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稍微一想,楊小寶又馬上否定了這個推想:房地產行業是一個資金密集的行業,對現金流需求極大,大到遠遠不是一個放債公司所能滿足的——這意味着缺錢要借貸只能找銀行,而銀行是不會使用這種突破法律下限的暴力催收手段的。這事越看越是蹊蹺,楊小寶決定還是按兵不動,繼續看看再說。
此時,板寸男微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今天還不出錢來也不要緊,我們明天再來。”
聽到這夥瘟神說要走,許婧剛要鬆口氣,板寸男忽然話鋒一轉,把右手從褲兜裏掏了出來,隨手一抖,一支伸縮伸展開來,另一隻手掏出了一截細細的塑料繩子,笑嘻嘻地說道:“不過呢,咱們混道兒上的,講究出門不空口。既然來了,總得乾點什麼……”
“你想幹什麼?”眼看着對方拿出了這兩樣東西,許婧終於意識到了切身的危險,驚恐地後退了兩步,後背直頂到了房門上。她轉身想衝進屋子裏躲起來,卻由於太過緊張,右手怎麼也扭不動門把手。
“戴老大……”站在板寸頭旁邊的裝着白襯衫的男人忽然叫住了板寸男,湊過去在耳邊說了幾句話,儘管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站在他們身後離得不遠的楊小寶卻聽得清清楚楚:“……別忘了,大老闆有吩咐,咱們要時不時就過來找渣騷擾,要一步一步逼得這小娘們受不了,不能做得太過火了,不能真把她給逼死了……”
一聽此言,楊小寶心裏疑竇從生。他已經意識到,這似乎並不是那種一般的社會大哥索要保護費的戲碼了。
板寸男的臉色變了變,止住了腳步,惡狠狠地說道:“也罷,小娘們兒,老子今天就暫時放你一馬!不過人可以放過,東西還得照砸!”說完一揮手,“兄弟們,給老子砸,衝着值錢的下棍子!”
“等一下!”
這三個字從兩個人的嘴裏同時喊了出來。一個是身爲當事人的許婧,另一個卻是楊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