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趟的收穫真豐富。
躲過攝像頭,他們離開這一片工廠園區回到荒涼的路邊。正當夜凌準備預約出租車時,夜嵐發現一輛大貨車突然停下。
貨車司機一下車就捂着肚子飛奔到加油站,兩人當即含笑對視。
大貨車的方向貌似是市區,坐坐順風車也不錯。
兩人帶着熊小白,翻過只有膝蓋高的貨櫃門。兩人喘一口氣,但餘光處似有一張臉注視自己。他們警惕地轉頭,先是一愣然後眉開眼笑。
這一趟走狗屎運了
不過夜明和冷浩就不走運了,他們趕到嫌疑人家裏時,還沒進門就聞到空氣夾雜血腥味。
按門鈴沒人迴應,冷浩唯有用金屬拐強硬地打破玻璃窗。他利用金光罩隔絕玻璃渣翻過窗臺,屋裏血腥味更濃。
“老黑,派人來嫌疑人家裏,又出現一起命案。”他沉聲通知留守的老黑,蹲下來觀察趴地的屍體。
夜明跳到地面,環顧案發現場。
此時大廳的電視機播放着新聞,記者斥責市裏多起命案至今還沒取得突破,質疑警方的辦事能力。
冷浩和夜明對視,彼此流露驚愕。
市裏也發生命案而且多起
“你查看屍體,我檢查屋裏。”
屍體面朝地,右手手腕至手掌沒了,斷口參差不齊,是地面乾涸的血泊源頭。冷浩仔細審視斷口,邊緣的皮膚撕裂痕跡明顯,骨頭殘留長痕,他猜由一刀一刀鋸造成。
問題是現場沒有反抗的痕跡,除非死者死前被下藥,右手在其死後割掉。
冷浩驅使影子之手翻過屍體,驟然發現屍體嘴脣發紫。乍看死者沒有其他致命傷,暫推斷他的死因是中毒。
影子之手把屍體變回面朝地,恢復最初的現場模樣。
旁邊的夜明走來走去,她先看屋裏的門鎖,再看大門下方的洞這是供寵物出入的洞。她扭頭看放了酸餿菜餚的飯桌,再去看別的房間。
鳴笛的警車停在門外,冷浩讓他們從碎了的窗戶進。來的是黃豹子和肥橘,後者擠不進窗戶只能留在外面。
黃豹子一聞到血腥味立變苦瓜臉。“又有命案這次吃不了兜着走啊”
“別緊張,沒有案件不能破。進來勘察現場。”
他聽冷浩的話鎮定下來,不過警笛惹來鄰居出門圍觀。“肥橘你去拉警戒線和找目擊證人,你這身形能堵住他們。”
橫向面積寬闊的肥橘返回警車處,大吼圍觀羣衆退開。
冷浩帶黃豹子到屍體前,後者捂着嘴巴想吐,原來嗅覺靈敏有罪“這次這麼血腥,右手沒了斷了的右手在不在現場”
“我找,你來拍照。”
黃豹子忍着噁心給屍體和現場拍照。
這時夜明從廚房走出來。“廚房有給動物餵食的器皿,但我逛遍全屋都沒看見死者養的動物。房間和廚房的窗戶都關了,衛生間的排氣窗開着,但即使是小孩子也鑽不進。”
“沒有。屍體沒了右掌”夜明閃過一些回憶,“我記得招財旅館的老闆娘右手戴了手鐲,死者也是嗎”
一言提醒了冷浩,後者匆匆回去再檢查屍體。“左手沒有佩戴手鐲。他的手鐲和右掌一起不見了。”
“浩,你去看看飯桌上的飯菜。”
當冷浩一掃飯桌便領會她的意思。“一個碗、一雙刀叉,一份肉排和一碟沙拉,分量是一人份。”
“什麼意思”正拍照的黃豹子被他們的對話吸引。
“意思是當時沒有客人,只有他自己用餐。而食物只吃了一半死者就死了,證明食物可能含毒,全打包拿去化驗。”
黃豹子馬上開門,喊肥橘進屋幫忙。
“爲什麼死者不是在座位上死去,而是離開座位”
冷浩指着門邊的電話,隨即夜明明白了,當時死者想打電話叫救護車,難怪屍體離門口這麼近。
接着他們搜查全屋,果真沒搜出死者的右掌和管理犬科動物的手鐲。
“浩,你記不記得第一個死者養了公雞”
“記得,怎麼了”
她凝重地盯着屍體,“我們懷疑的方向狹窄了。小橙能說話能擦地板,其他犬科動物未必不能。它們有能力幹活證明已經開智。”
冷浩忽而厲色一瞅用粉筆描屍體位置的黃豹子,“第一名死者養的公雞屍身有沒有傷痕”
“公雞身上有多處傷痕,和第一名死者一樣被電擊而死。”
“法醫有沒有說那些傷痕怎麼造成”
“搏鬥造成。”
“養犬科的居民死後,犬科動物怎麼處理”
黃豹子被他凌厲之色嚇急了,“它們會回收到臨時收容所,沒有領養就安樂死或者送去幹修路之類的苦活。怎麼了,你們知道兇手是誰了”
“如果它們趁主人死亡逃跑,會怎麼辦”
“不可能,它們身上有芯片,能通過手鐲追蹤”黃豹子醍醐灌頂。
“調取全鎮的監控,找一隻藍色、滿臉血痂的狐狸。”
三人忙不過來,要裹屍、要裝下飯菜作物證、要拍照他們焦頭爛額走出屋子的時候,一道閃光燈照亮他們煞白的臉。
“高級顧問,我們又見面了”人羣中的愛麗絲不停拍照。
冷浩大步上前,精明的愛麗絲搶先護着自己的相機。“這是第一手資料,我不能被你搶去”
“你想不想要更多資料你覺得一個小鎮的案件能比市裏的命案的受關注”
愛麗絲沉默不語,確實這手資料只能發佈又出現命案的報道而已。她眯眼觀色,笑了笑,“那好,到時我要第一個訪問你。”
“翹首以盼。”
愛麗絲心滿意足地走了。
接着冷浩和夜明回警局,而黃豹子和肥橘帶屍體和物證到市裏檢驗。
老黑聽見“又”出命案差點暈厥。
冷浩讓他找交警調取全鎮的監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etit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