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不在。”白羽點點頭,除了透視那點騙了人,其他方面,她還是一隻非常誠信的鼠。
寒粟嘆了口氣,以她現在的能力,要找憑空消失的父親,談何容易。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寒冬臘月也不過如此。闖入冷凍庫的一人一鼠,沒有嚴格的禦寒措施,很快就覺得自己血液成冰,呼出的氣都是白霧。
“我們走吧。”
“你不再找找?”白羽搓着胳膊,“下回我可不陪你來了。”
“找了沒用,我們還是出去吧。”
寒粟嘆了口氣,像以前那樣把小倉鼠拿在手裏,快步走出庫房,鎖了門並清理指紋。
停屍房的一個裹屍袋突然動了一下。
少女頓時臉色發白,她抓着倉鼠,嘴裏唸唸有詞:“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白羽無語地伸出爪子拍拍寒粟的虎口,“冷靜點,那只是喪屍而已。”
“你騙人,喪屍都被槍決了,怎麼可能待在裹屍袋裏。”
寒粟小聲反駁,找了個三面是牆的角落靠着。
“這簡單,死的時候還不是喪屍咯,這病毒又不是隻感染活人。”白羽見怪不怪,自從墨琛訓練她割喪屍腦袋以後,這都不叫事兒!
但太平間太冷了,即便是她,也會有一點不舒服,畢竟出發前她還特意將那頂惹眼的帽子拿掉了,現在頭有點冷。
“連死人都會被轉化?”
寒粟微微張着嘴,彷彿晴天霹靂。
那人類豈不是……死不死活不活的,都變成怪物了?
“有個人往這邊走了,再不走你只能和他面對面解釋了。”
只是,寒粟的危機意識真的令鼠絕望。
她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這樣更清楚地認識到,墨琛真的是一個很高層次的隊友。
“哦哦,那我走。”
寒粟奔跑着,直到衝出核心組大樓後的十分鐘,她纔看見一個臂章上有醫學標誌的人緩步而來。
“這就是你說的人?”
“嗯,十五分鐘內,對我來說都很近。”白羽理直氣壯地回道,兩爪一撐,在一連串的跳水轉體動作後,穩穩落地。
她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勉強對準寒粟的方向,一招手,“我回去了,不用送。”
話音未落,倉鼠已經跑沒了影。
恍惚中,寒粟還以爲這次太平間之旅是她的錯覺,擡手時才發現右手虎口處有兩個被倉鼠爪子按出來的紅痕。
哦,不是夢啊。
……
大本營。
白羽咻地一下閃現,然後,她上揚的嘴角就僵在那裏,氣氛漸漸變得尷尬。
“大、大人,您怎麼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呢!”
白羽一把搶過寫着她掙錢大業的小冊子,有點心虛地將它藏在背後。
“封面上不是寫着我的名字麼?這個歸屬權問題,有待商榷。”墨琛捏着胡蘿蔔圓珠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沒有沒有,其實是大人的形象太高大了,我想以這種方式發揚光大一下。”
白羽試圖挽救,畢竟她只是腦袋裏冒出來一點想法,還沒造成嚴重後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