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關於我的醜照被印在鈔票上這件事 >第 36 章 第 36 章
    “她的名字是步夢,是他在無意中說出來的。”

    “我對這個名字升起了些許好奇。但是不久以後,我就離開了他的身邊。”

    珠世看向了已經落下夜色的窗外,好像這樣就能穿透幾百年,回憶到再也回不去的歲月。

    “他視這個名字爲禁忌,爲什麼會讓你寫這樣的文章?”

    說到這裏,她也覺得不對勁。剛想追問,卻發現我已經因爲自閉而把做出了把臉埋進被子的行爲:“?”

    我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下傳來:“我有一件事說出來,你可千萬別害怕......”

    “魘夢所使用的假名就是這個名字。”

    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瞞下一半事實,對我曾經夢到少年老闆的事情閉口不提。

    “換句話說,我,現在在人類社會所使用的的假名,就是櫻庭步夢。”

    我慢慢地把臉擡起來,果不其然收穫了珠世和愈史郎震驚的表情。

    ......

    珠世反覆叮囑我不要打草驚蛇,並且傳授了我許多在老闆身邊苟的絕招,這才忐忑不安地帶着愈史郎離開了。

    畢竟我們在這裏商議也商不出來個屁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想不通的有兩點。

    一是,爲什麼魘夢會使用這個名字?

    可那麼行爲藝術的他,怎麼看也不像那個疑似穿越的妹子,老闆親口實錘了的萌妹,自然不會是究極變態舔狗。

    他看起來也沒那個膽子去撩老虎頭上的毛。

    二是,那個妹子究竟怎麼樣了?

    珠世不知道,我也沒有在夢境裏看到,而老闆對此也諱莫如深。

    我決定不去想這麼多。反正想了也想不出來,就算她是死了,也早就化爲一捧千年黃土,與我沒什麼關係。

    至於名字,那是魘夢自己的事,誰知道他是從何得知的,反正我不知道。

    我仔細回想了剛穿過來的過程,讀者可以爲我作證,真的是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又花了一天一夜,把老闆點的小甜餅肝出來了幾萬字以後,我真的覺得我不太行了,整個鬼又累又餓,再不出去喫點啥就要嗝屁了。

    就這樣,我光顧了東京醫院的停屍間,非常幸運地找到了一具還沒失去體溫的屍體。可後續的事情就大大的不妙。

    喫到一半,家屬就殺了個回馬槍。

    當我聽到門外匆匆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心道不妙。可除了大門,這邊的停屍間甚至都沒有窗戶。

    我暗暗低罵一句,趕緊扯過染了血的裹屍布把剩菜隨便裹裹,又塞了回去。

    而我則迅速地沿着天花板一路爬到通風管道口,徒手拽開鏽蝕的鐵片窗,把礙事的小洋裙脫了下來,只穿着內衣爬了進去。

    走之前還不緊不慢地蓋好了搖搖欲墜的窗口。

    這家醫院大概新建不久,外在看起來還很新,通風管道里面倒也算乾淨,只是有些過於狹窄,除非是小孩子,幾乎沒有可能鑽進去。

    我三兩拳捶開了通往外界的通風管道,還沒聽到鐵片落地聲,就聽到一個熟悉而又暴躁的男聲:“誰啊!這麼缺德!”

    我跳下去,剛好與這位萬分眼熟的人打了個照面。

    久川悠希:“......”

    我:“......”

    爲什麼我們總是在這麼不恰當的地方相遇啊!

    忘記這傢伙是誰的姐妹請回憶一下,不久前,我是在哪裏被富岡義勇給砸成鬼肉墊子的。

    我努力擺平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喲,好巧啊。”

    他的眼神從我的臉上緩緩向下,在我身上定格幾秒以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如同被燙到了一般,飛快抽離視線,好像多看一眼就會死掉。

    久川悠希轉過身去,說話的聲音頗有些惱火,還帶着三分隱晦的慌亂:“你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子還要不要臉了!不知羞恥!”

    “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我看了看被我隨手捏出來的身體,以及比起後世萬分保守的內衣,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傻樣。”

    久川悠希大怒:“誰沒見過世面!我連吉原都去過,還怕你!”

    “真的嗎?看你的樣子不像啊,感覺還是個cherryboy呢~”我聳聳肩,走到這大兄弟身後拍拍他的肩,好壞好壞地衝他的耳根吹了一口涼氣,“你說,是嗎?”

    久川悠希渾身如過電流一般抖了抖,又羞又惱:“你纔是處!”

    “我是啊。”我下意識回答道,但是想了想魘夢這具身體也說不定,“等等,也未必呢。”

    “把你的衣服穿上!”

    “哎呀哎呀知道了,又不是你老婆沒穿衣服被別的男人看了,你急個什麼勁兒啊。”

    我不緊不慢地抖開裙子:“等着啊,別急,慢慢來。”

    “......你好了沒!”

    “在拉拉鍊了,等着啊~”

    “你家衣服拉鍊是用千米計算長度的嗎?”

    我穿好衣服,拍了拍久川悠希:“別緊張了,我穿完了。”

    他轉過身,這纔剛要對我開炮,我便直接請辭,免得又要聽他的暴怒緊箍咒:“我不跟你說了,我後面還有事呢,先走了啊。”

    久川悠希的話堵在嗓子,憋了好半天這才勉強改口,語調有些有點晦澀道:“你怎麼在這裏。”

    “我?我哥哥來東京,我就跟着一塊兒來了呀。”我漫不經心地答道。

    “你哥哥也來爬醫院通風管了?”他冷笑。

    這孩子就跟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明明我瞧之前跟富岡義勇他們說話也挺正常的,一跟我說話就心情二百八十邁,好像多不能忍受一樣。

    “這倒沒有,就我。”我有點不耐煩起來:“你說我們本來也就是一面之緣,沒事就還是少說幾句,跟你說多了我們又要吵起來,何必呢。”

    “給彼此留下點美好回憶的空間吧。”

    我大步離去,並朝他揮了揮手:“再會了啊!”

    ·

    我以爲這就是我們見過的最後一面了,可沒想到當晚就打了臉。

    就,很尷尬。

    因爲昨天的事,並不想引人注意的我在來醫院前就退好了房,並在醫院(食堂)附近又重新找了家物美價廉的旅店,重新住了進去。

    我回到旅店,切回男性體態,從手提箱裏挑挑揀揀扒拉出了一件和服換好,帶上速記本就前往了傳說中的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