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瓷器碰撞的聲音。
金木、西尾錦包括英,都將目光轉移到了那邊的方向,涼子夫人和雛實的方向。
“雛實、雛實,想要和爸爸在一起。”
雛實含着淚說完,就小跑着上了樓,消失在了金木等人的視野中。
金木看了一眼涼子夫人。
“怎麼回事?”英疑惑地問道。
西尾看着那扇還在晃動的門,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活着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吧。”
“糟了,該上課了,多謝款待!”
英看了一眼時間,急匆匆的離開了古董的咖啡店。
金木來到了雛實的房間門前。
噹噹噹。
金木敲了敲門,對着屋子裏喊道:“雛實。”
屋子裏沒有迴應。
金木又來到了涼子夫人的面前,看着涼子夫人,詢問了一下雛實的情況。
涼子夫人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結婚戒指,道:“是我不好,那個人不在,我明明應該盡到家長的責任。”
“那個,雛實她,那個,是在生什麼氣?”金木問了一句。
涼子夫人緩緩開口道:“那個人,我的先生最近都沒有音信。所以,她說想去見他。”
“雛實的父親現在在哪裏?”金木又問了一句。
涼子夫人擡起了頭,眼中多了一些晶瑩的東西,並沒有直接回答。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丈夫的境遇,所以也清楚的知道,她的丈夫有極大概率不能活着回來了。
這纔是她痛苦的原因。
“有個人,去找我丈夫,讓他做一個東西。我丈夫迫於無奈,只能答應幫助他製作那個物品。但那個人……”
“我丈夫以前在十三區的時候似乎染指了一些危險的事情。不過自從雛實出生以後,他就不再參與了。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對於我和雛實來說,真的很不錯。”
“好了。”涼子說到這,就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她的情緒現在有點激動,急需冷靜一下,所以必須離開。
“那,那個……”金木有點尬。
“沒事的,我是媽媽啊。我要是依賴性太強的話,雛實就沒人能依靠了。”涼子笑着說道,只是那笑容有點勉強。
涼子回到了咖啡館的後面。
“雛實,是媽媽哦,能開門嗎?”涼子敲了敲雛實的門。
“不要,不想和媽媽說話。”雛實很果斷的拒絕了。
“雛實,你……”涼子有些生氣了。
“我想見爸爸,爲什麼,爲什麼不行?媽媽什麼的……”雛實在屋子裏喊道。
“別太過分,雛實!”涼子大聲喊道。
很快,涼子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對着雛實說道:“對不起,這麼大聲和你說話。你很像見爸爸吧,爸爸應該也很想見雛實。但是,我們現在去找爸爸的話,會給他添麻煩的。”
“一味的讓你忍耐,對不起!”
門開了……
“雛實。”涼子看着門內的小臉,眼中帶淚的笑了笑,“媽媽也很像見爸爸。”
“媽媽。”
“雛實。”
母女倆抱在了一起,涼子的淚水劃過了臉龐:“對不起,雛實。”
“嗯,媽媽不會再哭了。謝謝你,雛實,一起等爸爸來接我們吧。”涼子夫人充滿期盼的說道。
母女倆又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好了,這段時間一直讓雛實忍耐,作爲道歉,媽媽想送你一個禮物。有什麼想要的嗎?”涼子夫人對着雛實說道。
“嗯……”雛實一時間想不出來。
“這樣,那你先好好想想吧。”涼子夫人笑着開口道。
“嗯,謝謝媽媽。”雛實重重的點了點頭。
“媽媽才應該謝謝雛實呢。”涼子夫人笑了笑。
……
陸生看着水晶球。
水晶球中,此時放映着那個醫生的家中畫面。
醫生是他的顧客,儘管此人並沒有選擇要讓“願望屋”保護自己,但他還欠願望屋的債務沒有付清。
陸生索性就關注了一下。
醫生此時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但腦海中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情。
門被推開了。
傑森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並且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壁虎……”
看着傑森,醫生開口道。
語氣中有着掩蓋不住的緊張,還有一種顯而易見的恐懼。
傑森看了看屋子的周圍,然後從桌子上拿下了一張畫着好幾個兔子的畫。
“今天真是安靜啊。”
傑森看着畫,淡淡的開口道。
“快拿着這個走吧。”
醫生拿出了傑森需要的東西,那個彷彿是鉗子一般的裝備,口中催促了一句。
傑森拿了起來,試了一下。
然後,笑着開口道:“真是不錯啊,你的手藝果然好。這樣就能把那個女人……”
“能……能請你不要再來這裏了嗎?”
醫生顫慄的說道。
“我被討厭了嗎?”傑森居高臨下的看着醫生,十分自然地問了一句。
“我想過平靜的生活,拜託了。”醫生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了。”傑森沉默了一下,隨後開口道。很快,傑森向着門口走了過去。
醫生則拿起了那張由傑森揭下來的圖畫,喃喃自語道:“雛實,涼子,很快就能見面了。”
“不過,能問你件事嗎?”
傑森說着,醫生擡起了頭,滿臉疑惑。
“你什麼時候成了人類的走狗?”這話說完,傑森就穿透了醫生的胸膛。
對於喰種來說,一次穿胸而過的攻擊,完全不能讓他們死於非命。
傑森將醫生扔了出去,直接穿透了牆壁,將牆壁撞出了一個大洞,隨後滑向了遠處。
最後停在了兩個白鴿的腳下。
“提箱者,爲什麼白鴿會在這裏?”醫生一臉不解,但他現在傷的很重。
“可算沒白等呢,亞門君。把小卒當誘餌卻釣到了意料之外的魚,不過這傢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大魚!”真戶搜查官看着傑森,臉上的微笑越來越濃。
“真戶先生,那傢伙是……”亞門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