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霸道秦少緊追妻 >第374章 鄭斯榕
    ???

    就在鄭斯榕還在想着該怎麼脫身的時候,邢駿在她的耳畔低沉地哽咽着說道:

    “雯雯,哥哥想你想得要瘋了。”

    與此同時,男人收緊了臂膀,將她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鄭斯榕腦子一懵,整個人都僵在邢駿懷裏,兩隻手懸在半空中,瘦削的身子骨快要被邢駿勒得散了架。

    “……你放開我……”

    鄭斯榕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然而,似是石沉大海,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鄭斯榕心跳得很快,心慌得厲害,完全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

    直到她踢了邢駿一腳,穿着酒店的拖鞋,一腳踹在邢駿的小腿上。

    男人的身子明顯怔了一下,許久才哼笑一聲:

    “嗯,腳法不錯啊,怪狠的。”

    鬆開手,邢駿直起身子,雙眼通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皺着眉頭,一臉不爽地瞪着他,連這生氣的模樣居然都那麼像邢曉雯。

    邢駿忍不住笑了:

    “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怎麼會有長得這麼相像的兩個人?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麼?”

    鄭斯榕掙脫開他遒勁的臂膀之後,就立刻躲得遠遠的,站在距離邢駿好幾米遠的地方警惕地看着這個高大壯碩的男人,

    “那你保證,問完問題就立刻離開,以後也不許再來打擾我!我最近心情很糟糕,真的不想再這樣被騷擾了!”

    鄭斯榕幾乎是怒斥着說完這些話的。

    邢駿的眼神裏涌動着濃烈的、化不開的情緒,他喉結聳動了一下,努力遏制自己的氣息,用盡量平穩的聲音說道:

    “嗯,好,我保證,等問完問題就離開,但是以後會不會再找你……那可說不準。”

    “……”

    鄭斯榕氣得說不出話來,結果邢駿倒是十分自在地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擰開一瓶Perrier氣泡水,仰頭就灌了大半瓶。

    “鄭斯榕。”

    邢駿連名帶姓地喊了女人的名字,因爲喝了許多酒,男人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幹嘛?”

    女人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你……有哥哥麼?”

    “沒有,我是獨生子女。”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是來潛川出差?還是來旅行?”

    邢駿說話的時候,眉目之間帶着一絲探究,不禁讓鄭斯榕覺得有些膈應,

    她轉身朝着房間裏的吧檯走去,嘴上簡單地應付了一句:

    “不是出差,也不是旅行,是回家。”

    寥寥數字,語氣卻是難掩的落寞。

    邢駿忍不住看向鄭斯榕,女人背對着他,儘管穿着厚實的浴袍,卻仍然能看得出女人的身材十分瘦削,

    仔細打量一番,優雅的天鵝頸,纖瘦的腰身,筆直又細長的雙腿,白皙透亮的肌膚,

    在夜晚即將入睡的這個時刻,女人展現出她褪盡鉛華素然潔淨的一面,依然如此令人動心。

    “既然回家,那還住酒店?”

    邢駿雖然酒喝的多,但是腦子還算清楚。

    鄭斯榕依舊背對着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久久沒有回答,

    直到,邢駿聽見了輕輕的啜泣,女人的肩膀隱忍地聳動着,鼻子吸溜吸溜的聲音明顯帶着哭腔。

    “是啊,是想回家住,但我已經沒有家了。”

    許久,鄭斯榕才哽咽着說:

    “我愛了很多年的男人,他愛上了別的女人……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了,我不想讓自己太難堪,所以選擇離開。

    “我當初,是放棄了一切跟他走的,去了國外,異國他鄉無依無靠,父母離世,親人疏遠,我只有他,我也天真的以爲,他只有我……

    “現在回到潛川,回到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打算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可我卻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了。你說,我不住酒店,住哪兒?”

    鄭斯榕幽幽地說着自己的身世,邢駿默默地聽,沒有打斷她的話。

    “這個世界上悲慘和痛苦的人太多了,不止你一個,也不止我一個。”

    鄭斯榕說完這一句,轉過身來的時候,早已經淚流滿面。

    邢駿仍舊是坐在那裏,手裏的綠色玻璃瓶已經空了,他的目光裏沒有猜忌,也沒有懷疑,不知道爲什麼,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格外親切。

    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剛想擡手替她抹掉臉上的淚痕,卻被她躲開了:

    “邢先生,我終究……不是你的妹妹,我不叫雯雯,我是鄭斯榕。”

    “……我知道。”

    “雖然我也不清楚爲什麼會跟你妹妹長得如此相像,但是……你不該活在別人的影子裏,我也不想成爲別人的影子。”

    鄭斯榕擡起頭來正視着邢駿,篤定地說出這番話來。

    邢駿默默地閉了眼睛,長吁一口氣。

    “真的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也真的很感謝你剛纔沒有直接給我一巴掌。”

    “我倒是想,但是被你勒得太緊了,我擡不起手來。”

    鄭斯榕毫不客氣地接了話茬兒,卻是把邢駿逗得一樂,倆人面對而立,忍不住相視一笑。

    邢駿順手將空瓶丟進了垃圾桶,而後轉身朝着房間門口走去:

    “我說話算數,今晚想問的問題已經問完了,現在就離開,但是……也許還會想起別的新問題,留着下次再問吧。”

    說到這兒,邢駿定住了腳步,從容地轉了個身,看着鄭斯榕說:

    “既然想要重新開始,那就祝你一切順利。如果遇到任何需要幫助的事情,儘管來遠東集團,找我,邢駿。”

    男人說着,將自己的一張黑色燙金名片留在了房間的琉璃臺上。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鄭斯榕整個人跌坐在貴妃榻上長吁了一口氣,原本睏意十足的她,被邢駿突如其來的到訪,弄得睡意全無,精神抖擻。

    男人呢,出門之後一邊乘着電梯回到頂樓的總統套房,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便條貼上的那組號碼,直到聽見剛纔那個女人的聲音:

    “喂?哪位?”

    “是我。嗯,沒什麼事,就是確認一下這個號碼是不是你本人在用,好了,晚安。”

    電話另一邊的鄭斯榕簡直想把自己的手機給扔出去……

    …………

    第二天退房的時候,鄭斯榕將房卡遞給前臺禮賓主管,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告知她那間客房的房費已經預付了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