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裏,敵暗我明,這裏絕不是安全的地方。”
沐子白安撫着舒靈兒,道。
溫安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們先去之前商量好的地點藏好。
言月若是逃出,第一時間便會去找我們。”
說罷,一行人便迅速的退出了荒地,抹去了痕跡,朝着所說的地點一路跑,也一路抹痕跡。
——
某林中,一個用黑斗篷將全身包裹的嚴實的人,正盤坐在一個粗大的樹杈上。
只見其猛的身子一顫,噴出一口黑血。
擡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盯着地上的絲絲血跡,斗篷遮蓋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寒意。
隨即,一抹若有若無的嗜血意泛起。
樹葉無風自動,黑衣人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
這一邊,許子吟和姜雲寒,也終於趕到了莫念城,與待在客棧裏的林雨笙,成功匯合。
許子吟正一臉興奮,嘰嘰喳喳地給林雨笙講述着他們幾天的刺激路程。
林雨笙也津津有味地聽着。
突然,表情頓了頓,立刻低頭找出通訊玉符,那符籙正一閃一閃的振動着。
“咦,應該是溫安他們有事找你吧?”
許子吟注意到了通訊符,停了下來,讓林雨笙接通看看。
一旁捻着佛珠,默背經文的姜雲寒,也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林雨笙注入靈力,接通了通訊,溫安等人的身影頓時投影在了符籙上方。
“清澤,這邊出事了!
那個顧茗有問題,趕緊帶着雲寒他們回來,在春語城西的春神廟匯合。
火速!!!”
簡潔明瞭的說罷,通訊便又掛斷了。
三人對視一眼,趕緊收拾東西就出了城,御着風,朝春語城趕去。
一路暢通無阻。
三人在一個時辰後,抵達了春語城。
出於考慮,他們並沒有走大城門進去,而是悄悄咪咪的去了西城門,喬裝打扮了一下,混在人羣中溜進了城。
三人也注意到了城內的異樣,來不及思考別的,就火速趕到了溫安所說的春神廟。
可能是由於城中的異樣,廟裏的人並不是很多。
三人剛一進廟,便被早早等候在一邊的溫安,拉了去。
他們在廟裏的一間柴房中匯合了。
此時,除了歷練小隊的人,還有從起了大火的怡紅苑中逃出來的言月。
見大家都沒事,林雨笙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於放下。
“明楓師兄你說出事了,還說顧茗有問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林雨生想着那個動不動就臉紅害羞的小少年,是如何都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有的問題。
溫安點點頭,就將顧茗引誘自己去怡紅苑“救人”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沐子白幾人也將顧茗故意引導衆人去荒地查探的事講了一遍。
這一下,衆人皆沉默。
“最好他是有苦衷的,否則,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算計姐姐的代價……”
林雨笙抿了抿脣,眉宇間神色不快,慍怒道。
溫安揉了揉林雨笙的腦袋。
“恩。”
林雨笙像只溫順的小獸,乖乖的點了點頭。
“還有我還有我!
我們一路上也有不少難事呢!”
許子吟也冒出來。
溫安動作一頓,看向許子吟,“你們路上並也不太平?”
“對啊!
不知道爲什麼,我們明明很小心的隱藏氣息和身形了,那些妖獸卻還是能精準無誤的找上門來。
死纏爛打、輪番上陣,這才耗了這麼久。
否則,就那一點距離,早就到了!
你說對吧,和尚?”
許子吟抱怨着,又看向姜雲寒。
溫安原本聽着好好地,猛地聽到許子吟喊姜雲寒“和尚”。
本想提醒糾正,但見姜雲寒沒什麼大反應,也就隨她去了。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我之前追着那黑衣人去,後來被他算計,傳送到了莫念城西郊一山林裏。
那一晚上也是各種妖獸精準無誤,輪番上陣,差點我就沒抗住。”
林雨笙說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睜大了眼睛,和溫安異口同聲:
“是同一個人!!!”
細思極恐,如若這些是同一個人乾的,那可就複雜多了。
“那個,我想,我應該有一些有用的線索…...”
一直沒怎麼出聲的言月,終於開了口,“你們且聽我說…...“
故事要從幾十年前說起了。
大約是三十年前吧,那時正風流倜儻的徐尚卿,來到了春語城。
風流本性的他,第一時間便去了當地有名的怡紅苑。
那是怡紅苑的第一花魁言倩,正在拍賣她的初夜,不出意料的,被徐尚卿拍下了。
有一些修爲底子,又冰肌玉骨、嬌柔似水的言倩讓他憐惜不已。
一夜春光風色,徐尚卿自然是喜獲新歡了。
連續幾個月,他都流連於怡紅苑,與言倩好不快活。
言倩本就是小姑娘,正是少女懷春之時,也就對徐尚卿芳心暗許了。
怎知這人風流,來得快去得也快。
再一月後,徐尚卿沒了新鮮感,也就果斷離開了,竟是一絲爲言倩贖身的意思都沒有,去的果斷。
言倩自然是傷心至極的,可怡紅苑是個什麼地方,哪管那麼多。
徐尚卿前腳走人,怡紅苑苑主後腳就要讓言倩接客,言倩不願,就關了禁閉,不給喫喝。
然而,當晚,言倩吐的稀里嘩啦的。
苑主急了,不想白白沒了一棵搖錢樹,就請了大夫來。
言倩懷孕了,徐尚卿的種。
那苑主本想給她墮了,但又不敢下手,便傳了信給徐尚卿。
那徐尚卿還算有些良心,匯了張存有三十萬上品靈石的錢莊卡過去,讓贖了言倩的自由,便不再來信。
可是,那怡紅苑主見徐尚卿對言倩並不上心,便動了歪念頭,想要私吞靈石。
騙言倩說徐尚卿讓把孩子墮了,不準留種。
言倩不知內情,傷心欲絕,同意了墮胎。
然而最後關頭,終於還是沒狠下心,摔了藥碗,跳下閣樓。
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