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完三個小時會議的蕭曠深將文件甩在桌上,疲憊的揉着眼角。
片刻後,他拿起旁邊放着的手機,打開通訊錄點開最頂端的頭像。
最近一直在忙與寰球能源合作的事情,好像很久都沒和周凝通電話了。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給我打嗎?真是不合格的蕭夫人。”
蕭曠深點着手機上的頭像,悶悶不樂的吐槽道。
“罷了罷了,誰讓我是你丈夫呢,主動的事就讓我來。”
說着,他就撥通了周凝的電話。
鈴聲響起,但久久未接,直到一分鐘後電話自動掛斷。
“是在做手術嗎?怎麼沒人接電話?”蕭曠深疑惑道,隨後再次撥打電話。
又是漫長的等待,但好在這次終於有人接通了,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
“你好,你是蕭先生是嗎?周大夫現在正在手術室,您稍等一下,等她出了手術室後,我會讓她給您回過去的。”
對面女子的聲音客氣和善,但蕭曠深聽了卻眉頭緊皺。
“你手裏的手機上顯示來電者是蕭先生?”
對面護士疑惑不解,仍是客氣嗯了一聲,道:“對,你如果有急事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去手術室告知周大夫,不過這回的手術很要緊,周大夫未必會聽,要不您再稍等一會兒,大概還有一個小時,這個手術就可以結束了,可以嗎?”
“不用不用,一個小時後我再打過來就可以了,你讓周大夫好好休息,多謝了。”
周凝既然是在忙正事,蕭曠深自然不好打擾。
而就在掛斷的前幾秒,蕭曠深隱約從對面女子旁邊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地名。
蕭曠深心存疑惑,叫住要掛電話的女子,開口問道:“對了,你那邊是哪裏?”
“先生是問我這裏嗎?這裏是明仁醫院。”
“明仁醫院?是B市的那個二甲醫院嗎?”
“是的,先生,就是B市的二甲醫院。”
“好的,我知道了,多謝。”
掛斷電話的蕭曠深臉色不算好看。
此時拿着文件走進來的助理小汪看出他神色不太好,誤以爲他是不滿意今天的合作,壯着膽子勸說道:“蕭總您彆着急,合作還有迴旋的餘地,明日咱們再和寰球能源的人好好商量商量。”
你我不是夫妻嗎?
越想心裏越火大,蕭曠深看着面前神色忐忑的助理汪棣:“夫人來b市的事情你知道嗎?”
汪棣連忙搖頭說道:“不知道啊,夫人什麼時候來的?需不需要我去接機?”
“要你何用,夫人早就已經來了,到底來了幾天,我也不知道。”
“是我工作沒有做好,不過蕭總您這是要去?”汪棣追着往外走的蕭曠深問。
“去看看我那個一聲不響跑來b市的夫人,問問她什麼來了卻不告訴我,她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
就這樣,蕭曠深氣勢洶洶的駕着車來到了明仁醫院,一路打聽找到了手術房外。
旁邊的顯示屏上顯示着周凝的名字,目前還在手術中。
剛纔打電話的時候,對面那女的說大概一個小時就能結束手術,加上他驅車趕來的這段時間,再等40分鐘應該就能等到她出來了。
蕭曠深剛尋了一個椅子坐下,就聽見不遠處幾個穿白大褂的正湊在一起陰陽怪氣周凝。
好奇他們談話內容的蕭曠深,不動聲色坐到了離那羣白大褂最近的位置。
剛一坐好,他就聽到了關於周凝的污言穢語。
“不過就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剛畢業沒幾年,屁點兒經驗也沒有憑着和院長的關係就敢踩在了老子頭上,也不知她和這兩家醫院的院長到底是什麼關係,能使得兩家醫院的院長這麼護着她,被這種人壓在頭上,真特麼晦氣!”
言語過於污穢,蕭曠深忍不住回頭看去,很快目光就鎖定了那個方纔滿嘴污言穢語的男子。
那是一個已經地中海的大夫,看樣子從業年份不少,能讓他如此惡意的對待一個年輕大夫,只能是技不如人,且心懷嫉妒這一個可能。
說話的男子沒有注意到他,仍一臉不服氣的和同伴議論周凝:“別看她現在這麼風光,其實不過是院長那老傢伙的一把槍而已,瞧瞧她這幾天根本沒有歇過,一個接一個的棘手手術,院長老傢伙也不怕也把她給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