒黴很慘的傢伙？
聽它的意思，歷經千辛萬苦成神，還沒開心就迎上了虛空生物，好不容易結束了戰爭，活了下來，又被坑成了虛空核心的器靈，說不定就是爲了方便自己這個真正的使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