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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看事兒

    三爺帶着狗腿子們走了。

    至於道歉,劉三德壓根沒有理我的意思。

    只是臨走的時候他身後的大漢甩了十萬塊錢在桌上,彷彿是隨手爲之。十沓鈔票擺的整整齊齊,差點沒耀花了我的眼睛。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這麼多錢。

    我要了五萬,他卻多給了一倍。

    劉三德不說,但我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多出來的五萬是堵我的嘴。可我不樂意,和錢比起來,我更想聽劉三德給我二叔賠禮道歉。

    打人犯法,天底下總得有王法,何況打的還是我二叔?

    我只想要一句公道。

    可話沒說出來,頭頂就捱了二叔一下。

    “王八羔子,你是長本事了啊,還是腦袋擱在了褲襠裏?狗屁的王法,要劉三德給我道歉,我特孃的也配?你娃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是吧,還是活的不耐煩了,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

    “五萬吶,再捱上一頓揍也值。”

    二叔呲着牙,撇着眼,他翹着二郎腿瞪了我一眼,他抱着桌子上的鈔票,吐沫星子沾着手指頭數的不亦樂乎。

    “二叔!”

    我瞪了瞪眼,有些無可奈何。

    “行了,撿了條命就該高興。那可是劉三德,以前土匪綹子裏頭的頂牛,連縣太爺都得看他的臉子,賠了五萬,這臉子已經算是給的足足的了。”

    “這話要是傳出去,信不信沒人敢再不開眼的招惹你你叔!不過混小子,你可得給老子整明白了,你真能幫劉三德看事兒?要是不成,你可得趕緊說,摟着錢,咱爺倆趕緊跑路。”二叔舔着臉皮大言不慚的說道。

    他湊在我的跟前,緊盯着我,似乎只要我露出半點遲疑就要訂一會的車票。

    “應該沒問題,不過我這是第一次幫人看事兒,我……”

    我手指不自然的交疊,情緒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不過二叔沒理我,抱着錢,生拉硬拽的拽着我回了宿舍,然後做賊是的左看右看鈔票被他藏的嚴嚴實實的。他嘴裏頭口口聲聲說着要和我一人一半,但要幫我先收着留着以後娶媳婦用,完全是騙小孩的把戲。

    但我卻沒跟他較真。

    我爺說我是出了道的,有一雙慧眼,天生要走這一行路。可這到底是我頭一次幫人看事兒,心裏頭說不緊張是的假的。

    何況我還沒立堂口。

    哪怕牛皮吹得震天響,但我這心裏頭也總是不踏實。

    我把我爺的遺物都拿了出來,裏頭的傢伙式兒很齊全,甚至連堂口的令旗我都藏在了身上,這叫有備無患。

    一整晚,我都昏昏沉沉的,根本無法安神。偶爾眯着眼短暫的入夢,那個跟着我整個童年的夢境再次浮現在眼前,繞的我心煩意亂。

    不過不知怎的。

    我總覺得那個穿着白衣,衣決飄飄的女人更真實了一些。彷彿白衣紛飛之間,我忽然能夠勉強看得到她的面容,越來越真切。

    好幾次我都要掀開她的真容。

    第二天一大早,我拎着傢伙式兒起牀。

    睜眼就瞧見二叔站在夜總會的門後點頭哈腰,劉三爺沒來,可先前胖揍了二叔一頓的青年漢子來了,他領着我和二叔上了車,一路向北。

    不得不說,劉三德很有錢。

    早些年亂世時候,上了山的土匪,在綹子裏就是說一不二,頂牛的大人物。

    哪怕如今從了良,下了山,也是個頂個的威風。

    他住着的是縣城裏最大的一棟房子,三進三出的大院子,氣派的很。聽說早些年是縣裏頭的一個地主老財所有,後來劉三德下了山,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法子給佔了去。

    “來啦?有點膽子,三爺還怕你們連夜捲鋪蓋卷跑個痛快。”

    “來,幫三爺掌掌眼?”

    劉三德笑眯眯的,可就算是做回了良民,身上的匪氣也是透了個十成十。我沒搭理他,任由二叔在一旁點頭哈腰,阿諛奉承。

    推開院子就走了過去,繞過了前房和小院,停在了內宅。

    “就是這?”

    我盯着屋裏頭,眉頭皺了起來。

    “要不說今兒個三爺碰上了高人,這眼力卻是真真兒的了不得。城裏頭出馬的三爺也請了不少,吹破了大天的更多,可能一眼看出來彎彎繞繞的你還是頭一個。”

    “都說你們這些個人都是修行的,但財地法侶少不了,成了事兒,三爺絕不會虧待你。”

    劉三德讚歎不已,說的也豪氣。

    只是那感覺明顯是好似鬆了口氣。

    我能想象得到劉三德的想法,以他的身份,城裏那些有點本事的出馬弟子恐怕早就走了個遍,出馬的講財,如果活兒好乾,事兒好看,恐怕沒人會放過劉三德這個土財主,哪怕劉三德以前是個土匪。

    如今主意能打到我一個二十都不滿的小年輕身上,恐怕也是走投無路。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目光卻緊緊鎖定着身前的屋子,眉頭都擰緊了。

    劉三德喘了口氣兒,想要給我介紹一下屋裏頭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可我沒聽,我上前一步,推開大門,如臨大敵。

    房間很凌亂,到處都是打翻的傢俱,彷彿被風暴摧殘過一般。

    “你們等着,我進去看看,記着,千萬不要越過這條紅線繩。裏頭鬧出了多大的動靜你們也別管,更別讓裏頭的東西記住你們的臉。”

    我深呼吸了兩次,在門口拉上紅線繩,二叔想說什麼,我卻搖了搖頭讓他別開口。眼下不是瞎幫忙的時候,更不是普通人能應付的了的。

    我清楚的看到屋子裏有被打碎的開山木和寶葫蘆。

    那是法器。

    我是出了道的,但卻清楚出馬弟子的能耐,哪怕出馬弟子請的是山裏頭修行的野仙兒但卻個個都是有能耐的,而頂着的香頭不管用,理由只有一個。

    更何況,我是陰生子,用我爺的話說是陰曹地府裏頭走過一遭的,天生的慧眼更讓我能夠清晰的看到身前的屋子裏有很濃郁的煞在作祟。

    黃風的尾巴,白仙兒的心,透着的邪氣兒站滿身。

    隔着老遠,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這裏頭的玩意……

    很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