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勇!趕快收拾東西,這地方待不得了!”
秋木白飛一般衝了進來,動作利落的開始收拾東西。
“老大,這是怎麼了?”
莊勇看着秋木白慌慌張張的模樣,如臨大敵。
秋木白一頭的汗,爲了甩開陳大的追擊,她可是拼了老命的跑的。
結果等她快要跑到青洲邊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陳大根本就沒追過來。
也許是追到一半的時候追丟了,畢竟她對於這套逃跑技能還是很自信的。
足足在茶肆外徘徊了一下午,確認陳大幾個沒有到這邊來找麻煩,纔敢露面。
“老大?”莊勇幾個已經握起武器,準備爲了秋木白戰鬥了。
跑了一路,秋木白早已口乾舌燥,看着桌上有茶,也不管是誰的,一飲而盡。
“碰上了三個硬茬子,最厲害的有化境,咱們不是他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知道我在附近,必然會對這附近仔細搜索。
咱們早點走,也省的被他們纏上。”
“化境!”莊勇幾個頓時慫了,剛剛還覺得能保護秋木白,現在一個個都急匆匆的收拾起東西來。
“早上那三個?”
鍾銘耳朵微紅,看着秋木白手裏自己的茶杯,想了想還是沒有要回來。
“對啊,你沒事啊?”秋木白有一秒的心虛,畢竟把他扔在那裏以一敵二,確實是不太地道。
“沒事,如果是他們,你就不必急着走了。”
鍾銘雙手抱胸,手中的暗紅佩劍微微閃了一下,似乎在炫耀。
“他們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周明徽的話秋木白向來是相信的,再加上他本就是洞虛,對付那幾個人一定是手到擒來。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跑了!
秋木白有些懊惱,她該更相信周明徽一些的,都省了她的體力了。
“鍾郎,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夠義氣!”
秋木白說着,拍了拍周明徽的胸脯。
這個舉動頓時吸引了周圍幾人的目光。
“鍾郎”兩個字,已經間接證明了二人的關係。
“老大不愧是老大。”
莊勇湊到秋木白身邊,道,
“老大,像這樣能打能抗的小白臉,你多找幾個啊,咱們不嫌多……”
“胡說什麼呢……”秋木白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周明徽攬到懷裏。
“多找幾個?”
周明徽的聲音很低,帶着一絲蠱惑,充滿了威脅。
秋木白臉一紅,又想到自己現在是個騙子,勉強自己硬氣起來,反手扣住周明徽的胳膊。
然而在莊勇等人看來,這交鋒裏充滿了調情的味道。
“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冤有頭債有主啊,可別遷怒。”
莊勇一愣,頓時感受到鍾銘殺人般的目光。
他還是閉嘴比較好。
沒想到這個人長得平庸,氣場居然如此強大。
莊勇裝死,鍾銘也沒有再糾纏,秋木白很輕鬆的從他的懷中脫離開。
“鍾郎能以一敵三,想必修爲不俗?”
“不過化境初期,還是能勉強抵擋的。”鍾銘的話說得很坦然。
她還以爲這個人僞裝了長相和佩劍,連修爲也要一起僞裝呢。
莊勇,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啊?還走啊?”莊勇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
“老大,這鐘小兄弟這麼能打,咱們還用怕哪個?又何必收拾東西跑路?
我已經四處勘探過了,這地方靠水臨山,物資豐富,又在主城裏,實在是個好地方。
要不咱們就在此落草,做咱們復興大業第一站,如何?”
秋木白給了莊勇一拳,道,
“落什麼落?又不是山大王,你還想着幹打砸搶燒的營生不成?”
莊勇委屈,之前魔宮也沒少幹打砸搶燒啊,只不過他們現在實力弱,連打周寧都得揹着華山那些正經修士,憋氣得很。
“那老大,咱們幹嘛去啊?”
“自然是劫富濟貧,弘揚傳統美德……”
鍾銘挑眉,傳統美德里有劫富濟貧這一項嗎?
“好啊好啊,劫富濟貧和打家劫舍,沒差別。”莊勇十分興奮。
“老大,咱們去哪兒?”
“錦華山莊。”
錦華山莊?
鍾銘的眉毛微皺,看向秋木白的目光充滿了探究。
劫富濟貧也就罷了,怎麼偏偏選了這個地方?
——
不同於之前偷偷摸摸綁人就跑的風格,有了鍾銘這個“打手”在,秋木白一行人大搖大擺着就向莊子裏走。
錦華山莊莊主華常笑臉相迎,對於秋木白的身份並無避諱。
“秋宮主大駕光臨,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秋木白笑道,“魔宮早已廢棄,華莊主不必如此客氣,您是前輩,叫我名字就成。”
“是了,姑娘現在無事一身輕,稱呼宮主倒是給姑娘添麻煩。
秋姑娘,此來可是有什麼事要交代?”
“華老說的哪裏的話?咱們也是舊相識了,豈敢用‘交代’二字?
不過是路過寶地,想着舊日的交情,特來拜會。
還未感謝華老沒有將我這一幫子兄弟趕出大門啊。”
華常一笑,“秋姑娘說的哪裏的話?老夫豈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是,不是忘恩負義,但是能見利忘義。
秋木白表面含笑,內心補充道。
“可能要在貴莊叨擾一陣,華老也知道,我們之前和華山鬧了些不愉快,還是要避一避風頭的。”
“應該的,應該的。”
聽到和第一派華山結怨,華常卻沒有一點擔憂,反而熱情的招呼人來安置他們。
鍾銘安靜的坐在一旁,只是在被丫鬟引着離開主廳的時候,被秋木白一把扯住。
“這是我內人,和我住一間。”
鍾銘擡頭,之前住個客棧都不願意一間的,現在怎麼這麼不客氣了?
秋木白哪知道那時候周明徽雖然醉着,卻把這話聽得清楚?
她的想法很簡單,周明徽是誰?洞虛境第一人!
這麼好的大腿對於她這個築基期的活靶子來說,不抱白不抱啊。
丫鬟瞧着二人親密,點點頭退了出去。
眼看着就剩下華常、秋木白和鍾銘三人,秋木白纔開口。
“華老,說來慚愧,我記得朱雀宮曾在貴莊託付一批金器,不知道這些年過去了,這金器是否還存在莊子裏?”
此語一出,華常的臉色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