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兒挺肥啊,都敢跑到人界來裝神弄鬼了,昂?娼姬。”
老嫗回頭訕訕笑了兩聲,剛想伸手撇開踩在臉上的腳,又被暮顏給踩了下去。
“少主,女孩子的臉可不是用來踩的。”
與那張臉相反,娼姬的聲音極其魅惑,如果閉上眼去聽,定力不夠的,準會被她的聲音勾了魂兒去。
暮顏聞言卻依舊我行我素,“你要不是這張臉,我沒準兒還下不去腳。”
被她踩在腳下的娼姬,眼眸微轉,立刻換了張年輕點的皮。
標標準準的狐狸眼,瓜子臉,皮膚嫩的似能掐出水兒來,和聲音一樣,勾魂攝魄。
“這樣可還行?”
娼姬衝她拋了個媚眼,差點沒將暮顏喫下去的西瓜,給yue出來。
換了張好看點的皮,暮顏顯然也做不出方纔那等“殘暴”的事,倚在門邊兒,冷聲質問:“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岐霧山那件事也是,阿藜也莫名其妙地跑來了人界。
且不論滯留人界,無法前往魔界的低等物種,她和阿藜可都是魔界中土生土長的,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跨越魔界之門來這兒?
娼姬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那張魅惑天成的臉,衣衫半解的倚着牆,委屈地伸手畫圈。
面對少主的質問,娼姬表示她也不知道,只記得某天打酒回家的路上,正好好地走着,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兒,而且還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每天每天,滯留在這臭烘烘的地方,時間一長,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誰知道某天晚上,有個臭男人突然闖了進來,她就想嚇一嚇那個男人來着,誰知道居然被人當成了小鬼兒。
如果真的不是她自己來的,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將她送到了人界。
那麼,那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暮顏不禁陷入沉思,察覺她有開溜的打算,瞬間移動到她面前攔住去路,“本少主在這兒,你想躲哪兒去!”
方纔嚇唬藍晚晚的事,還沒跟她好好算呢。
“除了你,這棟大樓裏,還有其他生物麼。”
爲了彌補她剛纔犯下的一點小錯,娼姬連連點頭,語速極快地道:“十八樓還有個傢伙,被困在了天花板。”
那傢伙的身體那麼大,被壓在狹小的天花板上,估計早被憋壞了。
暮顏瞥了眼幸災樂禍的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先帶你離開這裏,之後送你回去。”
一聽這話,娼姬接連眨了好幾下似水的眸子,第一反應居然是,她不會想將自己拍到牆上去吧?不然,少主哪會這麼好心。
見她仍貼在牆上,暮顏的臉立刻黑了下去,“怎麼?想一直賴在這兒!”
娼姬連連搖頭,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放上去,被握住的那一刻,心中霎時像開了朵花。
少主的手,真軟。
而且,也不像傳說中那麼兇狠。
當然,前提是忽略剛見面時,被她踩在地上摩擦的事。
暮顏牽着人走出衛生間,她是順利出來了,而娼姬卻在踏出去時,直接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給撞了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
暮顏回頭望去,這才發現娼姬身下竟有一圈陣法加持着,而這個陣法的邊緣,恰好抵在了衛生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