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系統不正經 >第二百八十八章處心積慮衆口一詞(800月票加更,求訂閱,月票)
    “避諱的問題也解決了?”範嘉軒玩味的道。

    這張帖,紙質也是唐代麻紙,而且更像是使用的敦煌寫經紙。

    這一點,也是有人認爲霓虹那邊的《嘲王歷陽不肯飲酒貼》是僞作的一個原因,因爲它的縱高不到27釐米。

    還有,當年在敦煌發現大量經書的時候,小鬼子立即前往,弄到了不少,有人懷疑,那副字帖,就是從那些經卷之上裁下來的,因爲尺寸一樣。

    還有就是避諱,唐代開國皇帝是李淵,唐人在用到淵字的時候,都會避諱,而李白也有避諱的前例,那就是把淵字改寫爲泉。

    這一點,穆凱榮教授就做的不錯,他這一幅字上的陶淵明的淵字,就直接改成了泉。

    這時,李明生教授再次開口:“該帖用紙的纖維、厚度、光潔度、拉力等,與敦煌遺書中唐人寫經的用紙一致,認定爲唐代麻紙沒問題;

    其字且神全氣古,頗具唐人筆意,似出自唐代文人之手,以其紙、墨、字格觀之,當是唐時遺物無疑,誠屬希世之珍。”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就是一愣,這確定的也太乾脆了。

    特別是穆凱榮和蕭祥麒兩位,都有點面面相覷。

    “這件作品書法風格獨特,形神兩全,各個方面都體現唐代特點,時代特徵明顯,必是唐人妙墨,是否爲李白親筆所書,不能否認,尚需進一步研究考證,單就從書法藝術看,不失爲一件極精彩的唐人墨跡。”

    範嘉軒也反應了過來,他直接用前人讚頌霓虹《嘲王歷陽不肯飲酒貼》的語句,照搬了過來。

    穆凱榮教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陳,你怎麼說?”

    “我還用說?”陳文哲苦笑起來,要他背書也沒用啊!

    “說說吧,博採衆長嘛!”李明生笑着道。

    陳文哲點了點頭,道:“從紙的材質來看,應爲出產於川省的麻紙,這多見於唐代,使用了唐代的鹿毛筆,詩文中使用的‘歷、風、花、杯、五、栽、何、有’等字的字形,在宋代已不再使用。

    此帖筆法,明顯流露出唐初歐、褚及隋唐寫經的用筆取勢,此帖符合盛唐時代筆性特徵,爲唐人墨跡是無疑的,細觀此帖,有文人用筆不拘小節,天馬行空的感覺,筆意中隱隱有劍氣酒氣的流淌,與史書記載的李白爲大唐劍仙、酒仙十分相符,當是李白真跡。”

    稍微停頓,陳文哲則繼續道:“這副《嘲王歷陽不肯飲酒帖》,紙色醇古、書風剛健,非唐筆不能書,其爲唐人墨跡無疑,故可定爲李白作品!”

    陳文哲說完,幾位教授的表情,都變得比較怪異,因爲這就是先前提到的,最後鑑定霓虹那件作品的專家的觀點。

    只不過,人家那位先生說的是霓虹的《嘲王歷陽不肯飲酒帖》。

    “哈哈,你個小滑頭!”

    幾位教授全都笑了起來,很明顯,陳文哲也瞭解了他們的意思。

    陳文哲是不得不這麼說,因爲人家用心了,也不可能因爲他,而不接着做下去。

    看着眼前的這幅字,陳文哲有點感慨,這纔是高仿啊!

    高仿一幅字,首先要有同樣的紙,這一點,敦煌寫經紙,就給穆凱榮教授提供了方便。

    接下來的唐代的墨,這也不難,從唐代流傳下來的精品墨不多,但是普通墨塊,還是很容易找的。

    接下來纔是筆,雞距筆雖然說失傳了,但是真恢復一下工藝,很難?

    這種筆與今天我們所用的毛筆,最大的不同就是筆中有硬芯。

    仿製一隻,根本不難,之所以失傳,是因爲這種筆有着很大的缺陷。

    比如稍微使勁,筆毛就散開了。

    所以不管是上陽臺帖,還是王歷陽貼,都顯得有點潦草,那種零散的筆畫,就是這種筆的最大特色。

    有着紙、筆、墨,才能寫。

    國內歷代以來,能人輩出,哪一代不會出現幾位鬼才?

    比如近代最大最厲害的臨摹、或者是高仿專家齊白石老先生,他做的高仿,最少有一千多幅,都是模仿的名人字畫。

    所以,只要有自信,模仿一幅王歷陽貼,也不算難事。

    而最後,復刻一枚鈴印,也就是印章,也不難。

    這一點,在現代科技面前,更是沒有一點難度。

    現在的一些鑑定大師,鑑定字畫的時候,已經不看重印章了,反而更加看中印泥。

    因爲數控設備僞造印章,實在是太容易。

    機器能把古代印章,僞造的一模一樣,現在根本就不能作爲鑑定依據了。

    反而是印泥,因爲各種配方的不同,不容易作僞。

    其上所述,要是全都齊活了,那製作一幅王歷陽貼的高仿,還真是不難。

    當然,還有最後的裝裱,這個對於有心人來說,弄一幅唐代的卷軸,很難?

    大不了直接拆一幅唐代的字畫,重新裝裱上這幅字,也不難。

    最厲害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其中的三處小細節。

    霓虹的王歷陽貼被人否定,主要就是避諱李淵的淵字,還有就是縱高不足二十七釐米的紙,跟當年霓虹人弄回去的敦煌寫經紙的寬度一模一樣,最後一點就是留款。

    紙可以說是巧合,避諱可以說是大意,雖然犯法,但是,萬一沒人追究呢?

    這些都可以說得過去,但是留款,纔是最大的破綻。

    要知道唐代的古人,都是不留名的,特別是在正式場合,比如說湊本、書畫作品等等上面,一般是留字。

    比如李白,他姓李,名字是白,但是他的字是太白。

    所以,上陽臺帖上面,留的就是太白,而不是李白。

    這樣的錯誤,很難在一名古代文人身上出現,因爲他的習慣就是留字,而不是留名。

    這纔是王歷陽貼最大的問題,而穆凱榮教授就直接糾正了這些錯誤。

    他這一幅字,留的款就是太白,而且那避諱的淵字,直接改寫成了泉字。

    這一點,在其他李白詩文之中,有實證。

    可以說,穆凱榮教授弄出來的這幅字,可謂是處心積慮,他這是想要一下子,把霓虹的那幅字弄死。

    只要國內的專家,衆口一詞的說這一幅是真跡,霓虹那邊的字,還真就存疑了。