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任務已全部完成,走吧。”
身材火辣的女人從樹後悄然現身,金髮迎風飛舞,她戴着寬大的墨鏡,遮住那張驚爲天人的臉,淡淡地掃了眼倒地不起的人,與盛京一同離開。
夜風微涼,將屍體臉上的紙巾吹開。
一雙灰白色的運動鞋,停在倒在血泊中的人面前。
片刻後,本該死絕的人,閉上了微張的脣。
…
煙火大會第三天,藍晚晚沒了繼續度假的心情,就連海邊也不去了。
本想一整天都待在房間,結果又被習茶帶去了酒店的泳池。
本該在房間補眠的暮顏,換了個地方,縮在泳池邊的涼椅上,不時伸手擋着烈陽。
這時,一道影子突然落入眼簾。
她放下手,打了個哈欠,徑直轉過身。
溫肆酒剛要開口,又不知她到底叫什麼,只能依着別人對她的稱呼,喚道:“暮……少主。”
他本以爲來到寒塘,能見到她,自己會很開心。
可他現在發現,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就拿昨晚的事來說,在他抵達那座孤島之前,他們異生物管理局做了什麼?
冷眼看着那位老人行兇,不去阻攔。
在那位老人跳崖前,站在崖邊的她,明明有機會也有時間將他救下,卻任由他跳了下去。
“昨晚……”
“溫隊長是來興師問罪的?”拎着冰桶走來的薊墨,見他一臉來追責的樣子,搶先一步開了口。
溫肆酒張了張嘴,瞟向背對他的女人,答非所問,“孤島的那些漁民已經移交給了當地警方,以後,也不會再出現無故擄走女孩兒的情況了。”
話音剛落,涼椅上傳來一聲輕嗤。
暮顏坐起身,抵着額角揉了兩下,睜開那雙許久沒有休息好的眼睛,將目光落在了泳池裏抱着泳圈划水的藍晚晚身上。
“溫隊長有必要將這些告訴我麼?”
她對那些人的去向,根本不感興趣,“你今日若是特地來問責的,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暮顏,什麼都沒做錯。”
她只是帶着手下的人來度假,僅此而已。
溫肆酒還想再言,剛往前跨出一步,薊墨當即傾身擋住,眯着素來溫和的眸子,揚脣,“溫隊長可以走了。”
晚晚被那些人擄走,差點被當成祭品的事,還沒跟他們好好算,如今還敢來說他們的不是?
誰給他的臉!
溫肆酒慢慢攥緊手心,深吸一口氣,拎着正蹲在泳池邊跟藍晚晚搭話的桑遇,大步離開。
腦後的紅繩鈴鐺,叮噹作響,漸行漸遠。
“少主,這個溫肆酒可真有意思,居然還跑來質問我們?”薊墨放下冰桶,從中拿了瓶檸檬茶遞過去。
暮顏接下後,擡眸望向走遠的身影,無言哼笑一聲。
所以啊,她之前就說過,他們永遠不可能成爲朋友。
道不同,不相爲謀。
“明天我們就回去吧。”這趟度假之旅,體驗感極差,以後怕是也不會來了。
薊墨放下冰錐,沉默片刻,點頭道好。
“哦,對了,這趟旅行的經費,找晏離報銷。”現在他們也算達成了合作共識,幫鼎豐解決了東灣的事,怎麼也該表示表示。
於是,當天下午,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晏離,就是鼎豐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