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霸道秦少緊追妻 >第468章 駿哥救救我
    第二次治療的視頻監控,邢駿完完整整地看了兩遍。

    尤其是,當週文雄問林瀾在夢境裏看到了什麼,看見了幾個人的時候,林瀾在催眠中的潛意識反應,看得邢駿內心翻江倒海:

    ……

    “林瀾,告訴我,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周文雄低沉且循循善誘地問道。

    林瀾點點頭:

    “嗯,我看見了……走廊,走廊裏有很大的風,很冷,走廊裏面沒有燈,只有盡頭的一扇窗戶透着光亮……”

    “走廊裏有人嗎?”

    周文雄緩緩開口。

    林瀾先是沉默了很久,急迫地喘息着,眉頭緊皺,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有人……有一個人靠在窗戶旁邊。”

    “你能看得清……”

    “是兩個人!有兩個人在那裏!有人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林瀾突然開始崩潰大哭,大叫着喊着救命啊該怎麼辦,整個人變得失控……

    ……

    攝錄機的位置發生了一點改變,角度更加細緻地拍到了林瀾躺在治療椅上的神情和動作,那副深陷夢魘無法自拔的痛苦模樣,邢駿看得真真切切,人在這樣的狀態下,所有的條件反射都是真實反映。

    他徹底沉默了,陷入了無序混亂的自我懷疑中。

    單憑這個催眠治療的監控視頻,至少能判斷出,邢曉雯墜樓可能真的是被人給推下去的,並且兇手也可能真的不是林瀾,

    那麼,又會是誰呢?

    距離邢曉雯墜樓死亡已經過去了十年,當年的同學、老師、校長的音容笑貌都已散落天涯,現在想要找到十年前不被人覺察的真兇,又該從何下手?

    十年前的公安偵辦工作效率和技術水平肯定不如現在這般科技發達,可是從現在再追溯十年前的案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心亂如麻,渾身對血液都有一種灼燙感,邢駿整個人陷入無端的憤怒和懊惱裏,久久不能平靜。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待了很久,前前後後想了很多點子,該如何讓整件事情有一個突破性的進展,他想到了把這兩次治療的監控視頻送給周昀看看,不知道這位周局長會不會改變心意?

    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劉硯等不及,跑上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條縫兒:

    “哥,不早了,您今晚有安排麼?”

    邢駿憤懣地吐出一口濁氣,起身拿着手機便朝門口走去:

    “沒安排,去喝酒,叫幾個弟兄一起吧。”

    劉硯一聽這話,着實有點意外,這段時間邢駿晚上沒怎麼應酬了,晚上多半是陪着鄭斯榕的,今晚這是怎麼了?

    “啊?那……那嫂子呢?要去接她麼?”

    邢駿這纔想起鄭斯榕,最近幾天也覺得這女人怪怪的,總是喜歡有意無意地打聽他的行蹤,這對於邢駿來說,是犯了大忌。

    他最討厭女人多管閒事。

    “不接了,今晚陪弟兄們一起。”

    邢駿微微皺着眉頭。

    劉硯善於察言觀色,眉毛一挑:

    “怎麼了這是?跟小嫂子鬧彆扭了?嗨,這女人嘛,還是要靠哄的!有句話叫牀頭吵架牀尾和啊大哥!你……”

    劉硯正說得眉飛色舞,一轉頭卻赫然瞥見邢駿透着冷光的眸子,

    “你哪隻眼看見我跟她鬧彆扭了?帶你們出去喝酒還不好?誰特麼一天天的在背後說我有了女人都不在乎兄弟的?是誰啊?”

    劉硯嘿嘿一笑,沒再瞎逼逼了,一通電話喊了一幫兄弟們來,就在他們平時愛去的雙勝海鮮排擋喫露天燒烤。

    一羣人喫得正歡樂,突然聽見店內傳來一陣嘈雜聲,他們坐在露天的室外,被這動靜給吸引了。

    幾個小馬仔探頭探腦地伸長了脖子看熱鬧,劉硯也跟着湊熱鬧,看了幾眼,裏面貌似是個男的被另外好幾個人逮着教訓,恰好這個時候老闆過來上菜,劉硯便順嘴問道:

    “誒?勝哥,裏面這麼大動靜,幹嘛呢?”

