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止住哭聲後,瞧她哭的眼睛又紅又腫,暮顏起身去了衛生間,用熱水沾溼毛巾,給她敷上。
藍晚晚順勢抱住她的手靠着,一抽一噎,嬌嬌軟軟地,“還是少主對我最好了,不像,某些人。”
她掀起搭在眼睛上的熱毛巾,瞄了眼快被她氣炸了的習茶,衝他吐着舌頭做了個鬼臉。
習茶險些要被她給氣死,剛準備指着她,一眼瞟到少主意味深長的眼神,頓時收了手指,認栽。
“方纔的事還沒說完,繼續吧。”晚晚爲何哭,她大概知道些原因。
所有安慰的話此刻都顯得分外蒼白,唯有任由她放肆大哭,這樣,或許會讓她好受些。
習茶瞥了眼剛將他衣服哭溼的臭丫頭,深呼吸了兩口氣平復心情,隨即轉到正事上。
“我大致查了一下,東灣海灘一兩百年前,確實是一座小漁村,只不過那個漁村太小,沒有查到名字。”
像這種,基本也不可能被載入歷史,他還是跑了好幾家博物館,纔在一個看門兒大爺口中,用一瓶白乾兒換來了點兒情報。
據那位大爺回憶,東灣海灘的漁村早就不見了,至於那些漁民,有說海嘯來襲全死了的,也有說他們隱姓埋名分散在了東灣各個角落。
至於現在還有沒有那麼一羣人的存在了,他們也不知道。
而關於漁村獻祭這一說法,從前確實存在過,時常發生在交通不便,消息閉塞的窮鄉僻壤裏。
那個年代,沒有接受過多少教育,一旦發生點風吹草動,都往怪力亂神身上推。
多年前,東灣就流傳過海神的傳說。
最初,也只是搞個小儀式,供奉點瓜果之類的,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供品慢慢地從瓜果變成了人類自身。
尤其是那些處於弱勢的婦女孩童。
“我問那個看門兒的大爺,現在是否還有這種祭祀活動,大爺搖頭,表示不知道。”
而且大爺隨後也說了,要是祭祀真的管用,小漁村後來也不至於被海嘯席捲,至少在近幾代的思想中。
這種祭祀活動是沒用的。
既然沒用,自然也不會再費盡心力,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
然而五十年前,顧明的妻子還是被人給擄走了,時至今日仍下落不明。
就在最近的五十年裏,也陸陸續續發生了好幾起女孩兒被擄走的案件。
暮顏抱臂靠在沙發上,伸手抵着額角,音色清幽,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起伏,“要是當初那個小漁村還有人倖存,那麼這個祭祀活動是不是就延續到了今天。”
無論是抱着她的藍晚晚,亦或是坐在對面的習茶,同時怔住。
與此同時,從夏港趕來協助辦理這樁失蹤案的溫肆酒,同樣也從當地人口中聽到了有關東灣海灘的一些傳說。
雙方皆陷入沉默。
溫肆酒抱臂靠在長桌前,盯着白板上近五十年來在東灣失蹤的人,意外發現,女性佔比極高。
他將所有受害者失蹤的時間線排列下來,意外發現了一個重大的事實。
“接下來,還將出現新的失蹤者。”
他抵着下巴喃喃自語,隨即狠狠地錘了下桌面。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