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早早傳了信息,說是小半月後會有異寶現世,異象已經愈發明顯。”
青緹把手往後一背,未盡之意不言而喻。
“……還愣着幹嘛,走啦,去對交一下情況。”
林雨笙撇撇嘴,一把扯過秦衫就用靈力撥開人羣,朝子女臺走去。
青緹低頭笑了笑,也擡腳跟了上去。
跟執法隊覈實了身份,三人被放了進去查看情況。
走上臺子是,執法隊的仵作們已經蹲在屍體旁進行驗屍了。
林雨笙神色複雜的看着地上的三具屍體,有些惆悵的擡頭:
“蒼天啊……人家歷練都是打怪升級找寶藏,怎麼到我這兒,就成了驗屍探案搞懸疑呢?”
秦衫一臉深沉的拍拍林雨笙肩膀,“少年,這都是命啊!”
“……gun……”
兩人走上前,也蹲了下去。
這些仵作估計也是身經百戰的了,處理屍體的手法不是一般的熟練精準。
“能看出死因麼?”
林雨笙眯着眼睛仔細瞧了半晌,問旁邊那位仵作道。
仵作沒說話,只是不緊不慢的收拾好東西,方纔開口:
“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其他得等將屍體搬回執法隊,再做進一步查看。”
說話的時間,其他幾位仵作也悉數收拾了東西,招呼了執法隊的人上來搬移屍體。
林雨笙面色有些複雜的站在臺子上,看着屍體一具具搬離,看看臺子,又看看下面。
周圍都是嘈雜的人羣,男女老少皆有。
電光火石之間,林雨笙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的擡頭在四周尋着什麼。
“你看什麼呢,執法隊要走了哦?”
秦衫幫着把屍體擡下去,轉身見林雨笙還在臺子四處張望,便上前問道。
“但願是我多慮了,走吧,路上說。”
林雨笙抿抿嘴,收回目光,低聲道。
秦衫點點頭,兩人便下了臺子,和青緹一起隨執法隊走了。
人羣中,一些人影退去。
“你剛剛想說什麼?”
秦衫一邊走着,一邊用神識傳音道。
“子女臺附近並沒有樹木叢林遮擋,空間寬廣。
我猜想,兇手如果不是內奸,那就極有可能混雜在人羣中。
而且,兇手恐怕不止一個。
我們剛纔太莽撞了,不應該直接上去的,現在敵暗我明,怕是不容易處理。”
林雨笙面色淡淡,心裏卻已經憂慮重重了。
“混雜在人羣中還可以理解,但是內奸,這個又怎麼說?”
“沒外傷,無內傷,這說明什麼?”
林雨笙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提起了問題。
“嗯……你是覺得可能有內奸下毒?”
秦衫沉吟兩秒,道。
“也不一定,我總覺得混雜在人羣中下手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真是那羣黑斗篷的話。
林雨笙沒有把話說完,似乎並不打算讓秦衫知道黑斗篷的事。
“還是先看看複查情況吧。”
林雨笙說罷,不再言語。
——
伏妖林。
自從上次那一番話後,溫安和言月之間的氣氛就迷之微妙。
不過,這微妙在兩天前便蕩然無存了。
時間轉到兩天前。
強烈的東南風將伏妖林的妖氣卷向兩人所在的方向——西北方。
這種地方,一旦特定情況遭到變化,就絕對不會出好事。
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
妖氣一下子彙集到一處,風向異常,兩人就這樣在只有一層靈力罩保護的情況下,被捲進了重重枝葉之下。
正所謂不下水不知道河流深淺,這伏妖林正屬於此類情況。
在層層疊疊的枯枝爛葉之下,不再是枯枝爛葉,一層橫向交錯生長的詭異樹根編成了一張“天然隔網”,將枯枝爛葉和地底隔了開來。
這未知的伏妖林深處,竟是一方空曠地帶!
而這神祕的地底,也並非是無人的荒寂之處。
相反的,動作還挺大。
這也是導致了溫安和言月在穿過樹網,進入地底兩天卻幾乎沒有什麼動作的直接原因。
此時兩人正貼着神匿符,屏着氣息,靜靜潛伏在一處。
外面是一些穿着統一服飾,蒙着面,忙忙碌碌不停地黑衣人。
“我們這幹看着也不是個事啊,都看了兩天了都?”
言月給溫安比劃着手勢。
兩人現在連靈力都不敢隨意使用,只能用着通用手語交流。
那次穿透樹網下來時,就差點兒被人發現。這些黑衣人對外界的敏感程度着實恐怖。
“再看看吧,他們好像在搭建什麼,既然都來了,總得搞個大概。”
溫安又比劃着回答。
兩人正比劃着,外面的黑衣人突然嚴肅起來,迅速匯成了一條隊伍,朝一個方向急速走去。
那架勢,就和他們上次穿樹網下來時遇到的一樣。
難道也有人和他們一樣下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
周圍因爲情況,一下子空蕩起來,行動的時機來了。
“是去黑衣人那邊,還是去別處探查?”
言月打着手勢。
“先去周圍探一圈,那邊黑衣人聚集,風險太大。”
“嗯。”
兩人達成一致,便悄悄起身,多貼了幾張神匿符,走出了潛伏角落,小心翼翼的朝外面走去。
然而也沒走多遠,只稍稍探出了些地,那隊黑衣人就回來了。
隊首趕着一個書生模樣的白衣少年。
“哎呦,你們輕點兒,古書有云:人無禮,無以立!”
那少年被推趕着,似乎有些不滿於黑衣人的暴力,微慍道。
“嘿喲喂,小兄弟,這裏可不是什麼弱渣的凡人國家,跟我們這講什麼詩書,修真界,實力爲尊!”
旁邊一黑衣男子被他逗樂了,手搭在一個同伴的肩上,嘲諷道。
“哈哈哈哈……”
身後的黑衣人也跟着起鬨着,把那白衣少年氣的臉發紅。
“瞧這細皮嫩肉,水靈靈的,獻去給主上,主上肯定高興!”
趕着少年的那個黑衣人說了一句。
“這丫是個男的吧,主上——還好這口?”
隊裏一個黑衣人出聲道。
“你傻啊,這男的跟姑娘也差不了多少,不都是細皮嫩肉的,燈火一吹,嘿~誰還管是男是女?”
不等先前那名黑衣人回答,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就替他回答了。
隊裏頓時又是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