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還在看這個?”
葉昔倒了杯咖啡靠在辦公桌前,回頭看向重複播放的視頻,用杯壁掩住淺淺上揚的嘴角。
既然想做這個出頭鳥,那就讓讓她。
溫肆酒正沉浸在自己的設想中,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視頻中戴着面具的女人,應該就是異生物管理局的暮少主。
如果真是她,也就不難解釋,上一次失蹤案的事了。
那艘飛艇上其他人全部喪生,唯有那些被擄走的孩子和她活了下來。
但是當時,他們都忙着將孩子們接走,根本無暇考慮到這些,現在想想,爲什麼好端端的飛艇會突然墜毀,爲什麼“Noir”要救孩子,原因都找到了。
因爲她在那艘飛艇上,因爲她,應下了這件委託,所以纔會施以援手。
溫肆酒一邊建立自己的假設,再一遍遍地推翻,怎麼都不信暮少主就是“Noir”,可是越不可能的事,找出的線索卻越多。
郊外別墅突發大火之前,天聖美術館前任館長沈安曾找異生物管理局委託,在那之後沒多久,自殺。
魏金在醫院外被人殺害的那一夜,白天曾在商場跟暮顏發生衝突。
還有桐岐,死在廢棄倉庫內的程鑫。
死之前擬收購了岐霧山,而在那之前,異生物管理局接待了一名從岐霧山出來的少年。
……
溫肆酒翻看着眼前一樁樁一件件,本想證明暮少主跟這些事無關,結果卻找出更多。
這些線索,無不指向那位暮少主,赤果果的告訴他。
她就是“Noir”無疑。
那時,暮少主告訴他,犯罪組織就是犯罪組織,無論何時都洗不白。
所以她是在明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情況下,犯下了這一系列的事。
直到此刻,哪怕證據都擺在面前,他仍不願相信。
在這種糾結掙扎的驅使下,他撥通了許久不曾聯繫的號碼。
葉昔靠在休息區的吧檯,擡眼見他失魂落魄地從檔案室出來,抵着脣角。
如今查清暮顏跟這些事的關係,現在想必是去找她對峙了吧。
他倒要看看,這位隊長到底會做出什麼判斷,是包庇?還是直接動手。
…
暮顏通過組織內所有人的意願,最終決定將殺害市長的罪名放在自己身上。
剛做完這一切,正想休息一下,就被一陣鈴聲打斷。
打來電話的人既在她意料之中,又比她料想的來的還要快。
“電話,是溫肆酒打來的?”晏離瞧她眼下的疲憊,心疼不已。
按照那個人的性格,一旦知道暮顏就是“Noir”,會做出什麼選擇,不難想象。
暮顏掛了電話,點了點頭。
早在她成立“Noir”之初,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只是現在被人爲提前罷了。
“這是我作爲Noir和他們之間的事,你們都別插手。”
暮顏呵退所有想跟着自己去的人,尤其是習茶和晚晚,都必須從整件事中完全摘出去。
她和習茶都是人類,日後還要在這個世界裏繼續生活下去,要想不受排擠,就不能過多摻和進來。
話是這麼說,藍晚晚還是免不了一陣擔憂,總有種快要抓不住少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