    老闆叼着煙,咧了個嘴:

    “我這兒三天兩頭有人打架,我們都習慣了。裏面這個男的欠了高文龍的錢,老是拖,手下人等不及了,這不,晚上在我這兒找到他,少不了一頓毒打。”

    劉硯叼着一隻小龍蝦,砸吧砸吧嘴,身旁小馬仔們正在實況解說:

    “喲喲喲,這下有點狠。”

    “我靠,看着好疼。”

    “哎媽的這男人慫逼一個啊,好歹還還手。”

    “還個屁,欠錢呢麼不是,沒底氣啊。”

    劉硯一邊給邢駿倒酒,一邊不耐煩地訓斥他們:

    “特麼的看兩眼就夠了啊!咱又不是沒幹過,有啥好看的。”

    小馬仔們一陣鬨笑,隨後都坐了下來繼續開喫。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高文龍的手下人浩浩蕩蕩地從店裏出來了,這兒的賓客也都挺神奇的,店裏有打架的也不影響自己喫喝,只要別傷及無辜,個個兒做那就跟沒事人一樣。

    劉硯正想着要開口感嘆一下老闆勝哥這兒的客人都是見過世面的,結果裏面那個被打的實慘的那個男人走出來了,劉硯隨意瞟了一眼,緊接着下一秒,眼睛突然瞪得像銅鈴一樣。

    一旁的小馬仔發現了端倪,伸手在劉硯眼前晃了晃問他:

    “硯哥你咋了?眼都直了?”

    劉硯沒理他,伸手拍了拍邢駿,又指着那個被打得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男人說道:

    “哥,你看那個被打得男人,有點眼熟啊。”

    邢駿這才掀了眼皮朝着劉陽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定睛兩秒,沉聲開口:

    “是那個季桀吧。”

    “季桀?!是那個慫包啊?果然夠慫!”

    就在他們說話的節點上,季桀也看見了邢駿,他眼神一滯,隨即又亮了起來,他跌跌撞撞地朝着邢駿他們這一桌走來,一路走到邢駿旁邊撲通一下跪在了邢駿腳邊:

    “駿哥!你救救我駿哥!”

    季桀哭得有夠慘,鼻涕眼淚還有血混在一起往下流,哭得激動了,還咳嗽,十足狼狽。

    劉硯忍不住直砸吧嘴:

    “嘖嘖嘖,你自己欠了高文龍的錢,找駿哥救救你?合適嗎?怎麼救?替你還錢啊?”

    季桀搖頭,正準備伸手扒拉邢駿的腿,卻被這位大佬先一步擋住了,

    邢駿手裏抓着剛抽了幾張的餐巾紙,伸手擋住了季桀撲過來的手:

    “擦擦,擦乾淨了再說話,老子嫌髒。”

    季桀不敢不接,嚶嚶嚶地一邊擦一邊哭着說:

    “不是的不是的,我現在……我現在很麻煩,遇到很麻煩的事情了,駿哥,我們之前的事情……被人發現了,我現在……在接受公司的調查,停職停薪了……”

    這話說的,邢駿眉毛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淡定從容又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寬大修長的手緩緩地放下杯子,才扭過頭來瞥了季桀一眼:

    “我們之前的事情?我們之前……什麼事情?”

    季桀聽了一愣,他看着邢駿一臉無怒無喜,卻似閻羅一般森冷的眼眸,看得他心裏一顫,脣瓣抖個不停:

    “駿哥……駿哥你忘了麼?杜皓啊,你讓我……你讓我拆散杜皓和他女朋友的你還記得麼?我拆散了可是……可是前陣子杜皓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開始追究這件事情了,他還有一幫朋友,對我嚴刑拷打!

    “我我我當時……說了很多不該說的,我說我是因爲欠你的錢還不上了才幫你做事的……也就那麼一次而已,駿哥……我現在,我現在什麼都沒了………你救救我啊……”

    邢駿耐心地聽他說完之後,眸子裏的光更加森冷,他沉默了好久,久到連劉硯心裏都有點犯怵的地步,才沉着嗓子說話:

    “看來你還真是不上道兒,自己掉坑裏就算了,還記得把我也給捎上。劉硯當初說的沒錯,寧願廢了你根手指,也不該把這事情交給你。

    “現在倒是不欠我的錢了,高文龍那邊跟我也沒關係,你說你有什麼理由,讓我救你?”

    “駿哥,我真的沒辦法了……我什麼都沒了……”

    邢駿沒再開口,劉硯倒是想起了什麼,叼着牙籤陰陽怪氣地提醒季桀:

    “哎呀,最近可得讓你老婆把孩子管好了,高文龍那兒,可不想我們這麼仁慈啊,他家祖上就是靠高利貸發家的,一家老小全在道上混,要是他們逮着你兒子,怕是沒像落在我們手裏那麼幸運咯。”

    說到兒子,季桀又哭了,哭得更厲害:

    “我老婆……已經跟我離婚了……我怕連累他們,我跟她離婚了,她帶着孩子回老家了……”

    季桀就跪在那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傷也疼,心也疼,腦子也疼,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都疼。

    然而此時此刻,邢駿腦海裏卻在盤算着,爲什麼杜皓會在事情過去那麼久了纔開始追究這件事?他的一幫朋友,又爲什麼會幫他?

    “你給我說說,杜皓的哪些朋友打你了,我看看有沒有我知道的。”

    季桀以爲邢駿覺得他在滿口胡謅忽悠他,連忙解釋說:

    “他們真的……真的是找我麻煩了,就在赫拉,有個叫周奇的富二代,應該是他們朋友,就是他帶我走的,還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差不多一米九了,他們喊他……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