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神色不變地盯着那些男士內褲,自己反倒先紅了臉。
“你自己挑,還是——我幫你?”暮顏一本正經地問。
他的臉卻因這句話徹底爆紅,“我,還是我自己挑吧。”
磕磕絆絆地說完,立即走開。
暮顏見他登時紅了的雙頰,倒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抵着下巴,眼底滿是玩味笑意。
“真好玩兒。”
從進去到出來,晏離都沒讓她看到自己買的什麼。
什麼顏色,什麼花紋,什麼尺寸……
“你藏着掖着的做什麼,就算看見了,我還能搶過來穿不成?”暮顏不屑地哼了一聲,甩了甩手中的電動車鑰匙。
不比來時沒眼看的車技,回去的時候顯然已經掌握技巧,開的輕車熟路了。
其實,她也不是不會開,只是平時不常開,就算出門,也是坐副駕駛的那個。
二人回去,正好遇上等在門口的薊墨。
見少主平安回來,猛地鬆了口氣,並二指推了推眼鏡,剛要開口,看到少主身後的人,心情急轉直下。
“薊墨,你那條圍裙用很久了吧。”
他冷下臉一言不發,轉身準備進去時,就聽少主突然提這麼一句。
回頭,一個袋子遞了過來。
“少主——”她居然還記得自己。
“跟我,別客氣。”暮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將車推進車庫,拐進花店,直奔二樓。
沒過多久,就聽樓上傳來習茶殺豬般的慘叫聲和求饒聲。
薊墨握着少主給他挑的圍裙,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似的,連帶着看晏離都順眼不少。
打了一下午遊戲的藍晚晚,見他換了件新圍裙,心情極好的樣子,不禁嘖嘖兩聲,連連搖頭。
薊墨最好哄了。
——
夜半,當衆人都沉浸在夢鄉中時,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卻空無一人。
剛從醫院出來的魏金,頂着夜風罵罵咧咧,缺了兩顆牙,說話也說的不大利索。
他抱着腫脹不堪的臉頰,一想到白天那個女人,瞬間目露兇光。
別讓他找到那個臭娘們,否則,看他不整死她!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停放在衚衕口的車,未等他開門上去,就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着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兜帽瞧不清長相的人。
那人身形長而挺拔,雙手別在身後,站在飛蛾環繞的路燈下,猶如勾魂索命的無常。
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緩緩擡頭,露出一雙淡紫色的瞳孔。
“你,你!!!”魏金看到那張臉,震驚的說不出半句話。
這人不是白天那個……
晏離擡腳朝他走去,迎着夜風,衣角微動。
在魏金意識到危險來臨,還沒來得及逃離之前,瞬間攔住他的去路。
從身後拿出一根不知從哪個工地上順過來的鋼管,揚了起來。
“敢罵她,得付出代價。”他的聲音很輕,輕到一陣風就能卷跑。
魏金的臉霎時白了兩個度,破了音地高聲道:“你,你想要什麼!錢,我給你錢,別,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