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經介一就一臉得意,心中充滿成就感。
這荒木社長就差對他士下座了。
這可是他長期以來艱苦鍛鍊的結果。
澀經介一下意識的舉起手臂展現自己傲人的肌肉。
在學校的時候,他可是出了名的健美達人。
“不過……這影片到底是拍什麼劇情?爲什麼非要半夜來?
這環境也太陰森恐怖了吧?難道是什麼重口味的劇情?
……要是太過分了我可不願意拍。”
澀經介一心中充滿了疑問。
白天在公司的時候他並沒有看過劇本,也不知道合作對象是誰。
荒木社長只是讓他好好休息保存體力,喫飯的時候還給他準備了大量的補品。
“應該不會是什麼口味太重的奇葩影片吧……”
澀經介一下意識的給自己打氣。
這一家演藝公司的片子他也曾經看過許多,口味並不算太重。
最多也就是穿上一些皮套博人眼球,正式進入劇情的時候也會選擇將皮套撕碎。
“女主角會是誰呢?會不會是水野尤莉安?”
不知不覺澀經介一感覺有些血脈噴張。
水野尤莉安主演的《暗之巨人藍月》正是他入宅之作,也是他的最愛。
接受這份工作,對水野尤莉安的迷戀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不過……這裏的環境也太差了吧?
在這種地方拍出來的片子真的會有人看嗎?”
澀經介一踩在已經發黴腐爛的半木製地板上,緊緊的捂着鼻子。
走了這麼長時間,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攝影棚在哪?
女演員在哪?
攝影師在哪?
什麼都沒有,拍什麼?
“我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澀經介一心中充滿了疑慮。
他咬咬牙,調頭就要朝身後的出口走去。
不能再繼續向前走了。
這件事情很不對勁!
只是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他原本走過的路途的地面變的斑駁發黴,木板地面不斷的脫落下來,變成了凹凸不平的坑洞,
那坑坑窪窪的坑洞下方更是長出了大量黑綠色的黴菌,散發出了一股陰冷,溼晦的味道。
廠房的牆面迅速變黃,然後腐爛,甚至風化,露出了鏽跡斑斑的鋼筋,有些地方甚至開始出現了坍塌。
彷彿一瞬間,這個廠房裏的時間一下子流逝了數十年,
原本照亮廠房的老舊電燈一下子全部熄滅,只剩下他手中拿着的手機屏幕上散發出的最後一絲昏暗的光亮,彷彿隨時都要熄滅了一樣。
空氣中掀起陣陣惡臭,那是完全不同於房子腐爛發出的氣味。
澀經介一大驚失色,連忙拿出自己平時放在身邊的匕首。
在北海道的時候他仇家很多,有好幾次在仇家的圍堵下差點點送命。
隨時攜帶匕首防身那是他的習慣。
澀經介一很慶幸自己堅持帶着這把匕首,纔不至於陷入手無寸鐵的境地。
“該死!我饒不了荒木水口這個傢伙!
只要我有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將他大卸8塊!”
荒木水口一定是個邪教徒,他這是準備用自己來餵養詭異呢!
“混賬東西!你澀經大爺可不是這麼容易死的!
荒木水口!你給我等着!”
澀經介一氣得破口大罵。
看到退路已經變成這種模樣,澀經介一不敢再冒險踏上這長滿黑色黴菌的枯裂地板。
他很清楚,相比面對詭異,這麼做更加危險。
他手中緊緊的握着匕首,看着不遠處的那片黑暗。
他依稀可以聽到在黑暗裏傳出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那個詭異即將到來。
“混淡!你澀經大爺可是貨真價實擁有劍道免許皆傳資格的劍士!
我可不怕什麼詭異,有本事就來啊!看我不把你一劍砍成兩半!”
澀經介一將匕首如同長劍一般高高舉起,對着遠處的黑暗大吼着。
澀經介一很後悔自己沒有將平時常用的愛刀“素盞切”帶來。
澀經介一擁有的劍道免許皆傳資格屬於北辰一刀流。
日本劍道流派很多,品類繁雜,評定弟子水平時,也沒有統一的模式和方法。
爲了統一評定規則,從江戶時代開始,很多流派設置了“入門”、“奧入”“切紙”“目錄”、“祕傳”、“奧傳”、“総傳”、“皆傳”、“極傳”等種類繁多的免許等級。
但是不同的流派,評定的標準都有不同。
北辰一刀流可以算是所有劍道流派中獲得劍道免許皆傳資格最簡單的一個流派。
他們的免許皆傳,只需要奉上二萬日元的禮金,經過一天的速成培訓,就可以獲得。
而且北辰一刀流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奧義劍術。
北辰一刀流所有的劍術傳承歸根結底只有一招直劈而已。
不過澀經介一的劍術卻是貨真價實的。
天生力大無窮的澀經介一是最適合北辰一刀流的人選。
他當年可就是靠着這普普通通的一刀直劈一口氣打到了第81回全日本大學劍道選手權大會優勝的位置。
全日本大學劍道選手權大會的含金量可不低。
澀經介一手持匕首,雙足略帶彎曲,看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澀經介一定氣凝神,雙目圓瞪,完全沒有一絲膽怯。
自幼在街頭混混中長大的他很清楚,兩人交鋒,最先害怕的那個鐵定會輸。
突然黑暗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吵死了!”
聽見這句話,澀經介一全身僵硬了一下,
居然是人類的聲音?
對面的不是詭異?
只是他立刻就取消了這個天真的想法。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隻看起來體型如同獅子一樣的黑色大犬,
只不過他的頭部長了一顆古怪的中年男子的臉。
只不過相比普通人類,他的嘴巴大得出奇,嘴巴里長滿了如同匕首一般的鋒利牙齒。
“這個是……人面犬?”
澀經介一頓時冷汗直冒,提高了警惕,戒備地看着對面的詭異。
這可是一個硬骨頭,他未必能夠啃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