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陣指甲刮擦天花板牆壁的聲音,又是從哪兒發出的?
藍晚晚在下面扶着梯子,不時踮着腳尖問:“發現什麼了麼。”
聽到下方傳來的聲音,習茶暫時收起心中疑惑,道一句“什麼都沒有”,便準備下去。
正要離開之際,搭在天花板邊緣的手,冷不丁被邊角毛刺戳到,一陣刺痛。
他掏出手機,打開光亮照過去,無意間瞟了一眼,看到天花板上的景象後,瞳孔一陣緊縮。
亮光照射下,只見天花板內,依稀殘留幾道深深淺淺地爪痕印記。
這顯然是誰,用鋒利的指甲刮擦,留下的痕跡。
如此一想,不知怎的,習茶突然感覺到後背有股涼風嗖嗖吹來。
他不敢回頭往後看,慌忙關掉亮光,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重重地關上打開的天花板。
就在那塊天花板閉合之際,夾縫中隱有一道影子,一晃而過。
習茶雖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踩着梯子下去時,卻差點一腳踩空。
“你怎麼了?”
藍晚晚瞧他臉色煞白,像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滿臉狐疑地擡頭往上瞧。
難道上面真的有什麼!
習茶剛想將看到的事告訴她,突然想起這丫頭最怕靈異鬼怪,正要脫口而出的話,又被他狠狠壓下。
眼眸微轉,咧開慘白的脣,笑着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兒啊,就是,就是有點恐高,好了,將梯子還回去,去下個地方吧。”
他現在可以肯定,天花板事件絕非靈異怪象,倘若真有鬼怪,也不可能在上面留下那麼深的印記。
那個印記,看着像是被貓抓出來的,但又比尋常的爪痕要深很多。
如果是異生物,那麼這件事,絕非他和藍晚晚能獨自解決。
如此一想,無意間瞥向身側鬥志昂揚的人,心中微嘆:看來海邊度假的計劃,是要泡湯了。
…
二人跟着秦思琳,一路來到三十六樓,女廁哭聲事件的衛生間。
事情發生在女廁,又有外人在,習茶不便進去,只能讓藍晚晚去調查。
所幸發生了夜半哭聲事件之後,這間衛生間,就被三十六層的員工棄用了。
就算白天,也無人敢使用。
藍晚晚獨自踏進異常寂靜的衛生間,小心翼翼地打開每一間隔門,並未在此發現不同尋常的事,環視四周無果,轉身離開。
就在她離開衛生間後,一道看不清動作的殘影,關上了她剛剛打開的隔門。
二人緊接着去了其他事件發生的地點,除了習茶最初發現的異常外,其他均一無所獲。
將整棟大廈轉了一圈,秦思琳又帶着他們回到二樓休息區,隨後以事務繁忙爲由,暫時離開。
“習茶,你有沒有覺得哪裏怪怪的?”藍晚晚抱着果茶朝四周看去,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仍在想天花板上那些爪痕的習茶,被她一句話拉回思緒,見她略有不安地瞟向休息區外匆匆路過的員工,放下抵在下巴上的手,好心解釋:“你是想問,這些人爲什麼會這麼忙吧。”
藍晚晚抱着紙杯,重重地點了下頭。
這些人看起來就像火燒眉毛了似的,難道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
“別忘了,這裏可是鼎豐,忙,是常態。”一向以百事通自稱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鼎豐的事。
但他對鼎豐的瞭解,也只是一點皮毛,畢竟人家的總部,可不是設立在夏港的這棟鼎豐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