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薊墨選擇這個時候回來,想必有些事應該是有眉目了,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你回去的這些天,魔界有何動向。”之前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全都失敗了,她倒要看看王室那羣渣崽,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薊墨睨了眼昏昏欲睡的羌無,就算是他,也只知道是王室成員對少主做的那些事,具體是誰,不知道。
既然如此……
想起離開魔界之前,池宿說的那些話,薊墨推了推眼睛,打算先幹掉這一個。
他不是一直很自信,以後一定會跟少主結婚麼,要是這一系列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是他,少主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魔界一切安穩,只不過……在我離開魔界之前,池宿帶着其他王室成員去了議事殿,似乎是去跟魔尊商討您的婚事。”他說這話時,有意無意地瞥了眼晏離。
雖說是公平競爭,妄圖得到少主的,可不止他們兩人。
他都無法逾越等級鴻溝,這個人類,就能輕易地越過去麼。
“另外我還發現,池宿的侍從曾去過大牢。”最近被關押的只有胡笳,其他的話,不用他說,少主也應該明白了。
不出意外,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就是池宿,就算不是,他也要讓少主埋下這顆懷疑的種子。
果然,在他說完之後,少主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羌無!回去了,給我盯緊池宿。”那傢伙從小就覬覦自己的少主之位,不排除他會幹這種事。
商討婚事?
呵!
估計也只是個幌子。
薊墨依言開了魔界大門,將羌無送回去,“喏,這是聯繫方式,下次可別忘了。”
他將一張白紙啪的拍在羌無腦門兒上,不等他再多說兩句,立即關上大門。
羌無只調查出了幕後黑手是王室成員,具體是誰,根本沒查到。
但是他卻將戰火直接引到了池宿身上,不管最終結果如何,終歸是他騙了少主。
他當然要在羌無開口之前,將他趕緊送回去。
送走羌無,他又想起魔尊對他說的那些事,按照魔尊的意思,是想讓少主再在人界多歷練歷練,不用急着去找嗜魔珠。
薊墨陷入猶豫中,但他的躊躇卻並未引起暮顏的過多關注。
此刻,她的注意力,又從魔界諸事轉到了花影身上。
還記得今日去接花影回來的時候,沈風跟她說的那些話。
長久以來,花影確實是過於聽話了,甚至對她產生了嚴重地依賴。
她也清楚地明白這件事帶來的後果,但要想改變花影,又談何容易。
要是真有那麼容易解決,也不至於在她身邊多年,到現在還是這副樣子了。
看着到點就去乖乖睡覺的人,暮顏滿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始終想不出一個好辦法。
近些天來發生的事,也讓她有些心力交瘁,總覺得所有的事都脫離了原定的軌道。
瑣事纏身的暮顏,再一次失眠至深夜,直至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睡着後,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裏的她,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幼時最喜愛的紅裙,站在光與影之間。
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浮着一顆似曾相識的珠子,那顆珠子散發出的氣息,令她無比熟悉,讓她止不住地想要靠近。
正當她伸手握住那顆珠子的時候,珠子陡然釋放出一道白光,幻化成了她的模樣。
一身黑衣,面無表情地開口,問她是誰。
她是誰?
她是魔界少主,是誓要登頂魔界頂端的魔尊。
她的目的從來就只有一個。
“那就請繼續朝着這個目標前進,記住,你是未來的魔尊,是整個魔界的中心。”
她收回踏進光明裏的那隻腳,轉身走進黑暗。
身上的紅裙隨之換成黑衣,穿過另一個她,一直一直往前走。
夜深之際,晏離突然出現,俯身撫摸着她的臉頰,右眼則完全變成了金色,“按照既定目標,繼續往前走吧。”
我等着,預言書成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