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也被我這番從喬布斯大佬那裏剽竊過來的經典名言新編給震驚到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我們之前也很少有要求作者改題目的請求,不過既然你堅持如此,那我們也就只好尊重作者的想法。”
之後關於稿費的內容,那我就更熟了,很快便談好了條件。
奈斯!
我簡直就是個天才!
從報社出來,我雀躍的心情就像是嘩啦啦翻涌着頂開瓶蓋兒的汽水一般,連帶着我也忍不住難得地心情好了一會兒,快樂地哼起了鬼滅之刃的主題曲《紅蓮華》。
曾幾何時,我也是在彈幕上刷『豬油骨、拿來滷』的一員,現在這曲子卻成了我的處刑曲,真是想想都讓鬼潸然淚下。
外面的雨停了,我穿着白色的羊皮靴踩着水坑,滿腦子都是“哎呀今天賺了小錢錢,要不去找個垃圾人渣喫一喫獎勵一下自己呢”的念頭,完全沒想到一轉身,一個鮮豔的人影就從路邊的巷子裏衝了出來。
那速度快到我都一時反應不過來,直接被他撞到旁邊的路燈上!
草,好疼。
雖然鬼的癒合速度很快,疼痛對我而言也不過是轉瞬而逝的光影,但不代表我就真的是鋼筋鐵骨,該受的傷,該挨的疼,一點也不會少。
實際上我很懷疑我能否像動漫裏畫的鬼那樣,被腰斬砍頭都面不改色,好一個鐵骨錚錚的好漢鬼的樣子。
“對不起!這位小姐!”
“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看路!但是我剛剛在追一個人,不小心撞到了您,實在是對不起!”
那氣勢如虹的語調,那精神小夥的口氣,那聽上去就很像日野聰的聲音......
我的眼淚差點就要噴出來,這個聲音,我不會認錯!
和齊木楠雄的班長灰呂杵志簡直如出一轍,令人過耳難忘......
尼瑪這不就是和炭治郎一起會在無限列車上給我炎火雙重呼吸混合雙打的、鬼殺隊炎柱煉獄杏壽郎嘛!
霧草霧草霧草霧草霧草霧草霧草霧草——
我滿腦子都被這幾個字填滿了,甚至已經腦補出被斬斷脊柱時巨大的幻肢痛,頭也越來越低,雖然心跳早已不再跳動,但卻忍不住加重了呼吸。
一隻熾熱的手輕輕扶住了我的肩膀,其中的熱量我甚至可以透過裙子感受到那不屬於我的溫度,少年蓬勃而充滿朝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實在是對不起,應該是很痛吧?我扶您去旁邊休息一下好嗎?”
你不要過來就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這可是可以和上三猗窩座打的不相上下的大佬啊!
不會吧,我的食人鬼大正之旅就要在今天結束了嗎?我的稿子還沒刊印,我還沒有把我的狗血言情文寫完,甚至連百合子小姐姐都沒有再見一面!
這才第十一章啊!我纔來第三天,作者就要這麼急着取我狗命嗎?
我忍不住哭了。
貨真價實的眼淚從我眼眶裏掉了出來,我抽泣着,慢慢蹲在了地上。
身着火焰羽織的金紅髮色的少年看着地上哭泣的少女,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雖然是長子,但是家裏都是男子,而鬼殺隊的女孩子都是堅強不屈那一掛的,根本沒有被撞到就會因爲怕疼蹲在地上掉眼淚的柔弱大小姐。
他心裏很清楚,這樣脆弱美麗的東西,就像是水晶一樣,要被供奉在漂亮的擺盤裏,每日精心地被下人噴水擦拭,一輩子都和他這樣刀口舔血、明天也許就會命喪他處的人完全沒有交匯的軌跡。
杏壽郎連語氣都蔫巴下來,帶着顯而易見的慌張,說出了一句傻里傻氣的話:“如果受傷了的話,我去給您找點紗布和藥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