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做貨郎擔的那些年 >第13章 雪山九式不簡單
    通過五方追魂顯影丸,王大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幕景象。

    也確認了,殺害表哥的幕後黑手。

    正是那個剛纔還在惋惜失去了一個優秀手下,表現出哀傷神情的錦衣衛百戶劉能。

    “呵呵,貓哭耗子,假慈悲。”

    這個世界的人僞裝起來,還真可怕。

    表哥的屍體不能總就這麼放在院子裏。

    大太陽這麼一曬,到明天估計就臭了。

    王大力拿出三根七彩香,在表哥棺材頭點起。

    這三根香名爲三魂七魄定神香。

    可以安撫死者,平定怨氣,使死者的魂魄得到安寧。

    王大力恭恭敬敬給表哥王大拿來了個三鞠躬。

    三根七彩香跟開了加速器似的,不到一分鐘就燃燒殆盡。

    隨着三根七彩香燃燼熄滅,表哥王大拿的雙目緩緩閉上,就像鬧騰了一晚上失眠之後,沉沉睡去。

    同時,王大力的腦海中五方質要消失。

    這次獲得五十個黃晶,同時獎勵一本功法。

    功法名爲雪山九式。

    根據王大力從表哥王大拿的記憶中獲得的信息。

    這門雪山九式不過是一門極爲簡單的入門級淬體功法。

    聊勝於無。

    平日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當太極拳打了。

    王大力並沒有因爲獎勵太差而感到懊惱。

    畢竟今天的一百兩銀票,五十個黃晶和雪山九式都是送上門的白嫖之物。

    意外收穫,知足常樂。

    消化完雪山九式,王大力在表哥王大拿的棺材板旁修煉起來。

    還挺有效果的。

    雪山九式剛施展的時候,和太極拳一樣,緩慢而悠長。

    不過,一遍一遍打着。

    速度越來越快,王大力感覺渾身的血液隨着招式的運轉修煉而沸騰起來。

    整個身體的肌肉也被調動,有節奏的收縮。

    五臟六腑,皮毛筋骨,在雪山九式的施展之下,也在源源不斷的鍛鍊,洗滌。

    頓時,渾身大汗。

    但這種修煉的感覺太爽了,根本停不下來。

    王大力能夠清楚的感覺,隨着雪山九式的施展,他的體魄正慢慢強健起來。

    果然是天地異象出產的功法。

    王大力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這本雪山九式功法,絕對不像表哥對他的評價,是本垃圾功法。

    應該是一本極爲珍貴的煉體功法。

    表哥王大拿只是粗略嘗試了一下,他的評價並不能代表這本功法的真實水平。

    王大力沉迷修煉,無法自拔。

    就這麼把表哥王大拿的屍體暴露在大太陽底下。

    兩個多小時過去。

    王大力汗如雨下。

    不過,效果也很明顯,整個人看起來都精悍了幾分。

    洗個澡,換上一身衣服。

    王大力來到一家擺滿黃紙和金、銀等紙紮元寶的店鋪。

    這是一家凶肆,通俗來說,就是給人辦白事的鋪子。

    售賣各種喪葬用品,提供吹拉彈唱,擡棺出殯一條龍服務。

    您要是有錢,也可以提供私人訂製服務。

    包您活的瀟瀟灑灑,死的風風光光。

    王大力現在有錢。

    這錢是錦衣衛給的,興許人家背地裏也在看着呢。

    表哥王大拿的喪事必須辦的隆重。

    和凶肆掌櫃一陣討價還價,最後敲定六十兩紋銀,訂製一套私人高端服務。

    表哥王大拿沒有子嗣。

    不打緊,王大力直接給定了一套七子哭墳。

    最後,凶肆老闆出了幾個精壯的槓夫,把表哥王大拿的棺材擡到了鋪子裏頭。

    孝子孝女們一陣哀嚎,哭的那叫一個悽慘。

    王大力在一邊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走完流程,嗩吶一吹,棺材一擡,孝子孝女們哭哭啼啼送着王大拿的屍體就到了墓園。

    到了墳頭,棺材下葬,入土爲安。

    孝子孝女哭的更厲害了,說感天動地都不爲過。

    那是一個撕心裂肺,恨不得埋土裏的人是自己。

    看看人家這個演技,這嘩嘩往下淌的淚水,不比那演哭戲還點眼藥水的小鮮肉強多了。

    很快,日暮西山。

    喪事辦完,王大力跟着一套流程走下來,都覺得腰痠背痛。

    七個孝子孝女脫下孝服,摘下孝帽。

    頓時歡天喜地的領錢去了。

    他們可是頂尖的民間表演藝術家,都是有名有姓的圈內名人,出場費自然不便宜。

    哭了半天,一人一兩銀子,也就是一千塊出場費,着實把王大力羨慕不已。

    他們貨郎擔,生意不好的時候,可能一個月都賺不了一輛銀子。

    人家這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半天,就賺了一兩銀子,一千個銅子兒。

    果然,掌握一門手藝還是極爲重要的。

    忙活了一天,王大力又累又餓。

    再加上中午喫的匆忙,也沒喫多少東西。

    最重要的是,白嫖的銀錢還剩下四十兩。

    所以,王大力決定今天下館子。

    小廚娘家常菜酒樓。

    王大力找了一個靠窗的四方桌坐下。

    小酒樓裏只有張三一個小二,此時正伺候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爺子點菜呢。

    張三滿頭汗水,臉漲的通紅,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被那點菜的老爺子氣的不行。

    老爺子氣定神閒的坐在桌子上,瞅着牆上的菜譜。

    “那個,張什麼,給我來一份紅燒鯽魚,老爺子我最喜歡喫魚了。”

    張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錢老爺,您記好了,我叫張三。還有,這紅燒鯽魚,您剛點過了。”

    “什麼,點過了?我什麼時候點的,你這個叫什麼三的小二,可別蒙我。”

    “張三。爺,我叫張三。紅燒鯽魚,您老真點過了。”

    “哦,張什麼,既然魚點過了,那就再給我炒個絲瓜,爺好這口。”

    張三滿臉黑線。

    “爺,清炒絲瓜,您也點過了。”

    “哦,有絲瓜了呀。”

    錢老爺子若有所思了一會。

    “對了,張什麼,我最喜歡喫魚,給我來一份紅燒鯽魚。”

    張三……

    “爺,紅燒鯽魚您點過了。”

    “哦,點過魚了呀,那給我來一份清炒絲瓜吧。”

    ……

    王大力在一邊看着,都替張三着急。

    街里街坊都知道這錢老爺的記性不好,王大力也是才知道,居然都差到這種地步了。

    這兩人要是一直這麼僵持下去,王大力這晚飯就不用吃了。

    王大力索性坐到錢老爺那桌,對着張三一指牆上的菜譜。

    “這一牆的菜,挨個給我上一道。”

    張三有些目瞪口呆。

    王大力笑了笑,一牆也就十來個菜,又不多。

    他掏出一塊碎銀,拍在桌子上。

    “快快囑咐你家掌櫃上菜,餓着呢,多的算你的辛苦費。”

    張三拿起碎銀,咬了一口,歡天喜地跑後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