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衫又回頭看向依舊站在村口目送着他們的老婦人,再次揮手,才又轉身繼續走着。
“這慶典會持續很久嗎?”
秦衫問道。
“嗯……它會一直持續七天,你問這個幹嘛?”
林雨笙摸摸下巴,看向秦衫,有些不解。
“昨天光顧着忙活這老婦人的事了,我還沒好好看看春神節是怎麼過的呢?”
秦衫眨眨眼睛,笑着道。
“嘶,你這麼一說,還真是!聽說這春神節還有一種食物,叫春糕,似乎還很好喫呢!”
林雨笙眼睛一亮,飛速往前跑去,還不忘回頭吆喝他倆。
“那還等什麼,趕緊的走起啊!!!”
尋子城。
喜氣洋洋的街道上走着一兩男一女組合。
只見後邊兒的一男一女各抱着一捧花花綠綠的零嘴兒,邊走邊喫,前邊走着一小小少年,神情冷峻,白衣飄飄的。
三人男的俊俏女的靚麗,倒是吸了不少路人眼球。
再湊近一瞅,誒喲呵~這可不就是林雨笙仨人!
話說這三人自離開村子走來,本意是趕去下一個村子玩上一玩,沒成想青緹把嘴一抿,不樂意了。
直接把林雨笙和秦衫兩人攆着,甭管鄉村還是城鎮,只要得知沒事,就立刻趕往下一站。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趕了四天路程,三人硬生生從扶柳州的西南邊界村走到了北邊與邊界僅隔一城的尋子城,方纔慢下了腳步。
“都怪你,非得偷偷去甚麼婉春樓看姑娘,害得我跑了四天路程都不帶歇的……”
秦衫喫零嘴的時間,也不晚暗戳戳的在神識裏懟林雨笙。
林雨笙眉毛一挑,也不樂意了。
“你好意思怪我?本來前天青緹就是準備歇息的,結果呢?你偏要趁探消息的時候,去零嘴鋪買喫的,買了也就罷了,還不分享,害我又跑了兩天,你還敢說我?”
秦衫眼睛一眨,一點兒也不甘示弱。
“嘿喲喂,你現在喫的明明也是我買的零嘴好吧,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你良心不會痛嗎?”
“呵,良心?
我良心早在你去零嘴鋪還不分享的時候就丟了,良心沒有,要命一條,有種來啊!”
林雨笙把懷裏的零嘴一收,嚥下嘴裏的果脯,袖子一擦,緊趕兩步到青緹身側,回頭做了個鬼臉。
“你你你你你……不要臉!
幹架還躲青緹那,你你你,不害臊!”
秦衫此時早就被氣毛了,儼然把之前的高冷人設丟到一邊,暴露了本性,在神識裏跳腳罵着。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林雨笙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讓秦衫愣了一下,纔有嘚瑟的接着道: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來啊,相傷害啊,怕你啊!”
秦衫一噎,顯然被林雨笙的不要臉程度無語到了,愣是沒說出話來。
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陣喧譁,街上的人流頓時不約而同的涌向那邊,三人也被推推攘攘的往前進着。
“哎呦哎呦,這怎麼回事?”
林雨笙一邊躲着推擠過來的人,一邊納悶道。
“哎呀,麻煩,等着!”
青緹看了林雨笙一眼,目光又看向人羣,“子女臺那邊如果沒算錯的話,應該出事了。”
林雨笙抿抿嘴,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目光帶着點兒探究,看向青緹。
“你是計算着時間,才把我們趕過來的吧,你是在去婉春樓的時候,就猜到這裏要出事了?”
青緹表情黑了黑,幽幽的盯着雨笙,直把人盯得不知所措的尬笑,方纔收回目光,開口。
“那時候見到幾個黑斗篷。
春神節的慶典一直都是在第五天,纔到子女臺正式舉行。”
青緹看似毫無關聯,只點到爲止的兩句話,卻直接敲響了林雨笙心中的警鐘。
【其實那天他們也沒有真的進了婉春樓,只是在婉春樓對面的茶樓上而已。
“青緹你看什麼呢?”
林雨笙見青緹端着茶杯站在廊上,看着外面一動不動,好奇的湊了過去,順着方向看,可不正是婉春樓?
“嗯哼,青緹你想去婉春樓?”
林雨笙打量着對面熱鬧繁華的樓閣,有些驚詫。
“……看。”
青緹沒頭沒尾的蹦出一個字。
“看……看姑娘?”林雨笙沒反應過來,蹦出一句。
青緹登時臉一黑,轉身就朝裏走去。
“趕路!”】
……
林雨笙想到這兒,頓時有些牙疼,“所以,你那時候是想讓我看黑斗篷?”
青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來還沒蠢到不可藥救。”
“……”
林雨笙被懟得一噎時,秦衫已經探完情況回來了。
“走吧走吧,去湊個熱鬧,子女臺那邊出事了。”
秦衫一回來就忙招呼着兩人走。
兩人便跟上秦衫的步伐,繼續隨着人流涌出事發地。
“發生什麼了?”
林雨笙壓低着聲音問道。
秦衫不動聲色的四處看了幾眼,纔在神識上給兩人傳音道:
“子女臺那邊今天不是開慶典嗎,說是死人了,好像還是人爲的……”
林雨笙睫毛顫顫,沒說話,卻還是看向了青緹。
後者抿着嘴一臉淡然,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一路沉默。
子女臺在尋子城和夢女城之間,兩城都是小型城市,路程故而也不長,很快便到了地方。
子女臺已經被執法隊拉了繩子,整個給圍了起來,執法人員守在裏面,外面則是一圈圈的人潮。
“真死了人?那這韶光派怕是得出面處理了吧?”
林雨笙摸着下巴,沉吟幾秒,問道。
“不,我們處理。”
青緹看着林雨笙,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林雨笙·秦衫:“?!!”
“這會兒,歷練組那邊應該已經傳了消息給韶光派了……”
秦衫憋了半晌,幽幽的長嘆一聲,“我就說歷練途中,怎麼可能有熱鬧看……”
林雨笙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四處張望着,不知在尋找什麼。
站了一會兒,林雨笙才收回目光,看向青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