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嘟~”
秦風不緊不慢的接起電話,淡淡道:“喂?”
“秦風,你這個混蛋!你好大的膽子,打傷陳少,還不接我的電話?”
狼哥氣急敗壞,毫無曾經與秦風稱兄道弟時的熱枕,冷聲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好的。”
秦風掛完電話,優哉遊哉的開着車,吹着口哨前往好旺酒吧。
酒吧內。
客人已經清場,唯有狼哥率領着一衆小弟,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我問你,爲什麼要打傷陳志豪,陳志豪無足輕重,他背後的老爸是我們的靠山之一,你不知道嗎?”
狼哥拽着秦風衣領,兩眼瞪大,好似一隻發怒的惡狼。
秦風撇了撇嘴,不屑道:“我給過他臺階的,他得理不饒人,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我只踹他一腳已經夠輕了。”
“你...”
狼哥皺着眉頭,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槍上,秦風的回答讓他很不爽,爲了一時痛快損害的確是他的利益。
秦風不禁冷笑,開口道:“狼哥,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兄弟,何曾又把我真的當成兄弟?我爲你出生入死,還比不上一個靠山?”
“閉嘴!”
狼哥再也忍不住,拔槍指着秦風額頭,這樣的場景,已經是第二次了。
秦風自嘲苦笑道:“狼哥,我真的很心寒!我還以爲,自己遇到了一個忠肝義膽的大哥,實際上嘛...”
“我TM讓你閉嘴!”
狼哥怒目圓睜,“咔”的一聲將手槍上膛,這一刻,他是真的有斃了秦風的衝動。
秦風目光冷靜了下來,搭在狼哥的手掌上,說道:“狼哥,開槍吧!死在自己老大的手下,也算是種解脫。”
“我...”
狼哥手掌輕顫,周圍小弟看的是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注意走火,秦風就要被斃於槍下。
殊不知,秦風一直在觀察着狼哥的神情,如果他真有要扣動扳機的想法,他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折斷其手腕,奪槍反殺。
這頭狼,或許曾經有幾分血性,但或許是過慣了安逸的日子,早已變得趨炎附勢膽小如鼠。
“小狼,把槍放下吧。”
一個杵着柺杖,年過五十的老人,帶着一羣人進入了酒吧。
狼哥聽見了這個聲音,立刻將槍放下,笑着上前相迎:“九爺,您怎麼來了?”
老人正是目標曹九,這是一個道上的傳奇人物!
狼哥只不過是其幾大手下之一,還是掌握資源最少的一個,都混的富得流油,難以想象曹九本人掌握着多少財富。
秦風面不改色,心中卻難掩激動,終於見到了目標人物。
他加入狼哥手下,不過是爲了接近曹九。
曹九比照片中更和藹一些,完全看不出一點兇相,但就是這樣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掌握着香江最大的“麪粉”供貨。
“哎呦!九爺啊,怎麼勞煩您大駕來一趟呢。”
曹九面帶淺笑道:“小狼,事情的經過我大概瞭解過了,陳雷也給我打電話發過牢騷,希望我將這個年輕人交給他處置。”
陳雷,也就是被秦風踹的吐出來的陳志豪他爹。
“既然九爺來了,就交給九爺發落吧。”狼哥暗歎一聲,他冷靜下來後,覺得剛纔是有些太過了。
現在嘛,只剩惋惜了,九爺恐怕會爲了顧全大局,將秦風給交出去。
“秦風,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你?”
曹九似笑非笑的打量秦風,他已經瞭解過秦風所做之事,無論是闖入好旺酒吧,以一種極荒誕的方式加入野狼手下。
亦或是廢掉麻子,再就是打傷了陳雷的兒子,不難看出這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
“相信九爺,會秉公處理。”
秦風寵辱不驚的迴應,心中確是捏了一把汗,這老傢伙如果直接把自己交出去,臥底生涯到這裏也該結束了。
落到陳雷手中不要緊,大不了將老徐搬出來,就能毫髮無損的離開,可那樣勢必會打草驚蛇,再想打入曹九的犯罪集團就沒機會了。
“秦風,你,很不錯!”
曹九拍了拍秦風肩膀,反問道:“你知道陳雷向我訴苦後,我是怎麼做的嗎?”
“不知。”
“我把他痛罵一頓,這是他教子無方,活該!他呢?屁都不敢放一個!”
曹九冷笑着說道,滿臉煞氣,眉宇間透露出當年的兇悍。
引得衆人都爲之一驚,老鼠怕貓很正常,可貓怕老鼠就不一樣了。
“拿了我的錢,就得爲我辦事。”曹九輕輕拍了拍秦風肩膀,感慨道:“老鼠是怕貓,但貓要是和老鼠同流合污,那就不一樣了。
陳雷這個老骨頭,不過區區一條街的警長,每年都不知道收我多少錢,胃口越來越大,我早就想找個機會教訓他一下了。”
野狼詫異的望着秦風,真不知道該說這小子運氣好還是怎樣,這都能躲過去。
“小狼,你也真是的!”
曹九目光望向野狼,略帶怪罪道:“多麼出色的一個小夥子,就因爲這點小事,你就拿槍指着他?你這個老大當的,也太沒度量了。
趕緊擺一桌酒席,大傢伙一起喫個便飯,順便給這個小夥子壓壓驚,哈哈哈哈。”
“九爺教訓的是!”
野狼低着頭,既羞愧又嫉妒,秦風不過是一個新人,卻能受到九爺的如此青睞,這是當年的他都未曾有過的待遇。
包間內,滿桌都是山珍海味。
秦風受寵若驚的坐在一角,除了他以外,每一個都是曹九犯罪團伙中,級別不亞於野狼的小頭目。
他按捺着心裏的激動,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意外的一腳,竟得到了曹九的賞識,還能與其核心成員們一起喫飯。
“九爺,我敬你一杯!”
秦風舉着盛滿白酒的杯子一飲而盡,曹九笑着稱讚道:“好酒量!我年輕時也和你一樣,現在不行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