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來到民事調查局，當看到她出現在這裏時，調查局衆分隊的人是能躲則躲，生怕跟她扯上半點關係，被她薅羊毛。
第一個主動跟她打招呼的，是第三分隊的賀君閒。
幾個月不見，倒是比之前沉穩不少。
“賀隊長這是？”再次見面，賀君閒並沒有穿制服，手裏還抱着紙箱，像是準備從這裏離開。
“我辭職了。”凌羽川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他辭了工作，帶他去國外治療。
“之前的事，謝謝你。”他或許已經察覺出了什麼，但他選擇什麼都不說，眼下對他來說，再沒有比凌羽川更重要的了。
賀君閒低聲道了句謝，抱着紙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真是可惜了。”就在她望着賀君閒的背影出神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嘆息。
下樓來接她的趙雲鶴，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離開的人，眼底充滿了惋惜。
賀君閒，能力還是有的，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派上用場，可是現在他卻拋棄了所有。
暮顏淡淡地收回視線，沒有搭話。
要說可惜，也只是他們這麼認爲，賀君閒要是覺得辭職是件非常可惜的事，他就不會這麼做了。
“他的事由他自己決定，咱們談正事吧。”暮顏以特邀顧問的身份被趙雲鶴請過來，剛進會議室就受到了諸多注視。
在座的幾人，就算沒見過她，也總能從其他人口中聽到“暮少主”這樣的大名。
原以爲是有什麼三頭六臂，現在看來，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長相冷豔的女人罷了。
見此就更不明白了，趙局爲什麼這樣捧着這個女人，每次給她的諮詢費都是天價。
“趙局，這是我們民事調查局的事，用不着外人來插手吧。”
他請來的人，自然有請她的道理，這些人逼逼賴賴個什麼勁兒。
“你們！”
“我記得兩年前的失蹤案，就是你們自己經手的，如今，死者家屬都要鬧到這裏來了吧。”暮顏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就開始嘲諷。
她就是看不慣這些人屁本事沒有，還個個昂着頭，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沒能力就老老實實地承認，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
“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裏！”
其中一人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跟她對峙，別以爲他們不知道，局裏連年資金萎縮，都是因爲進了她的口袋。
“什麼資格？呵！”
暮顏翹起二郎腿，笑了，“我是你們趙局請來的，你說我什麼資格。”
他們民事調查局多少事兒，是趙雲鶴背地裏讓她擺平的，這些人恐怕都不知道吧。
“拿錢辦事，天經地義，要是不想出錢，我看我還是走算了。”
這件事和花影的情況多少有些相似，趙雲鶴又跟她認識了這麼多年。
本來想讓個友情價，現在看見這些人的嘴臉，她是一分錢都不想讓了。
早在剛纔見面的時候，趙雲鶴就已經隱隱察覺到，她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也沒敢跟她開玩笑。
這些人居然橫衝直撞地，非得往槍口上撞，真是不知死活。
“暮少主是我請來的，各位要是有怨言，不妨衝着我來。”趙雲鶴冷呵一聲，坐在下面的人通通禁聲。
暮少主畢竟不是局裏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了，趙雲鶴可是他們的直屬上司，萬萬得罪不起。
瞧他們頓時噤若寒蟬，暮顏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沒跟自己接觸過，以爲自己是個軟柿子，拿她開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