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冷淡的回道:“盧大人,我沒空和你們開玩笑,希望你能把攬財的心思放到百姓身上。”
“是是是!秦大人教訓的是,是在下一時糊塗。”
盧知縣笑容有些僵硬,卻還是強撐着笑容。
秦風拂袖離去,真是諷刺,《讓子彈飛》中的場景,竟然讓自己遇上了。
百姓的錢三七分賬,豪紳的錢如數奉還?我呸!
飯局不歡而散。
盧知縣陰沉着臉回到府中,妻子上前問候道:“老盧,什麼事呢?臉色那麼難看。”
“還不是斬妖司來的那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盧知縣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想要壓去怒火,結果被茶燙到,氣的直接將茶盞摔到地上,罵罵咧咧道“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指着我的鼻子教訓我?他算什麼東西啊,要不是斬妖司來的,我殺他就像屠狗一般。”
“消消氣,沒必要和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妻子拿蒲扇,笑着在其身旁爲他扇風。
盧知縣輕嘆一聲:“其實我倒是挺羨慕他的,如今妖魔橫行,有一技傍身比什麼都強,我這個知縣看着風光,可遇到什麼妖魔鬼怪還是得玩完。”
“老盧,別說這個了,人家...想了。”
妻子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聲音糯糯的,盧知縣笑道:“天還沒黑呢,等晚上再說。”
“哼!”
妻子冷哼一聲,嘲諷道:“當初追求我的時候,巴不得跟我黏着一天都不分開,如今是不是嫌棄人家人老珠黃了?”
“你這話說的,我不證明一下自己是不行了。”
盧知縣憋着一股勁,要維護屬於男人的尊嚴。
臥室。
牀板嘎吱嘎吱的搖晃着,盧知縣身材肥胖,很快便沒了力氣,像死豬似的躺着。
“不行了,太累了。”
盧知縣閉着眼睛搖頭,繼而道:“秀娟,咱們商量商量,我最近又瞧上了一個女子,張員外的女兒...”
誰知妻子背對着她,一動不動,盧知縣疑惑的喊道:“秀娟!秀娟!”
妻子依舊沒有反應,盧知縣還以爲妻子睡着了,好奇的將她臉扳了過來。
轉過來的,是一張長着屍斑的爛臉,一對眼眸通紅的盯着他。
“活屍?!”
盧知縣太瞭解這種情況了,和沐陽村被感染的村民一模一樣,他嚇得魂差點沒掉了。
轉身要逃時,妻子撲了上來。
原本身材瘦弱的妻子,此刻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這個兩百多斤的胖子,都撼動不了分毫。
“啊!!”
盧知縣臉上的一塊肥肉被硬生生咬了下來,他發出殺豬般的哀嚎,接着便是不下於凌遲般的折磨了。
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運,盧知縣甚至來不及被感染成活屍,因爲他的脖子都已經被妻子咬斷了。
片刻後,傭人們如鳥獸逃出樹林般,從盧府逃了出來。
秦風正在街頭閒逛,並未回到府中,直到聽見某個驚慌的人喊道:“活屍!盧知縣府上有活屍!”
可不是爲了救那個貪官盧知縣,而是這裏不比偏僻的沐陽村,這裏可是縣城,一個不慎可能整座城市的人都會被感染。
到時候,這裏就要上演一場生化危機了。
盧府。
比活屍更醜陋的瘟鬼站在屋頂上,嗤笑道:“凡人,還真是脆弱!”
忽的,一道飛劍自空中飛來。
瘟鬼慌忙擡手去擋,卻被這飛劍削去了半邊手掌,它猙獰的吼道:“是誰?”
“斬妖司秦風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劍先至,人再到。
秦風出現在院子的入口,冷眼望着站在屋頂的瘟鬼,這瘟鬼正如村民描述的那般醜陋。
瘟鬼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秦風撲了過來,速度快到了極致!
“不好!”
秦風連忙控制着飛劍回來擋在身前,不料暴怒的瘟鬼一掌拍去,竟直接將飛劍拍成了碎片。
這飛劍所用的鐵劍,雖是秦風花重金朝鐵匠打造的,可終究還是太普通了,連瘟鬼的一擊都擋不住。
“火來!”
秦風扔出一把黃紙,每一張黃紙都燃起熊熊烈火,瘟鬼很是不屑,對方竟然想用道術中最普遍的火符咒對付他,太天真了!
可很快,瘟鬼便知道了,它纔是天真的那個。
幾十張燃燒着的黃紙,竟組成了一條洶涌燃燒的火龍,這分明不是低級的火符咒,而是更高級的道術。
黃紙構成的火龍栩栩如生,直接便朝瘟鬼撞了過去,瘟鬼手腳並用的朝旁躲閃,還是有半邊身子被火龍撞到,燒的焦黑。
瘟鬼吐出長舌頭,獰笑道:“道士,若是隻有這點本事的話,你的命我可就收下了!”
秦風皺着眉頭,這瘟鬼的實力,比他想象的要強許多!
隨即用系統掃描了一眼,這一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眼前之怪,不是瘟鬼,而是...瘟神!
【瘟神(大惡)】:由修煉得道的瘟鬼,進化而來。
更讓秦風注意的是,系統介紹中的“大惡”兩字,此番任務中的一個,便是要除掉兩隻大惡。
如今任務目標,近在眼前,他卻感覺有心無力。
“小道士,是不是開始感覺到頭暈了?”瘟鬼冷笑着,秦風被它那麼一說,還真感覺到有些頭暈,身體說不上的難受。
不好,它想感染我!
秦風想到這裏,連忙取出殘經中所記載的聖驅術,念動咒語的同時,將一張符篆直接丟進嘴裏兩下嚼碎了。
符篆入腹,不適感方纔退去,秦風心底對這瘟神又更忌憚了幾分,竟能憑空將人給感染。
如今已經沒了對付瘟神的法子,還需暫且退去從長計議,亦或是回去搬救兵。
只是,瘟神會讓他如願嗎?
“咦?”
瘟神有些好奇,沒想到秦風竟能驅除它的瘟毒,不過不要緊,它決定親自動手將這道士生吞活剝了。
秦風臉色極爲難看,似乎,又陷入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