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知道委託內容時,人已站在鼎豐大廈門前,容不得他再去反悔。
“臭丫頭,要不……我們回去商量商量?”他不知,到底是鼎豐集團的哪位,來請他們調查這件事。
但是現在,在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最好還是小心爲上。
藍晚晚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起了退縮之心,橫跨一步,立即擋住後路,掏出從少主那兒拿來的名片,恨不得懟到他臉上去。
“之前答應的那麼快,現在又想反悔?”既然上了她這條賊船,那就別想下來。
藍晚晚擡了擡下巴,眼疾手快地撥通名片上的電話。
不過片刻,大廈內迎面走來一個齊耳短髮,穿着一身標標準準職業裝的女人。
“我叫秦思琳,是紀董事的特助,兩位是來調查那件事的吧。”年約三十的女人,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開口,說話時的音色雖冷,卻不見一絲傲慢。
目光輕掃,看到習茶,倒是短暫地愣了一瞬,隨後又立即恢復原先的進退自然。
早在半小時前,她就接到了紀寒年的電話,說是有個小丫頭來調查前段時間發生的怪事,讓她代爲招待。
不曾想,小丫頭,是真的小,不僅如此,還有個金髮少年跟着。
藍晚晚低頭看向手中的名片,心想:她口中的紀董事,應該就是名片上這位了。
反應過來後,點了點頭。
秦思琳微微側身,請他們進去,邊走邊解釋:“董事現在有些忙,兩位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就好。”
她將人帶去休息區,倒了兩杯果茶奉上。
…
習茶瞥了眼說要來辦事,結果卻社恐症發作,抱着杯子半天不出聲的人,無奈輕嘆,適時開口,打破逐漸尷尬的氣氛。
畢竟紀寒年去九巷十八彎的時候,恰巧他在學校考試。
就算在這之後,聽藍晚晚複述了一遍那些事,依舊有幾個疑點,讓他比較在意。
首先,他們要查清楚,鼎豐發生的這些怪事,究竟是不是靈異事件。
秦思琳再次推了推眼鏡,條理清晰地開始複述:“第一起,天花板事件,是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可以肯定的是,當時大樓內除了巡夜保安,並無其他人停留。”
就算有個別部門需要加班,至多到九點,萬萬沒有超過十一點,還留在公司的情況。
“第二起,女廁哭聲事件,同樣也是在晚上,據請病假的那位保安回憶,大約是晚上十點半左右。”
至於其他事件,也大都發生在夜間九點半至十二點之間。
得知所有事件發生的時間點後,習茶雙手交握抵着下巴上,陷入了沉思,“這麼說,這些事件,並不是在同一時間點發生的。”
倘若是靈異事件,發生的頻率和時間,按理說都該有規律可循。
可是這些事,要麼一天內發生兩三次,要麼三四天發生一次,頻率和時間都對不上,着實讓人奇怪。
從秦思琳口中大致瞭解了事件始末之後,習茶便和藍晚晚着手開始進行調查。
首先,去了第一起,發生天花板事件的十八樓。
二人來到事發地,同時擡頭,望向保安聽到聲音的天花板。
現在看着,整個天花板並無任何異常。
習茶思忖片刻,決定上去探個究竟,剛準備尋個梯子,轉身就見藍晚晚將雜物間的梯子推了過來。
見她如此積極主動,習茶不禁扯了兩下嘴角,“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不客氣。”
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