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會那麼巧的,正好握着他們交易的視頻。
幕後那人,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的這場局?
她在腦中篩選了兩遍,近幾年來得罪過的人,蝦兵蟹將也就算了,近段日子得罪過的,就只有“咒靈”和那隻天使。
要說是“咒靈”殘留成員做的這些事,當時在場的“咒靈”應該全部被她絞殺了纔對。
再者,池宿也已經被押解回了魔界,他們現在就算做這些事,也無濟於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隻天使,至於是不是他……
暮顏現在還不能直接下定論。
雖然眼下的情況是不利,但對“Noir”來說,卻不見得是件壞事。
畢竟他們,沒什麼好怕的。
“習指揮,之前我也說過,由我們來做這個城市的黑暗面,如今可以兌現諾言了。”
不管幕後之人接下來要做什麼,他想看到的,無非就是他們在絕境中掙扎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她便反其道行之。
習慍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換做從前,他可能會二話不說立刻答應,但是在得知兒子也參與其中之後,他猶豫了。
一旦將“Noir”這個組織擺在明面上討伐,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要親手逮捕自己的兒子。
“習指揮不用擔心這一點,我會將他摘的乾乾淨淨。”
暮顏側過頭笑着保證,這個“他”指的誰,他們心知肚明。
習茶好歹做過“Noir”好一陣子的資助者,她是不會讓他陷入這件事中的。
“那就……拜託你了。”
暮顏瞭解了事情大概,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轉身離開。
“我想,最後再問你一件事。”習慍在她離開之際,再次開口,“你到底是誰?”
經營着這麼一個組織,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她難道不知道,無論結果如何,最後都逃不掉一個死字麼。
當正義無法正常執行審判的時候,不擇手段,也是合理的。
“我的組織裏大多都曾犯過罪,他們或許偷過盜,殺過人,甚至利用高超手段犯下過無數罪行。”
這麼一聽,確實有種犯罪組織的味道。
但是他們可曾知道,偷盜偷的什麼,殺人殺的什麼人,網絡攻擊,又是攻擊的誰。
他們不知道,又或許不想知道,世人只會這樣去定義一個人。
他殺過人。
不會在乎他殺的究竟是誰,只以殺過人這一項罪,釘死那個人。
“我不否認,邪不勝正,但是正義普及不到每一個角落。有黑有白,才能編織一個完整的世界。”
暮顏難得說這麼多話,說完不等習慍再開口,大步離開。
…
剛過下午,就在習慍的事件愈演愈烈,即將無法控制的時候,網上又突然發佈了一支視頻。
視頻中,戴着面具的女人自稱“Noir”創始人,而她現身的唯一理由,就是爲了向有關部門宣戰,還稱這一切,僅僅只是開始。
她這一連串的舉動,無不讓人懷疑,涉嫌殺害市長的習指揮,其實是被人陷害的。
目的,很有可能是挑動整個夏港暴亂。
對於“Noir”在網上發佈的宣戰公告,有關部門立即對此展開偵查。
“該死的Noir!絕不能就這樣讓他們逍遙法外。”
“必須將這個組織徹底消滅!”
夏港高層你一言我一語,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一人一刀衝上前砍了這些作奸犯科的組織。
唯有前來開會的趙雲鶴,抿緊脣角,對暮少主做出的決定頗爲擔憂。
她這麼做,無疑是讓大衆的目光從指揮官殺害市長這件事,轉移到“Noir”身上。
她這是在引火自焚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