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渡上一層紅光,試圖抹除陣法,本以爲將娼姬困住的陣法有多難解,結果她只用了一層力,輕鬆解開。
如此,暮顏就更糊塗了。
無論是鼎豐的事,還是之前岐霧山的事,幕後黑手似乎都留了一手。
是他的實力本就如此,還是故意露出破綻,讓自己放鬆警惕?
…
昏暗的房間內,發現自己設下的陣法被人破開,隱在黑暗中的人,不動聲色地揚起一側嘴角。
眼前的屏幕突然亮起,依稀可以看見,抵在額角的左手,指甲是黑色的,手心裏還藏了顆小小的痣。
“在我設下的圈套裏慢慢掙扎吧,暮顏。”
…
消除了陣法,娼姬總算是從衛生間出來了,離開困住她許久的地方,無比貪婪地吸了口外面的空氣,旋即又趕緊捂住鼻子,一臉嫌棄。
人間的空氣,怎麼比魔界的還要難聞。
“等我將下面的傢伙抓過來,將你們一併送回去。”
送回去!
一聽這話,娼姬立即放下捂着鼻尖的手,膽子也大了許多,“少主能打開門了!”
她之前聽人提起過,說是,少主若能打開魔尊關閉的大門,就能繼任魔尊之位。
如今能打開,想必也離繼任不遠了吧。
暮顏往前走了兩步,倒也沒解釋,她其實是讓薊墨送他們回去。
“先在這兒待着,要是敢嚇着我的人,這張皮你也別想要了。”她狠狠威脅一句,見娼姬立刻老實的待在角落,滿意地挑了挑眉。
要不是接連被撞的習茶勾住扶梯欄杆,及時拽住人,估計都能被她拉着,直接跑出鼎豐大廈。
“等等等等,好像沒那個聲音了,你快停下。”習茶沒被衛生間裏的哭聲嚇死,險些都要被她給弄死了。
藍晚晚抽噎着停下腳步,仔細一聽,好像……還真聽不見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哭聲,可要比那聲音大多了。”
習茶靠在拐角坐下,揉着發紅的額頭,心想:這要是被監管室裏那些保安聽見,明天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兒呢。
藍晚晚無視他言語間的暗諷,立即靠在他身邊,異常警惕地盯着四周,“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
剛纔的哭聲,肯定不是人發出來的,絕對不是!
習茶抵着發紅的額頭,瞥了眼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故作輕鬆地反問:“我可記得不久前,某人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解決這件事呢。”
這才一個回合,就被嚇蒙了?
藍晚晚癟着嘴,心虛地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樣靠在拐角,陷入僵持。
其實,習茶也並非要揪着她這一點不放,現在知道了女廁哭聲事件的背後,很有可能也是異生物,微嘆一聲,起了身。
“好了,咱們先回去,把這裏的事告訴少主。”剩下的,就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了。
藍晚晚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嗯了一聲。
不等她話音落下,耳邊又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刮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