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表現的很是謙卑,曹九笑了笑,掀開厚重的唐裝,唐裝下竟有一根管子連接着肚子。
他將嘴裏的酒吐進管子裏,酒再順着管子直達胃中。
這一幕,饒是見多識廣的秦風都愣了一下,曹九笑着解釋道:“十幾年前,當時犯事被關進了局子裏,我想方設法搞來一塊火鹼,然後吞進了肚子。
保外就醫了,免受牢獄之災,不過這消化道算是廢了,只能通過管子直接到胃裏。”
“佩服!”
秦風不由的豎起大拇指,管爺,這種早年監獄制度還不健全時誕生的狠人,今朝竟真見到了一個。
曹九淡然道:“人不狠,站不穩!以後,你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
曹九和藹的笑道:“小夥子,喝酒太多傷身,看你今晚喝不少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我就斗膽告退了,各位爺,喫好喝好。”
秦風抱拳離開,他知道曹九關心是假,接下來要談的事情不想讓自己聽見是真。
門外,曹九的小弟們守衛森嚴,斷無竊聽的可能。
秦風也不留戀,瀟瀟灑灑的離開了。
屋內。
曹九取出一根雪茄叼上,開口道:“小狼,你這個手下可以,是個可造之材!”
“是啊,我也覺得他挺能幹的,除了偶爾衝動一點。”
野狼很是贊同,並未曹九倒上了半杯酒,如若不是看重的話,他又怎會讓其以如此快的速度升遷,掌管一家對其非常重要的KTV。
“年輕人嘛,衝動在所難免,關鍵是...他可靠嗎?”
曹九眯着眼睛,眼中透着陰冷的目光,他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也正是多疑才讓其數次躲過追捕,也幹掉了許多條子安插在身邊的臥底。
那些臥底...下場很慘!
“九爺,這一點我一直有注意。”野狼說着取出一個竊聽器,是剛纔剛從那輛車上拆下來的,他也很想知道秦風不接電話的這段時間,究竟去幹什麼了。
竊聽器按下後,屋內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在聽着竊聽器裏的錄音。
“舉手之勞,不過以後,還是不要和那樣別有用心的人聯繫了。”
“以後不會了。”
“你還是和以前在學校裏一樣,那麼的衝動...”
“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
聽到這裏,曹九皺了皺眉頭,只聽見秦風接下去說道:“嘉琳,你今天好漂亮...”
“九爺,我調查過了,秦風衝冠一怒爲紅顏的那個女人,是警校的!”
野狼搖了搖頭,他在KTV的事情發生後,就找人調查過李嘉琳,警校校花的名頭太出名了,隨便一打聽就能問到。
至於秦風,在他加入的那一刻,野狼就沒停止過對他的調查。
一個孤兒,高中輟學,渾渾噩噩的混了幾年,出身非常的乾淨。
“大學?”
曹九眼中的殺意愈來愈濃,野狼撇了撇嘴道:“怎麼可能?如果他們是大學同學,我早就斃了他了,小學同學。”
對了,這個月的錢,也該上繳了吧...”
酒吧外,秦風倚靠在牆邊,落寞的抽着煙。
忽而,眼前出現了一抹亮眼的紅。
紅姐穿着一身火紅,出現在秦風的視野裏,搭着其肩膀道:“小帥哥,什麼事情那麼不開心啊?”
“沒什麼,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秦風搖了搖頭,紅姐感慨道:“你今天是有點太沖動了,不過狼哥的脾氣你也知道,也是個衝動的人兒,所以就...”
“所以就拿槍指着我?”
秦風輕蔑一笑,紅姐開口道:“嘖嘖,別難過啦,紅姐請你喝酒去!去不去?”
“去,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秦風大咧咧的迴應,正好在包間裏還沒喝過癮,紅姐似有所指道:“我看有便宜擺在面前,你也不敢佔,慫包!”
秦風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要不是你姿色差了點,老子又不是真正的混子,不佔的你哭爹喊娘,我就跟你姓!
兩人照舊在路邊攤喫着夜宵,喝着酒,喝完了酒紅姐還是和以前一樣,輕佻的問道:“紅姐家裏還有兩瓶上好的紅酒,走着?”
“那個...我正好睏了,改天吧。”
秦風隨口搪塞過去,這要是跟對方回去了,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紅姐鄙夷道:“慫包!”說完從包裏掏出煙,分給了秦風一支,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夜裏。
紅姐和野狼戰事結束後,兩人雙雙坐着抽菸,野狼開口道:“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那小子有沒有和你透露點什麼?”
“老孃都還沒跟他上過,你覺得他會和我吐露心聲嗎?”
紅姐說着,沒好氣的拍打了野狼一下,罵罵咧咧道:“你也真夠狠心的,爲了套話,連我都犧牲?”
她勾秦風,一半是出於自願,另一半也是狼哥的授意,爲的就是探探秦風的虛實。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野狼說的有理有據,絲毫不在乎紅姐的清白,紅姐當年也是混道上的,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交往過,他又怎麼會珍惜。
紅姐吐了一口菸圈,輕蔑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是是是,我不是好東西。”野狼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金項鍊,紅姐見了項鍊表情諂媚了幾分,撒嬌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最近攻勢再猛烈一點,只要你夠騷,我不信那個秦風連玩玩的心思都沒有?”
野狼也沒想到,秦風的眼光會那麼高,紅姐雖然算不上多麼的漂亮,但也是有幾分姿色的,送上門的肥肉都不要。
“知道了,知道了。”紅姐搪塞着,一門心思全在項鍊上,琢磨着這條項鍊多重,能值多少錢。
就在這對狗男女商議如何套取秦風祕密的同時,秦風也正在一條無人的小巷中,通過電話給老徐傳遞着消息,以及曹九犯罪團伙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