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騎着馬走在富人區的大街上,看着四周昏暗的景象頗有一種魔幻中世紀的味道。
這個時間點街上已經看不見幾個人,這裏很少有流浪漢和乞丐,他們一般集中在碼頭區附近。
貝勒的家距離這裏還有倆個路口。
這意味着他如果保持這個速度的話,還需要走上一段時間才能到達,於是他拿出香菸叼了一根在嘴裏點燃。
嘶~呼~
菸草的辛辣刺激着約翰的胸腔。
剛纔跟左恩說的話裏,有一些是假話。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讓莫里下臺,他只是想着先讓左恩做點其他事情,冷靜冷靜。
抽完煙,他就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貝勒的家是個二層小洋樓,帶個後花園。看上去還不錯,但從細節上看這棟房子至少已經有十多年了。
還好,裏面的燈光還在,沒有熄滅。
不然約翰的拜訪可能要推遲到明天了。
把馬栓好後,他走到了貝勒的大門前。
咚咚咚!
他敲了三下,聲音不大但也不至於讓裏面的人聽不到門外有客人。
站在屋檐下,他等了一會兒就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接着屋子房門打開,一身便裝的貝勒出現在了約翰眼前。
“約翰?”貝勒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他身材保持的不多,看上去很是強壯健康。
“是我,很抱歉深夜來訪,介意我進去坐坐嗎?”約翰笑着很友善。
他對貝勒還是很有好感的,在他的印象中貝勒是個略帶古板和保守的人。
“當然不介意,快進來。這場雨從我下班到現在都沒停。”他看見門外的約翰有點意外,但還是很熱情的招呼約翰進來。
約翰照例把帽子拿下來甩了甩上面的水漬。
進門後約翰脫掉了大衣,和帽子一起掛在了門口的衣掛上,順便把槍套也解了下來。
“進來吧,要給你拿條毛巾嗎?”雖然是在問約翰但貝勒已經拿出了一條純白色的新毛巾遞給了約翰。
“謝謝。”約翰接過後隨意的擦了擦手,然後就把毛巾放在了桌子上。
“親愛的,這是你的同事?”一位金髮碧眼的白人女人端着一盆水果走了出來。
約翰打量了她幾眼,她大概一米七,三十多四十歲,長相不算很好看,但也端正。
“啊~我前段時間跟你說過的約翰。”貝勒對女人說完後又轉身對約翰說到“我妻子,愛麗。”
“夫人你好,很高興見到你。”約翰禮貌的像愛麗問好。
“約翰,也很高興見到你,你比我丈夫說得還要高大英俊些。”愛麗倒是很開心的打量了約翰好一陣子。
“謝謝,夫人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要溫柔動人的多。”約翰點頭致謝。
“呵呵~你們有事就談吧,我先去休息了。晚安親愛的。”愛麗笑着對貝勒道了晚安後就走上了二樓。
“她看起來很賢惠的。”約翰看着愛麗離開的背影說到。
“呵呵。”貝勒笑得有些無奈,之後他從身邊的酒櫃上拿了一杯酒和倆個杯子。
“怎麼樣,不當警長的日子還習慣嗎?”貝勒隨意的問了一句。
“還好,不過不用那麼早起牀了,我可以睡得久一點。”約翰回答的也比較隨意。
“啊~差點忘了,你開了一家偵探所,你應該會更忙,怎麼樣。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雖然我沒有局長那種獨斷專行的權力,但我的話在黑水鎮還是有點用的。”貝勒端起杯子跟約翰輕碰了一下,然後問起了約翰這次突然拜訪的目的。
“謝謝,但這次我來並不是爲了我偵探所的事情。”約翰說完就喝下這杯品質很好的威士忌,入喉醇厚。
“嗯,就像我剛纔說得,我的話還是有點用的。”貝勒示意約翰繼續。
而約翰並沒有開口,而是笑了一下朝二樓剛纔愛麗進入的房間看了一眼。
貝勒看着約翰的舉動於是就起身帶着約翰來到了一處間隔較遠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貝勒邀請約翰入座。
隨後繼續問道“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約翰點點頭“嗯,你覺得莫里這個局長怎麼樣?”他詢問了一下貝勒的看法。
“莫里?他的錢比他的能力強一些也多一點。”貝勒並沒有客氣。
“我也覺得。”肯定了貝勒的態度後約翰再次開口,但聲音輕了很多。
“如果,我說如果,莫里在剛上任其間黑水鎮如果發生嚴重事故,那麼他有沒有被革職的可能?”
貝勒並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兒。
然後貝勒又思索了一陣子,接着以同樣的音量回應着他“那要看什麼了,如果只是一些小打小鬧,對他構不成影響。”
“應該蠻嚴重的,嗯,對黑水鎮影響蠻嚴重的。”約翰眨了眨眼然後說到。
貝勒聽到後又沉默了一陣子然後他壓低了剛纔的聲音。
“如果在他任職期間在黑水鎮發生惡性槍殺案,那麼他會受到很嚴重的責罰,可這並不足以讓他丟掉局長的位置。但如果,如果在加上其中某一位高級官員死在這件事情上裏,而後在加上我的一些推動,他大概率就會因爲失職而被暫時中止局長的職務。”
貝勒這句話說的很輕,輕的就連在房間的約翰如果不專注可能都聽不清他說什麼。
但貝勒並沒有說完他接着問道。
“你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嗎?”
約翰並未回答而是問起了貝勒剛纔所說的某一個人。
“聽到了一點,但貝勒,你是不是有合適的目標?”
見約翰不願意回答,於是貝勒就說到“我知道你、德里克和左恩一直在調查關於局長的事情,我的人也在調查。我不知道你們查出了什麼,但我查出了一些。”
“你查到了什麼?”約翰問道。
“黑水鎮一直有個黑市,他後面就是某個議員,而我在盜賊領的線人先前一直以爲我是黑市的某個大人物。在最近的調查中我發現,黑市的人揹着我找我的線人談過幾次。局長死後我的線人就失蹤了,而且並沒有給他們的老婆子女留下什麼,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貝勒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