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正在直播,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被拍到了。
“你要是不鬆手,所有人都看見了。”
暮顏瞥了眼四周爲比賽歡呼的人,鬆開他的腮幫子,緊抿脣角,表示不想再跟他多說半句廢話。
比賽結束後,隨着人流離開賽場,手都不讓他牽了。
剛走出體育館,朔風迎面拂來,暮顏不禁抖了兩下,縮了縮脖子。
這個天還真冷。
本不想再跟晏離說話,但又不得不開口讓他將車開過來。
可是當她轉過頭時,原本跟在她身後的人卻不見了。
她被人流推擠着,四處尋找,都沒看到人,“晏離?晏……”
正打算逆着人流回過頭去找,一隻手臂突然橫在腰間,將她帶入懷中。
扭頭望去,正是晏離。
“這裏人太多了。”晏離半摟半抱着,小心翼翼地帶着她順着人流離開。
暮顏這會兒倒是沒撇開腰間的手,貼在他懷裏,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她壓着胸口,努力平復情緒,冷着臉問:“你剛纔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被風吹紅的耳朵突然被罩住,隔絕了不時吹來的冷風。
“我看外面擺着小攤,就去買了一個。”
她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耳罩,蠕動了兩下嘴角,沒再繼續責問。
離了人羣,晏離率先鬆開她的腰,將她的手再次插進自己的口袋,握住。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暮顏呵出一口白氣,難得沒跟他擡槓的點了點頭。
可就在他們正要上車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接連發出震動。
“暮少主啊,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上車後,暮顏移開耳罩聽了兩句,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這次居然沒先問報酬,就讓晏離直接調轉方向去民事調查局。
…
最近一兩個月,夏港境內陸續又有小孩兒失蹤,而且失蹤人數還在持續上漲中。
最關鍵的是,兩個星期以前,護城河岸出現了兩具屍體。
死者倒不是最近失蹤的孩子,他們通過對兩名死者的調查發現,這居然是兩年前相同時間內失蹤的孩子。
兩名年不過十四的男孩兒,渾身赤裸的泡在冰冷的河水中。
據打撈的人回憶,看到兩個孩子身上的傷口時,都不敢用力。
身上道道被鞭笞,用刑的傷口,下體也被拉扯過,很難想象兩個孩子生前遭受了怎樣的對待。
如果綁架這兩個孩子的,和最近的失蹤事件是同一人所爲,那麼這些孩子,也很有可能慘遭毒手。
兩年前,他們沒能救下這兩個孩子,這次必須要揪出幕後黑手。
前往民事調查局的路上,暮顏抱臂沉默,甚至連頭上戴着耳罩這回事都給忘了。
得知這件事,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遇到花影的那個傍晚。
她將人撿回去後,讓薊墨給他洗澡。
脫下發黑髮臭的襯衣,看到的卻是道道鞭傷,有些傷口甚至結了厚厚的黑痂。
可以說,除了那張臉,一切都給毀了。
而原本乖巧聽話的人,卻在薊墨準備給他療傷時,不停掙扎。
黑痂被他硬生生蹭掉,開始不停地流血,即便如此,也不准他們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